蘇銳帶著夏清進茶餐廳,直接就往高檔消費區走去,見此,李大慶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要知道,在這間茶餐廳的高檔區,最低消費可不能低於兩千元!這完全是要痛宰自己一筆的節奏啊!
“沒想到大慶那麽熱,來來來,我們快開始點菜把,不熬辜負了大慶的一番心意啊!”蘇銳樂嗬嗬的對服務員招手說道。
“大慶,你說是吧?”蘇銳笑嗬嗬地說道。
“是是是……”李大慶連連點頭,心裏卻嘀咕著:“是你妹啊!”
蘇銳一邊翻著菜譜,一邊問道:“夏清,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呢?”
“你看著點好了。”夏清微笑著說道,那樣子實在是極了。
“那好吧,我就隨便點幾樣便宜的,不能讓我們的大慶同誌太虧本啊。”
蘇銳的這句話讓李大慶稍稍安心了些,他正喝著白開水,卻被蘇銳的下麵一句話差點給嗆死!
“服務員,給我們三人每人一隻澳龍,對,最大個的那種,什麽,一隻才八百塊?那每人兩隻好了。”蘇銳完全就是一副土豪的樣子,而對麵的李大慶早就被嗆的滿臉通紅了!
夏清在一旁抿笑,六隻澳龍,那得是什麽樣的胃才能裝得下?蘇銳真是搞笑,這澳龍就是四千八百塊錢,這是要讓李大慶傾家產啊!
“還有,這品鮑魚,也給我來一盤,什麽?不是按盤算的?那就每人五隻,鮑魚那麽小,一口就是一個啊!”
李大慶強住氣管裏殘留的刺激酸味,哭喪著臉說道:“點這麽多,會不會吃不掉啊?”
“怎麽會吃不掉呢?而且我們才點了兩樣菜而已,還算多嗎?今天不點上十樣二十樣,都對不起大慶你今天的這次請客!”蘇銳很嚴肅的說道:“而且,我們今天點菜不在乎吃完吃不完,隻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必要的浪費也是種生活的趣,這種生活態度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大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太他媽的對了。”
李大慶不僅想哭,還想死。
“那啥,再來一條石斑魚,還有,這魚翅也不錯啊,嘖嘖,看著都想嚐嚐!”
蘇銳的每一句話都似乎要把李大慶往火坑裏推,每聽到蘇銳說出一樣菜名,他的心就使勁一下。
終於,在蘇銳點了七八樣菜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合上了菜單。
李大慶的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地放下來,他的已經被汗水給全部打了,提心吊膽了那麽久,喪心病狂的蘇銳終於停止了。
不過,就算停止,也隻是暫時的,因為蘇銳一拍腦門,似乎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哎呦!”
“怎麽了?”夏清關心的問道。
“忘了忘了,差點忘點酒水了!”蘇銳連忙說道:“服務員,再把酒水的單子拿上來!”
於是乎,李大慶那剛剛放回肚子裏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這個可惡的家夥,究竟還有完沒完!
“那個啥,別的酒喝了也沒意思,就來一瓶皇家禮炮吧。”蘇銳指著酒水單,道:“對對對對,就是這兩萬八一瓶的。”
夏清已經徹底忍不住笑了。
而李大慶簡直想落荒而逃了!
兩萬八一瓶酒,還讓不讓人活了?從蘇銳點的這一桌菜上來看,自己沒有小五萬塊錢,本別想買單,可是,自己昨天那一套房子才賣了不過六萬塊而已!
這可不是在吸啊,而是直接拿個水泵,把自己的給幹了!
“忍,忍,忍!”李大慶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忍過去,等到姐夫過來給自己撐腰,到時候看這兩個家夥怎麽哭!
他媽的,這個夏清的人,自己一定得找個機會把的房門給撬開,把抑了那麽久的怒火在上好好地發泄一次!
為了報仇,李大慶也蠻拚的。
等到菜和酒都端上來,蘇銳也沒客氣,主給三個人各倒了一杯。
“反正咱們都沒開車,稍微喝一點沒關係的。”蘇銳舉起杯子,和李大慶了,道:“來,幹杯!”
說罷,蘇銳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李大慶哭無淚,拿著酒杯的手在抖著,尼瑪,這一杯酒下去就是兩千多塊錢啊!他仿佛聽見了刀子在自己心髒上劃拉的聲音!
喝完一杯酒,蘇銳還不忘補刀:“哎呦,到底是兩萬八一瓶的皇家禮炮,喝起來跟二十八一瓶的紅酒就是不一樣啊!”
李大慶無奈地說道:“這能一樣嗎?兩萬八和二十八,中間差了好幾個零呢!”
蘇銳接下來也不講話,拿著澳龍開始熱烈的啃了起來,一邊啃著還一邊往裏塞著鮑魚,實在是像極了了好幾天的人。
李大慶看到蘇銳風卷殘雲的架勢,覺得自己也不能吃虧,於是乎也抱著澳龍狂啃,反正都是自己買單了,如果這一桌子都被蘇銳吃了,那自己豈不是本無歸了?
這個時候,從茶餐廳的門口進來一個男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夾克,長得有些胖,臉上的表帶著兇相,一看就是脾氣暴躁之人。
他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李大慶正和蘇銳一起狂吃龍蝦海鮮,兩個人的架勢真是誰也不讓誰,一個比一個吃得歡,這個漢子直接愣住了,怎麽回事?自己這個妻弟不是喊自己來幫忙撐場子教訓別人的嗎?這怎麽吃得比誰都歡啊?
漢子正在猶豫的時候,隻見蘇銳抓起皇家禮炮,給三人全部倒滿,然後主跟李大慶了杯子,囫圇著說道:“大慶兄弟,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
李大慶本沒管蘇銳說些什麽,他隻是看到蘇銳要喝酒,自己絕對不能比他喝的,兩萬八一瓶的紅酒,每一口都是金子啊!
於是乎,和蘇銳一樣,李大慶同樣一仰脖子一飲而盡!在周圍不知的人看來,還以為這兩人的很好呢!
這個時候,李大慶覺到後有人在看他,轉過臉來,一看是自己的姐夫王誌高,連忙說道:“姐夫,快坐下,快吃快吃,吃飽了再說!”
王誌高雖然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但平時吃澳龍的機會也非常,此時見到幾人正大快朵頤,心裏早就忍不住了,也毫不客氣的拿過一隻,抱著啃了起來!
蘇銳見此,知道是那個給李大慶撐場子的人來了,冷冷一笑,然後招呼服務員,說道:“今天高興,又來了一個好朋友,再給上三隻澳龍!”
李大慶聞言,一個不留神,直接把澳龍的半隻腳給吞了下去!劃拉的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李大慶捂著嚨,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嗆得滿臉通紅!
“哎呀大慶,都說了讓你不要著急,你看看你急了什麽樣啊,來,快喝杯酒潤潤嗓子。”說罷,蘇銳又給李大慶端了一杯酒。
看著這一杯價值兩千塊的酒,李大慶說什麽也不舍得喝了,這可是在割自己的啊,就算是被卡死,自己也不能喝了!
蘇銳看到李大慶不願意喝,立刻轉向王誌高,說道:“這位兄弟,看你是子豪爽之人,咱們相見即是有緣,這一杯酒,我敬你!”
“好!”王誌高本來就是好酒之人,他見到皇家禮炮的瓶子,早就饞的不行,看到蘇銳主給自己敬酒,心中不誇讚這個小夥子太上道太懂事了。
王誌高連忙接過杯子,盯著晶瑩剔的酒,嘿嘿一笑,一仰脖子,一口幹!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蘇銳又給他倒滿一杯,笑嗬嗬地問道。
“王誌高,是這新南派出所的所長。”王誌高從一個片警開始,爬滾打那麽多年,終於逮住機會混上了一個所長,因此對自己的份也頗為得意。
“我蘇銳,如果王所不介意的話,我一聲蘇老弟也行。”蘇銳舉起酒杯,說道:“王所長,咱們相見即是有緣,來,一起幹一杯吧!”
“嘿嘿,好,來,幹了!”
王誌高舉起酒杯,喝的那一個爽快,話說這皇家禮炮的口跟他平時喝的二鍋頭比起來,真的是高出好幾百個檔次都不止啊!
李大慶眼睜睜的看著王誌高和蘇銳幹了杯,頓時怒氣衝衝地說道:“姐夫,就是他,就是他搶了我的房子,你可得為我當家做主啊!”
王誌高聞言,放下空酒杯,看了看李大慶,又看了看蘇銳,眼神中滿是疑之。
這個妻弟還真是搞笑啊,別人搶了你的房子,你坐在這裏跟人家吃澳龍吃的興高采烈?你是腦還是我是腦?而且這個蘇銳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真的不像是搶人家房子的魯暴力男啊。
“你說的是真的?”王誌高懷疑地問道。
李大慶哭喪著臉說道:“真的,姐夫,就是這家夥,用暴力搶了我的房子!”
王誌高聞言,看向蘇銳,正說道:“蘇銳,咱們喝酒歸喝酒,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王所,你盡管說!”
“你到底有沒有搶李大慶的房子?”
“搶?為什麽要搶呢?我們本沒有搶他的房子!”蘇銳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大慶這話從何說起,剛才我們還喝的興高采烈,王所你可都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