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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正在院中練劍,柳含煙將一個薄薄的冊子放在院的石桌上,說道:「這是《化蝶》的劇本,你時間看看,儘快將臺詞背下來。」
李慕放下劍,詫異道:「這麼快?」
晚晚站在一旁,說道:「當然快了,為了督促他們趕劇本,小姐可是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李慕抬頭看了看,見柳含煙原本緻的面容,此刻有些憔悴,臥蠶也比前兩日更加明顯,心中有些,雙手抱劍,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後有機會再報答。」
柳含煙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日後了,就現在,你要是沒事,教我畫符吧,等我學會以後,就能自己畫駐符了。」
此時,時間距離李慕教柳含煙修行,只過去了兩天。
昨天晚上,在李慕的幫助下,功的煉化了第一魄。 第一時間獲取最新章節,請訪問𝐒𝐓𝐎𝟓𝟓.𝐂𝐎𝐌
人比人氣死人,李慕為了凝魄,費盡千辛萬苦,學**做好事,又是扶老太太過馬路,又是割張山韭菜,又是幫助林婉沉冤得雪,到收集喜悅之,好不容易才凝聚出一魄,柳含煙只用了兩天,就做到了李慕一個月才能做到的事。(5,0);
這其中固然有李慕將上次凝魄剩餘的虎妖魄力度給的緣故,純之在修行上的天賦,起著更大的作用。
當然,沒有妖的魄力,煉化後面的魄,就沒有那麼快了。
柳含煙想起昨天晚上那種修行飛速提升的覺,忍不住了,看著李慕問道:「昨天晚上,你送進我的東西還有沒有?」
「沒有,一滴都沒有了。」
李慕看著,無比認真的說道:「修行要腳踏實地,不要總想著走捷徑,要不然,修到最後,不是害了別人,就是害了你自己!」
在修行上,柳含煙唯李慕是從,被他訓斥一句,低下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煉化一魄之後,柳含煙的法力,已經可以書寫兩種最基礎的符籙,一個是定神符,另一個是駐符,李慕先讓臨摹兩張符的符文,能一氣呵的繪製出符文,是書符的第一步。
柳含煙通多種樂,本便擁有一雙巧手,書畫這種事,對來說不是難事。
書符的困難在於,要排除一切雜念,將法力灌注於符文之上,初學者,沒有長時間的練習,是不可能書符功的,即便是對此小有天賦者,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練,資質平庸者,練習數月才能掌握也是常事。(5,0);
柳含煙已經失敗了數次,法力支,臉蒼白,卻依然還在堅持。
李慕從書符一事,便能看出格里的執拗。
一旦認定某件事,絕對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那種。
李慕看著,勸道:「要不,明天再試吧……」
柳含煙表堅定,說道:「我一定可以的,就差一點兒了……」
李慕擔心再堅持下去會力竭,奪了手裡的筆,說道:「跟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教會柳含煙後,李慕又提醒道:「這個法決,你自己記著就好,不要告訴別人。」
《清心訣》不屬於道範疇,但對需要靜下心來,全神貫注的場合十分有效,學會了清心訣之後,柳含煙只失敗了一次,便功的畫出一張駐符。
在這個世界,《清心訣》是只有李慕才懂的獨門法,和導引之不同,如果不是看在柳含煙熬夜幫他編劇本的份上,李慕才不會這麼大方的教給。
用真心換真心,這是李肆教給李慕的。
雖然李肆當時說的是泡妹子,但用在其他場合也可以。(5,0);
說起來,他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教給了柳含煙,找個機會,也要教給李清。
柳含煙雖然對他也有恩,但卻不及李清對他恩的十之一二,而在李清那裡,李慕只有索取,從來沒有過什麼回報。
李慕在值房找到李清的時候,正在閉目修行。
修道下三境,分別是煉魄,凝魂,聚神。
煉魄,便是煉化七魄,讓修行者可以徹底掌控。
凝魂,其實也是煉魂,是修行者逐步掌控三魂的過程,這一境界,修行者的靈魂逐漸壯大,可自由進出,且在離魂狀態時,還能保持部分實力。
聚神是修行下三境的最後一境,到了這一境界,修行者三魂融為一,徹底轉化為元神,即使是死亡,也能元神出竅,進新的重生,只要元神不滅,他們便不會真正的死亡。
聚神境的修行者,一修為,盡在元神,哪怕是死亡,只剩元神,實力也不會減弱太多。
這一點,與化形妖類似,那蜥蜴和虎妖,雖死,魂魄依然強大,只是它們變魂魄之之後,對雷法,佛等,會更加畏懼。
李慕走進值房,李清緩緩睜開眼睛,問道:「是修行上遇到什麼事了嗎?」(5,0);
「沒有。」李慕搖了搖頭,說道:「我偶然得到了一個法決,能夠清心寡,固守心神,在書符的時候施展,能讓人心神守一,提高書符的功率。」
他將一張紙箋遞給李清,說道:「這是那法決。」
李清並沒有接,搖頭道:「道門靜心清心的法決不,卻無一有此效用,就算是在六宗祖庭,此決也稱得上是上乘法決,珍貴異常,我不能收。」
李慕將紙箋放在李清面前的桌子上,說道:「頭兒教我修行,救我命,又贈書贈劍給我,這一個小小的法決,又算得了什麼?」
什麼道法經,李慕這裡還有不,清心訣只是其中效用最不明顯的,不是李慕不想給好的,以李清對他的恩,就算是讓李慕以相許,也不算過分。
實在是九字真言,李慕自己還沒有搞清楚,若是就這樣拿出來,他連藉口都不好編。
一個小小的清心訣,雖然不能報答李清恩之萬一,但他們每日都在一個屋檐下,相的機會很多,日後有的是慢慢報答的機會。
畢竟來日方長。
將那紙箋放在桌上,李慕對李清微微一笑,說道:「頭兒繼續修行,我出去巡邏了……」(5,0);
「等等。」
李清看了一眼桌上的紙箋,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李慕問道:「你已經凝聚了狗和伏矢,下一魄準備凝聚哪一個?」
李慕不好意思道:「雀。」
李清繼續問道:「想好怎麼收集哀了嗎?」
李慕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虧你想的出來。」李清微微一笑,說道:「去吧,衙門裡的事,我會給張山和李肆,你只管凝魄就好。」
李慕站在門口,沒有立即走出去。
李清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慕,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李慕笑了笑,說道:「頭兒,你笑起來真好看,你平日應該多笑笑……」
李清愣了一下,隨後目游移一瞬,說道:「去巡邏吧。」
剛剛巡邏回來,準備在值房休息休息的張山,站在門外,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未央街頭,他攬著李慕的肩膀,震驚道:「李慕,你瘋了嗎,連頭兒都敢調戲,你就不怕頭兒生氣?」
李肆走在他邊,說道:「一個人,永遠不會因為你誇好看而生氣。」(5,0);
張山反問道:「頭兒是普通人嗎?」
李肆看著他,說道:「仙也是人。」
李肆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卻又讓李慕不得不服氣,剛才他也是腦子一熱,隨口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走到雲煙閣戲樓門口時,李慕暫時將關於李清的心思下,專心考慮凝聚雀的事。
對他而言,即將要凝聚的,不僅僅是第三魄。
還有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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