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靜得有些可怕。
紀小念規矩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屏住呼吸看向窗外。
不用去看大叔那張英剛毅的臉,就知道此刻大叔的臉有多黑。
想想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咎由自取。
但真沒辦法在面對生母病危之際,選擇見死不救。
“以后不要去招惹靳家人了,聽到沒有。”
湛封驅車離開,瞥了一眼邊不愿意面對他的小丫頭,又提醒了一句。
紀小念不說話。
還是要去管靳夫人的。
至先讓離生命危險。
“我在跟你說話,聽不見?”
見不理人,湛封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過去圓乎乎的小臉。
紀小念別扭的避開,冷淡地回了一句,“我就要去給靳夫人看病。”
這一聽,湛封惱了。
“你能看什麼病,才進醫學院幾天就想著賣弄那點本事了,你知不知道靳夫人的況本來就不好,萬一死了,你覺得靳家人會放過你嗎?”
他實在不明白這丫頭的行為。
靳家都那樣對了,兩次差點把打到半死,怎麼就這麼不長記。
當真為了靳西洲什麼都愿意去做嗎?
“不要你管。”
紀小念板著小臉,秀氣的眉頭皺著,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委實有些可。
湛封本想發飆的,但瞧見小孩子心慪氣的樣子,他又生生的把火氣給了下去。
“你要這樣不聽話,那我現在就把你送回海星灣關起來,不準你出門。”
不給點看看,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紀小念瞪他,“憑什麼?你明明說過不會再打擾我的,你現在又管我做什麼?”
就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想讓靳夫人離生命危險,然后好好讀書考醫師資格證。
大叔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總是干涉。
“你說憑什麼,今天要沒有我,你能從派出所出來?”
湛封冷著臉,卻又苦口婆心跟說,“我說過你過得不好,我還是會管你的。”
“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我就更不可能不管你。”
“我哪里作死了。”
紀小念生氣的反駁,“你本就不懂我那麼做的意義。”
因為不想跟靳家人相認,所以不愿意告訴任何人是靳氏夫婦的兒。
連大叔都不想說。
湛封口氣很酸,“你那麼做的意義,不就因為靳西洲嗎?你就那麼喜歡靳西洲?哪怕好幾次被他們家的人打罵,也要跟他在一起?”
這死丫頭,真是只養不的白眼狼。
他不過就跟盛晚愉領了個證,轉就去跟靳西洲在一起。
哪怕他現在離婚了,也還是不愿意回來。
他都不知道該拿怎麼辦了。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去給盛晚愉,靳夫人治病。”
紀小念不想跟大叔辯解那麼多了,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湛封看,小丫頭倔強不屈的樣子,他實在沒什麼治的辦法了。
總不至于真把關起來吧!
畢竟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還是隨著吧!
這丫頭的心已經不在他上了,他又何必為難。
憋了半天,湛封問:“我現在是送你回學校嗎?”
紀小念睜開眼,忍不住看向大叔。
有點不敢相信他又順著了。
“嗯”了一聲。
下一秒,湛封的車就在前面掉頭了,徑直往醫學院的方向開。
他依舊面沉如冰,聲音淡淡,“我可以不管你,但你以后遇到什麼事,什麼危險,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來為你理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今后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做夫妻,在他心里,這丫頭始終是他小家里的一份子。
他會護一輩子的。
紀小念心口一,一陣暖流涌上心頭。
說實話,離婚了大叔還能做到這樣,真的讓人心的。
可是,已經被傷怕了。
怕大叔總會因為別的人不顧及的,怕大叔又總瞞著去做一些事。
讓淪為小三這件事,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至現在是沒辦法放下的。
當轎車在醫學院大門口停下的時候,紀小念下了車,回頭看向車里坐著的大叔,還是由衷的道了一聲,
“謝謝你。”
湛封看著的雙眸,幽暗深邃,滿是傷。
“還知道說謝謝,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心,好好讀你的書,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他收回目,忍著心里有的難,驅車走了。
知道無法阻止那丫頭,還不如放任去做想做的事。
等真正出事的時候,他再出面幫也不遲。
紀小念站在校門口,看著大叔的車遠去,久久沒收回目。
不否認,心里還是有大叔的。
只是不敢再跟大叔在一起了。
現在,只想賺錢,為以后的醫館做準備。
紀小念回宿舍好好休息一晚上后,第二天上午去上了兩節課,盛屹過來接時,才離開。
今天是幫盛晚愉扎針的第三天。
之前保證過,三天后會讓盛晚愉下地走路。
可能盛家人都想知道是不是在吹牛,或是等著被打臉。
當紀小念到盛晚愉病房的時候,里面待了好幾個人。
都是盛家親戚,盛氏夫婦也在。
紀小念沒管他們,徑直來到床邊,練的打開工箱,出銀針繼續上藥給盛晚愉的扎針。
盛母第一次見到紀小念,見小小一個,那樣年輕,怎麼可能會治病。
兒的傷勢,全醫院最頂尖的專家都頭疼,說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
有些生氣,對著邊的兒子道:
“你就讓這麼一個孩來給你姐治?你是想害死你姐嗎?”
盛屹知道小師姐在工作的時候,需要安靜。
他提醒母親,“媽你別說話,行不行,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隔壁的病房,靳老太太知道紀小念又過來了,還是冒充什麼醫高明的神醫來給盛家大小姐治。
喊了靳悄悄靳南沉扶過來,想看看紀小念是怎麼糊弄別人的。
不一會兒,盛晚愉的病房門口,又多了幾個靳家人。
一大圈人都在等著看紀小念怎麼被打臉。
今天盛晚愉要是下不了床,紀小念可能還會被警察帶走,說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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