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聽著盛淮安的話,面上笑意始終淡淡。
瞧著無悲無喜,也不在乎盛淮安的指責。
他換了個姿勢,雙疊,靠坐在椅子上。
“未婚夫?”
“陛下賜婚了?”
連續的兩個問話,堵得盛淮安回答不了。
沒有婚約,他的確不是姜容音的誰。
本來之前,已經擇好了日子準備讓皇帝賜婚的。
但因為招賢書院聯合請奏廢太子的事。
再加上朝中大臣也借機彈劾姜昀,陛下倒是忘了這件事。
只是現在看來,盛淮安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姜昀故意的了。
“在孤手中,就是孤的人,秦時言娶不到,你覺得你能?”
姜昀的話說得好不囂張,盛淮安的眸隨著姜昀的這句話微變了下。
“是嗎?我也很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盛淮安淡聲說了一句。
“做些救世主的事,你以為你是在救?”
“總要做了,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到。”
兩人的話針鋒相對,有來有往,盛淮安落下這句后,轉離開了這里。
之前,他覺得,如果盛云晚救不了,那至他還能救姜容音。
更別提,如今盛淮安知道姜昀和姜容音之間的關系。
他不救,必死無疑。
無論是不是的先生,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他就不會置之不理。
盛淮安走出前院,只覺得在自己心底的,是一種無可言明的心。
坐在不遠的徽之先生看著這一幕,收回視線。
這出戲,當真是越發有意思了。
書在徽之先生耳邊輕語一句,他點了下頭。
臨湘閣的詩會持續了三日,聲勢浩大的結束,拔得魁首的,自然是最近京城炙手可熱的徽之先生。
后面的兩日的詩會,盛淮安沒再參與。
他提早離開了臨湘閣。
等姜容音離開臨湘閣的時候,才聽那些人說。
京城最近出了兩件大事。
一件便是秦時言病好后,瞞著所有人,獨自去了邊境投軍。
還有一件,是盛淮安辭掉了學知館教書先生一職,投嚴閣老門下,如今已是閣之人了。
起點之高,令人簡直瞠目結舌。
秦時言此舉,是想拖著不婚,他先斬后奏,旁人自然是追不到他。
姜容音能看出秦時言心的掙扎。
對于楚清音,他丟不掉,甩不掉,皇帝賜婚,不接便是抗旨。
只不過,不知道當時楚清音究竟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再次下定決心,去邊境投軍。
可盛淮安突然要仕卻是讓姜容音有些看不。
朝中本就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盤踞,暗流涌。
他那樣清正的人,進到朝堂,又該如何。
姜容音垂眸,只是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
回到皇宮后,姜昀便被皇帝下令足在東宮。
他借姜容音手遞到皇帝面前的折子,不知為何,被朝中其他人知道了。
原本皇帝是想瞞下來的,可奈何,姜昀想這把火燒得旺盛。
無奈之下,皇帝只好把姜昀足在東宮,以防再節外生枝。
至于姜容音,還沒進華殿,便被鐘姑姑帶到了坤寧宮。
魏皇后要見姜容音。
到了坤寧宮后,姜容音看到站在魏皇后邊的太醫,心中一驚。
魏皇后該不會是要給驗吧。
“皇后娘娘。”
魏皇后神淡淡,讓姜容音起。
“最近陛下事多繁忙,還沒來得及給你和盛淮安賜婚,本宮想著,怎麼也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請個太醫來看看子,也當安心。”
姜容音聽著魏皇后這幾乎不加掩飾的話。
心跳不免加快了些。
“容音的子一向康健。”
“無妨,來都來了。”
姜容音的話剛落下,便被魏皇后截斷。
看著姜容音的臉,想著前兩日從華殿遞過來的消息。
自從聽到萬昭儀的話后,魏皇后就留了個心眼。
派去的眼線說沒有看清楚華殿的人,因為那周圍,有暗衛。
魏皇后當時聽完后便冷笑了下,皇帝還真是在乎姜容音。
竟然派暗衛去守著。
只是眼線的話,卻讓魏皇后的心沉了下來。
不給姜容音驗,無法安心。
“李太醫,好好給九公主看看。”
姜容音坐在那,雙手死死扣在一起。
魏皇后是怕察覺到的意圖,所以才會不給多考慮的機會,直接讓鐘姑姑把帶了過來。
李太醫上前:“九公主,還請手給微臣把脈。”
“皇后……”
姜容音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太醫把脈,必定會知道,服用避子湯的事。
未出閣的姑娘,哪里需要用避子湯。
除非,同人暗通款曲,早已不是清白之。
“皇后娘娘,不好了,殿下,殿下傷了。”
姜容音的腦子中正在思索著該如何應對,便見一個宮從外跑進來,急急地說著。
聽到這話,魏皇后直接站起來。
姜昀就是的命子,如今聽到姜昀傷,自然坐不住。
“殿下舊傷復發,流了好多的。”
沒等宮繼續說下去,魏皇后便讓李太醫跟著去東宮。
也沒管坐在一旁的姜容音。
姜容音松了口氣,那小宮見四下無人,低聲道:“九公主,殿下讓您子夜過后再去東宮。”
說完,小宮也趕忙跟了出去。
姜容音坐在那,緩緩吐出一口氣。
剛剛,險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魏皇后已經開始懷疑了,繼續待在宮中,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姜容音扶著桌子站起,平復好心后,從坤寧宮中走出去。
魏皇后趕到東宮后,看著靠坐在床上的姜昀。
“怎麼搞這個樣子了。”
姜昀面有幾分蒼白,烏發散落下,瞧著的確狼狽。
魏皇后過來的手被姜昀避開。
“孤沒事,勞母后擔憂了。”
姜昀吸了口氣,說話都有幾分制著痛苦。
聽得魏皇后又是一陣心疼。
“別,讓李太醫再給你看看。”
說完,魏皇后讓李太醫上前。
李太醫將手搭在姜昀手腕上的時候,只覺得頭頂投來的視線,帶著些殺意。
“怎麼樣?”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這便給殿下開幾藥。”
說罷,李太醫便退了出去。
他這才敢抬手用袖子了下額角的汗。
“承允,你究竟要做什麼,這段時日,母后的心不安極了。”
魏皇后坐在姜昀的邊,目帶著擔憂地看向姜昀。
聽到皇帝要足姜昀,魏皇后去找過皇帝。
皇帝只說了一句話,這是姜昀自己求的。
怎麼會有人,自己求著要被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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