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上,許易前于霧氣中的無垢妙樹,忽然傾斜下大量的祖佛真意,較之往昔他用法祭煉時,要濃郁十倍百倍。
這些祖佛真意才傾斜而下,許易懸在半空中的心便終于落定了。
數年前,他便得了這如意咒神通,苦心鉆研,始終無有寸進。
直到一年多前,荒魅終于從吞噬太多命而導致的沉睡中蘇醒,許易才終于找到了指路明燈。
荒魅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易始終苦惱無法得獲祖佛真意,而導致不能快速修此如意咒,荒魅則指責他騎驢找驢,有無垢妙樹分,何懼不得祖佛真意。
果然,許易在修煉如意咒時,便顯化救苦天尊,調出那無垢妙樹,借助無垢妙樹,他修行如意咒的事業終于有了快速推進。
但如意咒乃佛家無上神通,便是修煉第一層,達到照徹五蘊,現一切,也有極大難度。
許易日積月累,終日苦修,也一直未有達。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雖未完全修如意咒第一層,但修煉如意咒帶來了強大的副產品,其中現一切的法門,在助力他修行其他神通時,簡直有著化神奇為神話的絕妙作用。
荒魅吞了建蘭會諸多老祖的命,得到了不古神通,他一一錄述下來,許易本抱著試試的心思,哪知道,一開始修行,只需稍稍化用如意咒,便能迅速堪破難關,如有神助。
不然,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又如何修得這麼多神通,并且將之一一修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若是沒有這個底碼,是晉升領域二境,他焉敢在此直面陳太沖等絕頂強者。
當然,還有值得一提的是,這數年時間,許易蘊養的源火終于壯大了,他徹底煉化了遂闊海的火龍,現了終火。
適才和普度天君對敵時,他使出的十二條火蛇,就是化用的終火。
而且他自己的源火也急劇壯大,用初火引終火,雖不足以使出焚天之怒這種招中的招,但威力已經極為可觀了。
有這諸法加,他如今的修為,較之數年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但他還是沒想到,這檔口武修賢會撞出來,還裹了這麼一恐怖的劫氣,來找他對戰。
此刻,他是被到了絕境,只能求祖佛真意。
和武修賢打了這許久,他深知劫氣的恐怖,這劫氣對靈力似乎有著天然的制,最糟糕的是,這劫氣竟還能吞噬靈力,和武修賢對敵,他萬分都難用,也就源火勉強能抵抗。
而唯一能鎮定劫氣的,便是祖佛真意。
是以,被無奈,他只能勉強用半吊子的如意咒和武修賢周旋。
戰斗到了這種程度,武修賢忽然了大招,許易那半吊子的如意咒已經招架不住。
他只能寄于無垢妙樹能多多傾斜一點祖佛真意,好將他籠罩。
就在這要關頭,他忽然想起了當年,他是如何得到的無垢妙樹和七寶玉樹。
他分明記得當時,正是因為他念《道德經》和《般若波羅心經》時,才引的異象,最后得到了上品道果,并額外多了這兩株神樹。
此刻,他是被到極致,拼著再引異象,也要看看能不能有新的變化生出。
果不其然,此番他繼續誦念《般若波羅心經》,祖佛庭的無垢妙樹再度被引,這回由于有這株無垢妙樹的分加持,以至于祖佛庭中的無垢妙樹主樹到的吸引比前次更大。
十萬佛陀誦念真經,大量真佛加持道果,汩汩的祖佛真意便順著這株無垢妙樹流淌下來,許易掌中金大盛。
瞬間在周架起厚實無比的城墻,任憑武修賢如何轟擊,他的城墻毫無恙。
而許易也決不會浪費這千載難逢的修煉如意咒的機會,他干脆不管武修賢的轟擊,沉下心來煉化那些祖佛真意,時間一點點過去,隨著他不停地誦念心經,祖佛真意源源不斷匯。
終于,三清山開始劇烈震,大量的祖佛真意到來,激得三清山頂的上鐘發出劇烈鳴響。
忽地,三清山頂的上鐘忽地扯斷鎖鏈,凌空飛臨,數千修士齊齊震,眾人慌不擇路遁走,忽聽一聲巨響,那上鐘凌空砸落,發中陣陣玄波,嗖地一下,正中那團高速轉的霧氣黑。
砰的一聲,霧氣黑炸裂,大量劫氣凌空散盡。
上鐘發的余波,不可避免波及了許易,即便他匿于金城墻之中,也被余波震得連連噴。
他顧不得查驗傷勢,只能急急收了法。
“這上鐘乃佛家至寶,立在三清山數萬年了,這次被驚,絕對和你折騰的靜不開關系,你小子當心,若是那幫老和尚知道是你盜了這許多祖佛真意,非和你小子拼命不可。”
許易心里也打鼓,他如何不知這偌大靜,弄不好就要出子。
他正想著如何遮掩,便聽有人高聲道,“武修賢還真是該死,弒父逆天,妄修劫氣,罪孽滔天,最后弄得劫氣重重,最后連上鐘都被震了,此賊死,上合天理,下順人心。”
“是啊,上鐘多久沒了,竟被他重重劫氣激發,直接滅了此獠,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這如的議論,聽在許易耳中,前所未有的舒坦,他是頭一次如此地謝眼前的這幫看客。
他大手一揮,收撿了武修賢死開的資源,形一晃,便到了滿臉驚慌的鄺朝暉前,死死瞪著他,傳意念道,“姓鄺的,人在哪兒。”
他挾大戰武修賢余威,一煞氣,令鄺朝暉無比心驚,下意識連連擺手,“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人還在抓,抓沒抓到,還沒消息,我們也是剛得消息才開始行的。
你用如意珠聯系不上,是因為用了法,隔絕了外。”
“許易,你干什麼,鄺司使也是天庭命卿,豈容你無禮。”
魏鵬遠厲聲喝道。
鄺朝暉是刑司司使,正是他的下吏,只不過因為修為的緣故,鄺朝暉并沒為從三品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