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可以在一起,可以滿地過完一生,全被你們毀掉了!!”
“我本可以和……這個世界上唯一我的人,共度余生!!”
滔天的恨意、猙獰的毒效、一遍遍麻木又一遍遍被喚醒的心痛,種種摻雜在一起,令傅追野發出強烈的發力。
他用左手扼住傅恒生的手腕,探出右手,奪過傅恒生手里的針管。
不給傅恒生任何反擊的機會,將針頭扎進傅恒生的皮里。
沐秋煙跟傅追野保持著一段距離,聽不到傅追野和傅恒生在說什麼,只知道,傅追野現在正于崩潰的邊緣,再往前一步,他即將碎骨。
不要這樣對待他了!!7K妏敩
沐秋煙同一般,心口的位置痛得要炸裂開。
掙扎,撕咬,落淚,想沖過去,想抱一抱傅追野。
仿佛有一種來自靈魂深的共振,沐秋煙到傅追野無法排解的痛苦。
陸知宴一直過視頻凝視沐秋煙,他清楚明白,沐秋煙的崩潰和難疼痛皆因另外一個人,可他還是心疼。
“怎麼樣,答應我的三點要求嗎?只要你答應,只要你給我跪五分鐘,我立刻不讓傅追野這麼難,我會放了他,到時候你的心尖尖也不用哭這樣。”傅寧紹側目,他對所有人都在痛苦的場面,滿意極了。
在知道沐秋煙真傅追野,只是把他錯認傅追野,才任由他傷害時,陸知宴恨不得將傅追野挫骨揚灰。
但陸知宴今天為了傅寧紹放過傅追野。
他屈下膝蓋。
陸知宴這一輩子僅僅跪過沐秋煙。
那是為了求沐秋煙的原諒。
如今,他向傅寧紹屈膝。
這次,他為了沐秋煙不用直觀面對心上人的痛苦。
陸知宴自私偏執,可今天,他做不到自私地視無睹,因為他知道,眼睜睜看著心上人難痛苦無計可施,是多麼難。
他舍不得沐秋煙這麼痛。
傅寧紹遠看傅追野在痛苦,近看陸知宴向他彎下膝蓋。
他只覺得通舒暢,快要三十年的仇恨,終于發泄出去,他怎麼能不痛快?
整日掛著笑容的臉上,這次終于掛上真正的笑。
傅寧紹大笑出聲,他湊到沐秋煙耳邊,“我知道嗎?我好開心啊。”
“我大仇得報,我真的太開心了。”
“你能想象到自己的母親因為一個本對沒意思的男人,竟然屋及烏,從小便喜歡陸知宴,扔掉自己生下的兒子嗎?多可笑啊,扔就全扔了唄,干嘛只扔掉我,卻留下傅追野呢?就因為傅追野和陸知宴長得像!”
“你說,我應不應該恨他倆?嗯?”
沐秋煙瞳仁鎖,難以置信地睨著傅寧紹。
仇恨竟是這樣的仇恨?
這又……什麼仇怨!
“你有話要說?”傅寧紹挑眉,他松開捂住沐秋煙的手。
霎時,他聽到沐秋煙銳聲吼道:“那和傅追野、和陸知宴有半錢關系嗎?你的痛苦,是他們導致的嗎?”
“你該怨恨的是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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