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紹揚高聲音,“六年前,我費勁心思在他的車上做了手腳,讓他從盤山公路滾落下去,那片區域人煙稀,等與有人發現他,他便會死掉,結果呢,菩薩來了,菩薩你把他救了!”
“你毀掉我心籌劃的殺局,又深傅追野喜歡,夸張的是,陸知宴對你也有心思,沒辦法,我就只好讓你痛苦,讓你難,以此讓陸傅二人痛不生。”
傅寧紹神優雅,“很抱歉,讓我和陸知宴、傅追野的仇恨牽扯到你,我給你補償,往后都對你好,考慮一下我,嗯?”
“不都說,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多惡劣,就可以有多好嗎?”傅寧紹溫彎,“我應該就是這種……”
在“人”字落下的前一秒,沐秋煙一掌甩在他臉上。
清脆的掌聲在山里久久回。
傅寧紹發出“嘶”聲,他站起,抬手了發熱的臉,不怒反笑,“第一次被人扇掌,原來是這種,還蠻刺激的。”
愉悅的聲音在山響起,隨著,傅寧紹收斂笑容,驟然拽住沐秋煙的頭發,徑直拖了往山里走了兩步。
最終,他在一塊巨石前停下,直接將沐秋煙按在石塊上,湊到沐秋煙耳邊,帶著笑腔說:“沐秋煙,你不是說,我不敢你嗎?不好意思,我還真敢。”.七
沐秋煙頭皮是疼的,至于有多疼,總歸是沒胃疼。
這點疼,算什麼呢?沐秋煙一聲沒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傅寧紹依舊在笑,“你不疼,總有人疼。”
他松開沐秋煙的頭發,轉而取下巨石上手機。
此刻,手機屏幕上,竟是陸知宴的臉!
傅寧紹正用手機和陸知宴視頻,將他剛才對沐秋煙的所有言行舉止,都傳遞給陸知宴。
他取消靜音狀態,調高音量,瞬間,陸知宴咬牙切齒幾近崩潰的沙啞聲音響徹山。
“你敢傷,你、找、死!”
視頻那一端的陸知宴,心如刀絞,心口橫著一把刀,正在一點點凌遲他的心。
他早就猜到,他的秋秋是無辜的,從頭到尾都是最無辜那一個,只是被迫牽扯進傅寧紹對他和傅追野的仇恨中。
如今猜測被證實,陸知宴被更加洶涌的、名為“心疼”的浪席卷。
“我有何不敢?”傅寧紹掌心朝上,閑適打量指里的幾頭發,頭發是他生生從沐秋煙頭上拽下來的。他將頭發送到鼻子前,輕嗅過后,聊天似的,笑著對陸知宴說,“人心、人骨、人皮,真正的人連頭發都帶著獨特的清香。”
陸知宴后牙槽都要咬碎了,強烈到極致的殺意在他腔里不斷膨脹。
“對放尊重點。”黑大下,他的手握拳,牽引著微不可見地輕,“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來找我,別再傷害!”
傅寧紹說,“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隔著冰冷的屏幕,他和陸知宴對視,“我知道,你已經帶人來到這邊,正在向我近,現在立馬向后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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