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姜鶴舟揚起眉梢，輕飄飄反問。

“不是！”陸知宴堅決拒絕，“我剛才說了，就算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也會打掉他。這個孩子是用來祭奠……”

姜鶴舟嘖聲打斷他，“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咱倆穿一條子長大，我能不了解你？你那些都是借口，如果沐秋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肯定不會命人打掉。”

姜鶴舟說得篤定。

陸知宴，“我會，我對沐秋煙一點都沒有，打掉流淌著的的孽種，有什麼奇怪的嗎？”

“陸總！”陸知宴話音剛落，周柏便從走廊那頭急匆匆走來。

周柏額頭上掛著細碎的汗珠，呼吸的頻率也急促不，他先和姜鶴舟打了聲招呼，喊了句姜總，然后連忙對陸知宴說，“陸總，警局那邊出事了。”

警局那邊指的是許凝月，現在許凝月正被拘留在警局。

陸知宴對此沒什麼興趣，神淡淡，“說。”

周柏看了眼姜鶴舟，有點顧忌。

“直說。”陸知宴道。

周柏抹了把臉，吞咽結，忙道：“警局的劉隊說，逮捕許凝月之后，許凝月向太太放了狠話，比如等著看太太好戲一類。劉隊覺得有蹊蹺，于是，詳細進行詳細的調查。經過調查，劉隊發現，許凝月和前幾天您帶太太去的那家私人醫院的一名護士有聯系！”

“劉隊便去查了這個護士，原來，這名護士被許凝月收買了！護士故意篡改了太太的懷孕天數，將一個月改為半個月！”

周柏一腦將所有的事說清楚。

陸知宴腦袋里頓時一空，耳驟然響起一道鳴響。

周柏所說的話，他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沐秋煙沒撒謊，孩子的確是一個月，是他的孩子！

陸知宴一言不發，二話不說，大步朝手室的方向去。

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阻止這場流產手！

也巧，就在這時，手室的門從里面打開，醫生從里面出來，取下口罩，對上陸知宴發紅的眼，“陸總，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功流掉陸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雖然是無痛人流，但流產到底是會對人造不可避免、不可逆轉的傷害，您和您的太太需要注意……”

醫生在向陸知宴科普注意事項，但陸知宴已經聽不到醫生的這些話了。

他能看到醫生的在，卻聽不到聲音。

他耳反復循環一句話，“陸總，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功流掉陸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一遍又一遍，反反復復，來回播放。

好半晌，陸知宴聲音微微發啞，“手已經……結束了？”

醫生奇怪地看著他，有錢人都腦回路都不正常嗎？明明手前還一副狠絕的模樣，如今孩子沒了，怎麼表現得如此難惋惜？

這是演給誰看呢？

真是夠虛偽。

醫生在心里默默可憐手室的沐秋煙，面上倒是什麼緒都沒有，“是的，結束了。孩子一個月，很頑強。可惜，按照您的要求，現在化一灘水。”

話音落下，醫生便離開了。

陸知宴一個人失神地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