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宴別開臉,帶著點躲避的質,不去看沐秋煙痛苦的臉,他說:“留一個殺人犯,和留兩個殺人犯,有什麼區別嗎?”
他眼睛一瞇,“沐秋煙,你別忘了,你也殺過人。為了治療念念,我同樣將你這個殺人犯放出來,并留在邊!”
陸知宴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在公司一向是賞罰分明,在他看來,只有清清能改變他的原則。
清清死了,那這個能改變他原則的人,便唯有清清留下的孩子。
如今念念重病,只要可以治好念念的病,陸知宴什麼都能做!
將導致沐母死亡的許凝月留在邊,并且護住許凝月,以防沐秋煙再試圖殺害,又如何?
陸知宴抬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兩下鼻梁,接著,他重新下令,“把家庭醫生喊來給許凝月治療。”
在清苑、在京市,乃至在X國,陸知宴的話就是圣旨,一話生,一話死。
他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在證據確鑿的況下,許凝月不用進警局接法律的制裁,可以安安穩穩地呆在清苑,繼續傭人的服侍。
沐秋煙恨極!
不行,絕對不行!
絕不能讓陸知宴就這樣護下許凝月!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沐秋煙沒有退路!
如果讓許凝月逃,媽媽的在天之靈怎麼能安息?
如果讓許凝月繼續榮華富貴,一點損傷都沒有,媽媽的死便徹徹底底了一場笑話啊!
沐秋煙眼睛轉,視線最終落在桌面的水果刀上,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水果刀拿起來。
“保護許凝月!”陸知宴冷聲命令!
然而,陸知宴沒想到,沐秋煙并沒有將刀子對準許凝月,而是對準他,對準他口的位置!
陸知宴只穿了一件襯衫,刀尖輕而易舉將料刺破,抵在他的皮上,只要刀子用力,便可以穿過他的皮,扎他的,直至捅進他的心臟。
陸知宴低頭,盯著泛著冷白的刀子看,幾秒后,他抬眼,語氣里帶著些許不敢置信,“你要殺我?”
沐秋煙的手在抖,威脅:“讓你的人把許凝月送進警局,快點!”
不知道是不是刀尖刺到口的皮,陸知宴口依稀產生一疼。
沐秋煙竟然要殺他!
說得都是真的,不再他,恨他!
“別想,”陸知宴沉沉開口,轉而對下屬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
“是!”一名保鏢立即攙扶起許凝月,將人帶走。許凝月在出門前,悄悄回看沐秋煙一眼,眼里明晃晃都是勝利的。
就這樣洋洋得意地離開房間。
屋子里只剩下沐秋煙和陸知宴,以及剩下一群保鏢。
那些保鏢,全都警惕地盯著沐秋煙,那陣勢仿佛在告訴沐秋煙,如果沐秋煙敢傷害陸知宴,他們將會讓沐秋煙為之付出代價。
沐秋煙看著這一幕幕,心口皺,眼里的紅得目驚心。
閉上眼,克制住抖,雙手握住刀柄,“陸知宴,我沒在開玩笑,送許凝月去警局。否則,我真的會用這把刀,穿你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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