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證的江然並不覺得有多開心,反而更加鬱悶了。
隻是保證了對婚姻的忠誠,至於這場婚姻的對象究竟是他,抑或是其他任何人,都會一樣的保證。
這麽說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這個人,是不是江然,不重要。
他突然想起,那份對而言很重要的婚前協議,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為何重要,隻是想要給這份婚姻多一個保障。
“我沒多想。”江然牽著的手,護著上了車,說:“回家。”
回家路上,車子裏是長久的沉默,舒心看向他,總覺得事不是他說的那樣,他明顯就是多想了。
輕聲問他:“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舒心不想他對有誤會,至在回家前應該把誤會解釋清楚。
這一段時間的相,逐漸喜歡上了那個有江然的家,那裏就好像單獨為開辟的一個避風港,放鬆、自由,想做什麽都會得到極大的肯定,不想破壞掉這一切。
江然誠實回應:“嗯。”
“是因為師兄嗎?”舒心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原因,連忙申明:“你放心,我和師兄就是很簡單的師兄妹關係,我們平時也很有聯係的。”
前方遇紅燈,江然隨著車流緩慢停下車子,目停留在替變換的紅路燈上,“不是。”
舒心想不出來還能是什麽原因,便直接問:“那是為什麽?”
江然的手了方向盤,偏過頭認真看向,“心心,你剛才那句承諾是對你先生說的,不是對江然說的。”
舒心迷糊了,“我先生不就是江然嗎?”
直行綠燈亮起,江然踩下油門,眼前又恢複了閃閃爍爍的車燈,他的聲音很輕,輕到車靜靜流淌的古典音樂都能輕易蓋過。
“如果我隻是江然呢?”
“我不明白。”舒心湊近了些才得以聽清,但即便聽清了也明白不了他的邏輯。
“心心,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這一次,回答得很快,沒有猶豫,沒有。
“不是喜歡你先生,是喜歡江然。”江然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固執地想要去聽一個答案。
舒心終於聽懂了,他想要的答案的區別。
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也不想對他撒謊,隻能說,現在的還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得到意料之中的沉默,江然也不知是不是該慶幸,至沒有直接否認。
“算了,先回家吧。”他想明白了,糾結這個問題就等於跟自己生氣,他又舍不得真的和生氣。
舒心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別看平時呼呼,溫順乖巧的樣子,其實所有的事在心裏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衡量標準,輕易不會改變。
現在的他之於,首先是先生,然後才是江然。
可他不知足了。
人心果然是貪婪的。
曾經,隻是和靠近一些,心都會竊喜。
後來,就想擁有一個無法拒絕他靠近的份。
現在,他希舒心對他的喜歡可以再濃烈一點,濃烈到說的先生隻能是江然。
一路回到家裏,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回家上樓時,江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牽著舒心的手,一直走到臥室才鬆開。
但舒心沒有鬆開,手地拽著他的袖,在江然轉看時,手上作突然發力,踮起腳尖送上了。
邊的一瞬即逝,江然還有些怔神,就聽綿綿的聲音響起:“我不希你不高興。”
然後強調了一句:“不希江然不高興。”
江然沉的黑眸更加黯沉下來,他盯著眼前神憨的人,手緩慢地抵上臥室半開的門,門在他的外力作用下,“哢嗒”一聲卡上了鎖扣。
他把整個人圈在門背後,抬手起的長發,低頭湊近,問:“所以呢?”
舒心的子一瞬間繃,很小聲地說:“你說的,親親會好。”
江然悶笑出聲,一手額,下抵在平的肩頸上,笑聲引起的腔震一路傳遞到舒心上。
就是他不過去的劫吧。
隻要簡單的一句話,他所有的低落都會一掃而。
他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抵在上的力度使得舒心後背著門,潔的手臂到門板有一涼,抬手扶著他肩膀兩側,手指無意識地在他服上著,“你,沒有不高興了吧?”
“嗯。”
江然摟,抵在肩頸的力道由下轉為滾燙的,一路移到鎖骨的凹陷,在那脆弱的細骨上輕輕了。
舒心跟著一,仍堅持追問一句:“真的?”
江然沒有抬頭,好似對那鎖骨達到了癡迷的程度,埋首在原輕咬一口,抓在他手臂上的手頓時收。
他的吻一路徘徊在頸邊,在那如白玉般瓷的上留下一道道印記,他的聲音含糊不清:“真。”
“那……”門板實,硌得舒心蝴蝶骨泛疼,抬手試圖把他推開一些。
江然將摟得更,一隻手掐在腰上把往懷裏帶,不留一隙,“寶寶,讓我再親一下。”
說完,他也不行,額頭抵下來在額上,靜靜地等著的回應。
兩人靠得太近,舒心抬眸時,都能覺到自己的睫刷過了他的長睫,不時地到。
那雙停留在眼前的眸子沉著海一樣的水痕,發出淡淡的。
就是在那片海上的溺水之人,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自願沉溺期間,難以自拔。
閉上雙眼,微微抬起下,往他跟前送了幾分,說:“親吧。”
臥室的氛圍燈開啟,昏暗的燈下,櫻花初綻般的,瑩潤水。
江然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滾燙的吻隨之綿地落了下來。
說好是親的,結果親得一發不可收拾。
舒心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躺到床上的,神思有過清明的一刻,那已經是後半夜了。
也就是那一刻清明,終於知道了房時所說的主臥屜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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