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收拾完烤殘局,江然就把房時掃地出門了,免得他耽誤他們倆看電影的時間。
走前房時一直罵罵咧咧的,說他用完就扔。
江然沒理他,懷著好心和舒心驅車前往電影院,定的晚上八點的票,到電影院時已經可以場了。
來看電影的人群居多,幾乎每個孩子手上都抱著一大桶米花,江然低頭問:“吃米花嗎?”
舒心急忙擺手拒絕:“我現在不想聞到任何吃的東西的味道。”
晚上他和房時兩個負責烤的人太給力,導致一不小心吃撐了,現在坐下都覺得有點勉強,更別說吃米花了。
江然笑著的頭,摟著的肩膀進了影廳。
舒心很久沒來電影院看電影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還會經常一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後來有人給孤獨定了評級,說一個人看電影是四級孤獨,那時不覺得有什麽。
直到有一次,去看電影時,隔壁坐了一對,他們聊天的聲音不小,聊著聊著聊到了坐在隔壁的。
他們說:“得有多喜歡這部電影才會一個人來看啊。”
從那次以後,就了這項活。
其實舒心很喜歡電影院的氛圍,黑暗的環境,冷氣充足的影廳,一排排烏觀影的人,觀影驗比在家裏要好很多。
偏頭看向邊的江然,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也不用被肆意定級了。
舒心邊浮起淡淡的笑意,他正聚會神地盯在熒幕上,熒屏的淡淡打在他分明的臉部線條上,仿若沐浴著晨曦的第一縷,將那本就無可挑剔的臉型鍍了一層金邊。
燦若星河,令人側目。
江然到邊強烈到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了蜷在他手心裏的小手,側目低聲問:“怎麽了?”
“沒事。”舒心小聲回應,扭頭認真地看起電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歪過頭對他說:“和你一起出來看電影真好。”
江然邊劃過一道笑痕,抬起拇指在手背上輕輕了兩下,“以後常來。”
這是一部悲的小眾電影,講述了兩個小人的故事,從新生走向死亡,影片滿含詩意與人的細節,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片。
江然慶幸沒有選錯片子,轉臉去看舒心,那張瑩白的小臉,淚珠正好從臉頰上落,凝聚在下的尖,繼而沒進黑暗裏。
他慌地想起沒有提前備好紙巾,正在他無措時,眼前遞過一小包紙巾來。
舒心睜著那雙被淚水衝刷得剔的眼眸,抬頭問他:“要嗎?”
江然歎笑接過,拆開包裝從裏麵取出一張紙巾,輕地按在臉上,替拭去臉上的淚水。
電影已經開始滾片尾字幕,整個影廳的燈重新亮起,觀影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
舒心拽著江然的袖讓他陪坐在原地,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抬頭向他,苦惱地說:“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紅,怎麽辦?哭過好醜。”
江然雙手上的臉頰捧起,在眼瞼上落下一吻,溫和笑說:“不會,在我眼裏,心心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舒心眼睫輕,心髒好像被人很輕地掐了一下。
一陣悸。
影院收拾衛生的工作人員從口進來,舒心驚惶地拉起江然快步離開影廳,走到大廳時頰深深,紅潤得好似影廳裏沒開空調。
腦子裏有一段時間都是空的,剛才看的電影講了什麽沒記住,隻記住了江然小姑娘的話。
都結婚了,怎麽還人小姑娘。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電影結束已經十點,因正於暑期,商圈裏的人依舊很多,出電影院的人更多,江然拉著的手,免得被人群衝散。
搭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有人出聲喊住了向前行走的舒心:“小師妹。”
舒心停下腳步,扭頭看去,看到穿著一休閑裝的肖靳,眼眸微微亮起,朝他招了招手,“師兄?”
等他走近,疑問他:“師兄怎麽還在申城,這次出差這麽久嗎?”
肖靳視線先從舒心邊氣質出眾的男人上劃過,然後笑著說:“沒有,我跟公司申請調任到申城分公司了。”
“啊?”
舒心不解,記得肖靳好像本來就是這家公司總部地區的人,怎麽會突然想到來申城發展?
肖靳簡單略過原由,笑容清冽地說:“嗯,因為一些私事,好了不說我了,不給我介紹一下?”
舒心差點忘記這茬,與江然握的手握得更了些,落落大方地向他介紹道:“師兄,這就是我先生,江然。”
驟然見到這位和一起吃過飯的師兄,江然心底還有些不快,可垂眸聽自然地介紹自己時,又忍不住勾一笑。
轉而對著江然說:“這位是我讀研時的師兄,肖靳。”
兩個男人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眼。
肖靳在國知名大廠工作多年,現在也主要是給公司領導層做隨行翻譯,以他閱人的眼來看,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
江然在到對方幹淨清明的眼眸時,對於舒心和他來往的事就放心了大半,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敵。
怎麽說呢,算是一種男人的直覺吧。
雙方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
“你好。”
打過招呼,肖靳很有眼力見地提出告辭:“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他朝舒心點點頭,轉去往自己車子的停車位。
舒心著他走遠的背影,回想起剛剛肖靳的表,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麵帶笑容,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心裏想著,裏便嘀咕著了出來:“奇怪,覺師兄好像遇上什麽事了。”
江然摟著的肩將扯進懷裏,蹙著眉說:“心心,在你老公麵前討論另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啊?那我不說了。”舒心一愣,沒想過這個事的好壞,但虛心教,想了想,又開口保證道:“你別多想啊,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們婚姻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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