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的眼底劃過恐懼,握方向盤:“我只是經過這里,好心跟你打個招呼罷了。”
然后一腳踩油門,揚長而去,吹了蘇渠一臉尾氣。
蘇渠抹了抹臉,嫌棄地甩手。
盯著朱萸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里遠離市中心。
經過這里?
那之前去的是什麼地方?
難道……
臉猛然一變,蘇渠轉就跑,把茶都丟了。
只是跑了很久都沒追上朱萸的車。
兩條怎麼跑得過四個子呢?
睜著通紅的眼,雙手撐著膝蓋氣如牛。
等氣兒勻,坐上地鐵回市中心。
一路上,手機在的掌心翻來覆去,突然鈴聲響起來。
蘇渠還沉浸在思緒里,旁邊的乘客提醒,才接起電話。
顧尚珩溫潤的嗓音不疾不徐:“去哪里玩了?”
這時地鐵剛好響起報站,顧尚珩聽得清晰:“又一個人坐地鐵?”
“嗯,太無聊了,到逛逛。”
“你是在提醒我,我沒有陪你?”
“不敢。”蘇渠著對面玻璃中自己的臉,虛偽地笑著,“有人告訴我,你因為我得罪了人,正努力修補關系呢,我怎麼好意思再怪你。”
“這麼懂事?”
“懂事,是做人的基本素養。”
蘇渠說完就覺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厚臉皮地抬起手跟那些人擺手,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目。
從小就著冷眼長大,深知只要不生氣,生氣的就是別人。
拿著手機下地鐵。
這里已經在市中心范圍,地下商鋪多了起來,賣的商品也吸引人。
買了一頂綠仙人球模樣的線帽,一晃一晃走出通道。
顧尚珩的車就停靠在馬路邊。蘇渠走過去時,車門剛好打開,抬腳就上去了。
顧尚珩平幾不聽話的頭發:“喜歡什麼車?”
蘇渠的眼亮晶晶的:“你要送我車子嗎?”
“做我的人,坐地鐵算什麼事兒。”
“我喜歡開得快的,威風的。比如悍馬?”
顧尚珩一下子就想到傅競堯也有一輛,他彈了下的額頭:“人都喜歡寶馬。”
“寶馬啊……”蘇渠的眼珠子轉轉,瞇眼一笑,“金主爸爸送什麼,我都喜歡。”
從廉價塑料袋里掏出來買的帽子:“為了謝你,要不要戴我買的帽子?”
顧尚珩瞧著那頂仙人球帽,抬起眉:“綠的?”
蘇渠的手指頂著帽尖旋轉:“綠的怎麼了,仙人球生命力強,耐干耐熱,全是刺,誰也傷害不了。”
然后,把帽子戴在自己腦袋上:“你不覺得它很適合我嗎?”
線帽將蓬松的短發箍臉了起來,顯得的眼睛更大更,皮也更白皙。
顧尚珩捧著的臉看了會兒。
不知道第一個定義綠帽子的人是誰,綠帽子明明很好看。
他將臉頰邊的碎發收攏,讓看起來更可一些。
“唔,‘綠帽子’這種帶有偏見的,是應該打破。”
“但是讓我想想,你跑那麼遠,去私會什麼人了?”
蘇渠倚在他的懷里,著他的手指把玩:“是有收獲……朱萸,算不算很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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