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心愉悅的的穿了厚厚的，絨絨的服下樓去。

    “起來了，早餐還沒好。”霓漫笑著打招呼。

    江歲還想著那兩個雪人，“我想出去看看。”

    大早上的外麵正冷，程以南聞言抬頭，“吃完飯，暖和一點在出去。”

    江歲聳聳肩，去一旁和霓漫一起花。

    程以南和嚴霆兩人一大早就在談論生意，江歲對這些不敢興趣。

    傭人很快擺了一桌上的早餐，中式的西式的都有。

    江歲給自己舀了一碗小餛飩，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一碗下去整個都暖和了起來。

    吃完飯，程以南和霓漫回書房理工作去了。

    程以南都上二樓了又提醒，“要出去玩雪的話，把外套穿上。”

    江歲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實在無聊，戴上手套穿上外套出門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嚴霆也跟著出去了。

    江歲拿著相機直奔雪人，手輕輕了雪人的頭，眼裏滿是懷念。

    以前江士還在的時候，每年冬天都要帶去瑞士雪，偶爾也會心大發的堆雪人，打雪仗。

    “要我幫你拍照嗎？”嚴霆問。

    江歲大方的把手裏的照相機遞給他，“拍好看點。”

    江歲開始各種圍著雪人擺造型，嚴霆麵無表又認真的拍著。

    江歲不信任的道，“我看看拍的怎麽樣。”

    兩個人站在一起檢查照片，意外的拍的很好看，鏡頭裏的江歲看起來有幾分鬼馬靈。

    “這雪人不知道誰堆的。”江歲嘟囔。

    程以南看起來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人，多半是霓漫吧。

    嚴霆麵不改的道，“我堆的，你看起來喜歡的。”

    江歲條件反的退後一步和雪人拉開距離，驚訝的看著他。

    還沒來的及說什麽，大門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嚴霆轉去開門。

    江歲看著雪人，“嚴肅一人，堆出來的雪人倒是可。”

    嚴霆走過去，漫不經心的打開了大門，“你找誰？”

    穿著黑大的陸今澤站在門外。

    兩人四目相對間氣氛有些詭異，誰都沒有說話。

    陸今澤目越過他，看到了背對著大門站在院子裏的江歲。

    他腦子裏瞬間升起了奇怪的想法，兩人剛才是一起在院子裏玩嗎？

    “你怎麽在這裏？”

    “哦，昨天來和以南討論一些事，太晚了又是大雪，所以留宿了。”嚴霆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並沒有讓開，而是對著江歲道，“來找你的。”

    江歲轉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些笑意，在看到陸今澤的瞬間，表一下冷了，直接回房間去了。

    “我有事兒和說。”陸今澤道。

    嚴霆側讓開，陸今澤走了進去。

    嚴霆把門重新關上，在院子裏站了一會才進去。

    客廳裏安靜的嚇人，兩人各坐一方，誰都沒有說話。

    嚴霆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坐下，手對江歲道，“把相機給我吧，我選下照片。”

    江歲“哦”了一聲將相機遞過去。

    陸今澤很好奇裏麵是什麽照片，到底忍住沒問。

    “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江歲一點都不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單獨和他在一起，會讓到窒息無比。

    這幾天神經正繃著，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心好點，不想和他吵架。

    江歲冷淡的道，“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有什麽你直接說。”

    陸今澤看了一眼低頭擺弄相機的嚴霆，不知道他坐在這裏不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我打擾到你們了？”嚴霆抬頭問了一句。

    “沒有。”江歲道。

    陸今澤更不好開口說什麽了，又坐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開口，隻是盯著看。

    江歲不耐煩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

    陸今澤心裏有些苦，他覺他在那裏的特權正在一點點消失。

    明明以前一起呆一天，就算什麽都不說都不會煩的。

    以前說，“隻有在你邊，我做什麽都開心。”

    現在，隻不過十多分鍾，已經煩了。

    陸今澤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

    江歲大概翻了一下，全是需要簽字的合同，畢竟海外那快地氣是他們共同持有的，他想開發那邊很多東西必須兩人共同簽字。

    江歲看的意興闌珊，果然有事的時候才會想到，“需要我簽字？”

    陸今澤點頭，他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談這個有些過分。

    可是他拖不起了，早該推行的項目，因為之前的消失已經拖了半年了，在拖下去很難理。

    江歲一把將文件拍在桌子上，“簽字可以，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就簽。”

    陸今澤皺眉，“歲歲你一定要這樣嗎？”

    “別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現在是你求我。”江歲冷冷的看著他，“而我早就對你無所求了。”

    以前因為想要他的，所以卑微包容。現在不想要了，那他在這裏就什麽都不是。

    不想和他浪費口舌，“一張離婚證可以換到你想要的，你一點都不虧。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

    江歲起上樓，因為嚴霆在這裏看著，他到底沒有起攔人。莫名不想當著嚴霆的麵吵架起爭執。

    江歲走了，房間裏隻剩兩人。

    嚴霆放鬆的躺在沙發上，“辛夷回來了？”

    陸今澤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兩天請大家一起吃飯，聚一聚。”

    嚴霆嗯了一聲，沒有說江歲問他辛夷的事，隻是晦的說，“那要帶一起去嗎？”

    這個當然指得是江歲。

    陸今澤苦笑，“應該不會願意去的。”

    陸今澤又坐了好一會兒，嚴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也不想走。

    直到霓漫下來，“嚴先生程總讓你上去一下。”

    嚴霆跟著霓漫上二樓了，諾大的客廳裏隻留他一人，無人打理他。

    一荒謬在他心裏閃過，最後還是一通電話把他走的。

    周深提醒他，一個小時以後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他不得不離開。

    嚴霆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