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開始利落的收拾行李,溫予向陸今澤匯報了況。
陸今澤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隻好吩咐溫予不管去哪裏,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
溫予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你就當我是空氣吧,打工人沒人權。”
江歲對溫予觀一向不錯,倒是沒有為難,“有這樣的老板,工作起來很痛苦吧。”
“看在錢的份兒上,目前都能忍。”溫予輕笑。
十二點,江歲收拾好行李箱了出租車送去機場,溫予敬業的坐另外一輛車跟在後麵。
期間陸今澤給江歲打過幾個電話,全部掛斷。
下午三點,江歲準時上了飛機。
溫予也跟著上了飛機,江歲有些無奈,“我以為跟到機場你就會放棄的。”
溫予坐在後麵一排,“隻是那個程度的話,我估計立馬就會被開除。”
江歲沒在多說,戴好耳機和眼罩靠在位置上安然睡。
睡夢裏罕見的夢到了十六七歲的自己,在午後的杉磯墊起腳尖擁抱了穿著白襯衫的年,對他說,“你要等我,很快我就可以明正大的喜歡你了。”
年低頭看他,淡漠的眼神裏著幾分無奈一縱容,“好好讀書,別整天想有的沒的。”
年的臉漸漸和陸今澤重合在一起。
江歲從夢裏醒來渾冷汗,眼神有些失焦,一時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杉磯的時候,正好。
江歲推著行李箱緩緩走出機場,一眼看到了人群裏氣質出塵的男人,黑的襯衫被他穿出了淩厲,男人隻是站在那裏,就耀眼的無法讓人忽視。
江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墊腳捂住男人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男人勾了勾角,握住的手腕,“調皮。”
男人轉給了一個擁抱,“歲歲,歡迎回來。”
江歲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前,有點想哭。
蘇暮SK集團的掌權人,也是江歲青梅竹馬的哥哥。
蘇暮的頭,“飛機上一定累了吧,我們先回去。”
蘇暮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江歲走出了機場。
跟在江歲後出來目睹了全程的溫予,一邊覺得刺激,一邊覺得要完。
以人的直覺來看,江歲絕對和那個帥氣的男人關係不一般。
江歲和蘇暮一起回了市中心的高級公寓,一下車蘇暮就道,“後麵好像有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江歲,“不用管,讓跟著吧。”
蘇暮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在多說,直接將江歲帶回了公寓。
溫予果然在公寓門口被攔住進不去,索就蹲在門口曬著杉磯熱的,打電話給陸今澤匯報況。
陸今澤接到電話,聽說完,手裏的筆已經快被折斷了,渾散發著寒氣。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陸今澤問。
“非常的帥氣,舉手投足之間矜貴又耀眼。”溫予口而出。
陸今澤“啪”的一聲將筆拍在了桌上,“繼續盯著,及時匯報。”
掛了電話陸今澤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城市,腦子開始飛速運轉。
最終當然是一無所獲,他對現在的江歲本不了解。
他本來打算最近好好對的,結果又給了他一個驚喜,不顧阻攔飛去見另外一個男人。
等他這邊忙完,看他怎麽收拾!
杉磯四季都明,江歲換了一條漂亮的小子準備和蘇暮一起出去吃飯。
蘇暮看到的第一眼,先是驚豔然後皺起了眉頭,“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瘦了穿子才漂亮呀。”江歲語氣歡快,盡量表現的很自然。
蘇暮深深的看了一眼,沒多問。
蘇暮帶去了以前最喜歡去的餐廳,等菜上來以後,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江歲吃的很也很清淡。
蘇暮雖然在和說話,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歲歲你變了很多。”
江歲愣了一下,燦然一笑,“人都會長大的,變了也正常,沒有誰永遠十八歲。”
蘇暮輕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十七八歲的江歲眼睛有,笑起來明極了,是個快樂的小姑娘,無辣不歡喜歡喝冰水,青春又活力。”
“現在的江歲,雖然在笑眼神卻是空的。看起來削瘦又無神,歲歲你不是真的開心。”
江歲沒有說話,因為無法反駁。
蘇暮心疼的看著,“歲歲是誰把你變了這樣?”
江歲端起一旁的紅酒喝了一口,下心裏的酸,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聊不開心的事好嗎?”
蘇暮沒有勉強,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他還是有聽到一些消息的。
“那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好不好,我現在有能力好好照顧你了。”蘇暮認真的道。
江歲的心髒有些微微作痛,如果早點聽到這句話該多好。
可惜命運弄人,現在已經無法。
江歲笑了笑,“等事解決的差不多,我就回來。”
還是很喜歡這座終年都充沛的城市的,以後帶著瀟寶過來定居,應該會很開心。
蘇暮有些無奈,“你還是這麽倔強。”
“別總說我的事,也說說你自己的。”江歲轉移了話題。
蘇暮配合的給講了,他是怎麽在激烈的家族鬥爭中,最終上位為SK的總裁的。
最後走出餐廳的時候,兩人都帶了幾分醉意。
上了車,江歲自然的將頭靠在蘇暮的肩膀上,看著外麵飛速而過的街景。
蘇暮手拍拍的頭,“歲歲,我後悔了。後悔讓江爺爺帶走你。”
如果江歲一直留在他邊會不會不一樣,也不會在遇上那個人。
可惜沒有如果,那時候的他理危險自難保。他怕護不住江歲,所以放手讓回了江家。
蘇暮的眼神在昏暗的車裏,變的幽深起來。
在無能為力的年紀,遇上了自己最想保護的人,注定隻能放手。
江歲輕聲道,“或許這就是命吧。”
十六歲,二十歲,在同一個人那裏跌倒了兩次。
這次,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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