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皇甫敬亭心中震怒,剛要開口痛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卻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自響起,其聲震耳聾,如天塌地陷一般,震得他心湖翻騰,識海嗡鳴,眼前更是一黑。
待他意識沉聲音來源一看,頓時驚恐的瞪大的雙眼,一極深的恐懼自他心底驀然升起!
他的道心,在聽到那句自私的時候,竟然裂開了一條條細微的裂!
那裂極細,僅有發細,可卻貫穿了整株道蓮,自部瞬間蔓延到了每一片蓮葉之上,猶如一個好看的瓷一般,隻需輕輕一,就會碎無數碎片。
這是……他的道心出現了缺陷?!!
這怎麽可能?!
他已曆經萬載歲月洗禮,道心就算不如那些天驕堅固,那也絕不是這小子三言兩語就能影響到的。
更何況,修道之人本就無拘無束,江寒方才所說之事,於他而言,本不足掛齒,怎麽會影響到他的道心?
可他心湖之上的道蓮,確實是在那一瞬間裂開的。
難道說,此子竟然擁有破壞他人道心的能力?
不!這不可能!
世間絕不可能有這等逆天手段,今日之事,定是巧!
方才所言,定是有哪一句話了他的道心之基。
哪一句話?到底是哪一句話?!
這一刻,無邊的恐懼將他籠罩,惱怒之下,他再也顧不得太多,猛地抬頭,兇狠的瞪向江寒。
“混賬東西!你竟敢壞我道心?!!”
不管怎樣,他的道心都是因為江寒而生出了缺陷,他定要讓此子付出代價!
這一刻,他仿佛被蒙蔽了心神,猛地抬手一掌拍出,如越虛空一般,瞬間拍向江寒頭頂。
他道心被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混賬東西活下去!
反正葛玄風也不看重這混賬小子,大不了事後賠償一些寶貝出去,但他這口惡氣,今天必須要出!
可就在這時,一縷湛藍劍如流星瞬息劃過,撕裂虛空,瞬間出現在江寒前。
在現的同時,它便將四周空間撕開一道巨大的豁口,一閃之下,放出刺目之,急速刺向皇甫敬亭麵門。
“不好!”
皇甫敬亭驚喝一聲,心道不妙,卻已來不及再行躲避,隻得全力催護法寶。
他前出數道寶,數件法寶齊出之下,終是將那劍阻了一瞬。
可也隻有一瞬,所有寶均在接的瞬間開耀眼的芒,隨後哀鳴一聲,化作流躲進了他的。
接著,劍一閃,隻聽一聲慘淒厲響起,滮灑,一條胳膊衝天飛起,切口無比,閃著淡淡青紅的靈。
“啊——!葛玄風,你怎麽敢?!!”皇甫敬亭驚怒加,不敢置信的看向端坐主位的葛玄風。
“你怎敢對我出手,你是想挑起兩宗戰端嗎?!”
葛玄風淡淡的看著他,目中似有奇閃爍。
這老東西,怎會這麽弱?
他抬手接住從天而降的斷臂,看著斷臂切口的靈輕笑一聲,接著手上用力攥,隻聽‘砰’的一聲炸響,整條胳膊被一巨力,了一團細的霧。
霧還未散開,便被一道空間裂全部吸幹,隻餘幾滴細小的點,如雪花般鋪落地麵。
直到這時,他才偏頭看向皇甫敬亭。
“竟敢當著我的麵,對我劍宗弟子出手,皇甫老狗,莫非,你是想死不?”
他緩緩起,右手虛握,便有一柄湛藍長劍自虛空落掌心,淩厲的劍芒而出,掀起一陣巨大的狂風,自皇甫敬亭的旁急速衝過,帶著尖利的劍鳴直衝九霄。
嘩——
發被狂風卷起,打在皇甫敬亭的臉上,出了幾道細的痕,也將他心中的怒火剎那散。
接著,他眼中便升起無盡驚恐!
葛玄風他怎麽敢,他怎麽敢的!!
他可是堂堂煉虛期巔峰的大修士,他可是七階宗門隕星聖宗的執界長老,還是負責了三個小世界的高階長老!
葛玄風這個莽夫,為了一個江寒,為了一個區區結丹期的小輩,這個莽夫竟然敢對他出手,還廢了他的一條胳膊。
那可是他溫養了萬載歲月,花費了無數天材地寶,溫養出的極適合他所修功法的!
如今,卻被那莽夫當著他的麵霧,撿都撿不起來了,要想再將這條胳膊恢複,不知道要再耗費多歲月,再花費多靈!
那可都是靈晶啊!!
“混賬!混賬!你就不怕被主宗降罪?奪了你的地劍之位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無非就是一個虛位罷了,誰想要自可拿去,但隻要劍在我手,我自可謀取更高的位職。”
葛玄風一步步走近,看著皇甫敬亭厲荏的模樣,嗤笑一聲,一腳把對方踹飛了出去。
咚——!
靈閃,皇甫敬亭弓起,被踹虛空,又被一巨力生生扯出,狼狽至極的摔落地麵。
一口鮮噴灑滿地,皇甫敬亭用手撐著滿地碎石,虛弱至極的爬起來,滿臉驚恐的看向葛玄風,那個他向來看不起的葛玄風。
他驚恐發現,自己在對方麵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為什麽?!
他可是堂堂煉虛期巔峰的大修士,對方不過煉虛後期的境界而已,就算他如今重傷未愈,也不該連一劍都接不住啊!
“看在你師尊落星道尊的麵上,今日,我便饒你一命。”葛玄風提劍斜指地麵,輕搖了下頭。
“滾吧,別讓我在劍宗附近看到你,落星道尊的麵子,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你!”皇甫敬亭還想放狠話,可一想到紫霄一脈那群瘋子,頓時心中一。
紫霄一脈的掌劍道尊,不比他師父弱多,倘若葛玄風真的手殺他,最後也極有可能賠償一些靈,然後就會不了了之。
畢竟,他在師尊那裏,也不是最寵的弟子。
不然的話,他也不用冒那麽大風險,在下界搞這些事了。
如此看來,還是暫時認慫比較好。
他咽下了口中的狠話,頗為狠厲的瞪了江寒一眼。
都是這個混蛋害得,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被人斬去臂膀?!
可一想起他今天來的目的,皇甫敬亭就覺得斷臂更加疼痛。
今日此行,可以說什麽都沒做到,江寒沒跟淩天宗和解,也沒有一鬆口的意思,這場仗,說不定還是要打。
他不甘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