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考完

      花花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伯母，走出老遠都一臉困。

      “山楂，大伯母是不是也疼？”

      山楂哪裏知道？“奴婢沒聽說，姑娘，您怎麽知道世子夫人牙疼？”

      花花道：“剛才你沒注意嗎？大伯母笑得有些怪異，跟……”想了想，“跟皮笑不笑似的，那麽和藹可親的人，肯定是牙疼帶的。”

      山楂很茫然，世子夫人怎麽笑的？皮笑不笑？垂著頭，沒看清啊！

      誠懇道：“姑娘，您真觀察微，不像奴婢，心大意的，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花花忍不住得意了，“那是，娘都誇我機靈。”頓了一下，趁機說教，“你好好學，你現在跟著我，太笨可不行。能者居之，我院子裏好幾個丫鬟，你要是太笨了，別人就會頂了你的差事了。你要有上進心知道嗎？”

      把娘給商隊管事們開會的話學回來了，還怪像那麽回事。

      山楂還真有危機，連忙表決心，“姑娘放心，奴婢上進，奴婢肯定好好上進，不會給您丟臉的。”最重要的是不會丟了這份好差事。

      一晃六天過去了，餘枝又帶著一兒一去接考完的大兒子了。不同與前兩回，這一回回到府裏就可以徹底放鬆一下了，鄉試九天考完了，不用再考了。

      “爹呢？”花花轉著腦袋尋找，“爹說了會來接哥哥的。”

      餘枝早就找了一圈了，沒找到人，也不失，“你爹八是被衙門的事絆住了，咱不等他了。留小滿在這等著給他回個話，咱們先回府了，讓你哥哥也好好歇一歇。”

      幾人都沒意見，反正爹缺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西洲依舊一手牽著一個，三個高低起伏的背影卻異常和諧。

      走在後頭的餘枝，角不由出了微笑。

      走在前頭的聞西洲也是，連著考了九天，關在那麽憋屈的考棚裏，他上很疲憊，神卻非常。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在哪裏，無論他做什麽，他的後站著的是他最的家人！

      聞九霄為什麽沒來呢？說起來也是飛來橫禍。

      長子鄉試，在聞九霄看來並不算多大的事，鄉試後頭還有會試和殿試呢。可耐不住妻兒重視，又是送，又是接的，倒顯得他這個當爹的薄了。

      他就想著，好歹也接一回吧。

      聞九霄是真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早早就從戶部離開了，可半道上一個姑娘摔他車前了。索車夫反應快，及時拽住了馬，要不然那姑娘不死也得半殘。

      聞九霄坐在車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就聽到有個囂張的聲音罵：“怎麽趕車的？急著去投胎嗎？”

      聞九霄很詫異，京裏還有人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隨後想起來，因為今天要去接長子，特意換了一輛普通的馬車，車上並沒有平北侯府的標誌。

      “怎麽回事？”聞九霄在馬車裏問。

      “三爺，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看到罵人的這位公子狠狠推了這位姑娘一把，險些就出事了，嚇死奴才了。”

      車夫心有餘悸，隻差一點點就撞著這位姑娘了，這姑娘的著打扮，看得出家世不差，要是真撞著了……可不是他一個做奴才的能擔得起的。

      聞九霄皺眉，正準備下車看看況，之前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出來，當什麽頭烏，天化日之下，撞著人了知道不？趕給老子……滾……”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了，罵人的年輕公子瞪著從車上下來的聞九霄，愣是沒敢把話罵完。

      “我倒是誰這麽囂張，原來是忠勤伯府的二公子。”別看聞九霄現在是在戶部，但京裏年輕一輩他大都能認出來，尤其是不的紈絝子弟。

      這歸功於餘枝給他提供的新思路，認識了小的，自然是為了坑老的。

      “二公子才從牢裏出來幾天，這又惦記著回去了？就是不知道這一回忠勤伯要出多銀子撈你。”聞九霄冷聲道。

      忠勤伯府二公子見聞九霄一口破他的份，本來懾於聞九霄人的威勢，這會被揭了短，惱怒，“你是何人？敢管小爺的閑事！”

      他不認識聞九霄，那摔在馬車前的姑娘卻是認識的，已經被丫鬟扶了起來，膝蓋疼痛難忍，手掌心也破了，連頭上得珠釵都摔掉了兩支，慘兮兮的模樣。

      靠在丫鬟上，眼裏含著淚水，“求小聞尚書給小作主，小今日出府，瞧中一副頭麵，奈何這位何家姐姐也瞧中了，我二人爭執了幾句，本著先到先得的規矩，最後這頭麵落到了小手中。可忠勤伯二公子卻懷恨在心，趁小不備狠狠推了小一下，險些……求小聞尚書主持公道。”

      大顆的眼淚從眼裏滾落下來，瞧著真可憐。

      你猜怎麽著？這姑娘居然是周靈兒。倒真機靈，隻說二人爭執了幾句，卻沒說怎麽爭執的，避重撚輕，嗬嗬，這會看是吃了虧，可之前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

      還規矩？有臉提規矩嗎？明明是兩人一起看到那副頭麵的。若不是搬出自己舅舅是長樂侯，掌櫃也不會賣給。

      早在周靈兒稱呼聞九霄為小聞尚書時，忠勤伯府二公子就愣了，不，是慌了！不，是了！

      能被稱為小聞尚書的，滿朝就那一位！

      他爹都忌憚的人，他算老幾？想到他剛才還罵了他，二公子恨不得時能倒流，“小聞尚書，小子不知是您，多，多有冒犯，還，還，海涵。”他撐住心底的慌張，臉煞白。

      聞九霄莫名其妙被阻了路已經很不高興，他又不是京兆府尹，自然懶得給他們斷案。正好有巡街的差到了，聞九霄便道：“此人出手傷人，險些害人命，帶回衙門問話。”

      頓了一下，“這位姑娘是苦主，也勞煩你們一並帶走，順便給送回家吧。”

      聞九霄走了，周靈兒卻著遠去的馬車，雙眸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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