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看起來二十多歲,有手有腳,怎麽想的呢。
“我知道,警察同誌。現在我爹不是死了嗎?我肯定不需要贍養我爹了啊!我就想知道,我還能不能跟妹妹拿到錢!”
警察們已經無語了。
“您爹在不在世,您妹妹都不需要給您錢啊。”
李全聽明白了,他也是約知道的,但是還是不死心。“法律這麽規定的?”
“當然,您跟您妹妹,都是年人了,兄妹之間,怎麽可能會有贍養義務呢?”
李全徹底絕了,他懟了懟旁邊的李雙,“哥,咋辦啊?好日子一天都還沒過上呢。爹咋就這樣了呢!我們怎麽這麽倒黴。”
“別說了。”李雙讓弟弟閉,他的心裏已經夠煩的了。
“咱爹確實沒做過啥好事,但是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麽快。”
聽哥哥這麽說,李全不吱聲了,“爹報應不報應的,起碼得讓我們一下啊,倒黴!倒黴!”
警察們聽著兩兄弟之間的對話,除了覺得三觀震碎,也放鬆了下來。
這兩兄弟必然是沒有嫌疑了,裏麵意外去世的那位,是他們的搖錢樹。
如此這般說來,還真的是按照那兩人所說的,被冰溜子意外紮死了。
這種死因,真的是聞所未聞。
被冰溜子打傷的人,倒是每年都有,所以每到冬季,相關部分都會提醒居民,要定時清理屋簷下麵的冰溜子,以免傷。
這種直接意外紮死人的,真的是第一次見了。
說話間,支援的警察們,還有法醫開車到了。
警察們拉開警戒線,放他們進去。
臨時照明用燈,也在板房裏外開啟了。
明亮的源,照得板房外這一區域,如白晝一樣。
李富的樣子,清晰地展現在在場所有人的麵前。
他的雙眼圓睜,眼球往外突出吧,像是在臨死前到了極大的驚嚇,與不甘心。
他腦後的地上,是一灘已經開始凝固的腦花與的混合。
李星河見很多人進來,雖然並不會對任何人造影響,還是下意識地往後稍了稍。
的神識,出了板房,漂浮在外麵的半空中。
兩位哥哥此時還是蹲在地上,完全無法麵對眼前的一切。
李星河歪了歪頭,嘖嘖歎。
剛才李全跟警察的對話,可都是聽見了。
這種時候,想的還是自己的錢。
李星河冷笑一下,你們就謝自己是媽媽親生的吧。
又深深地看了板房裏麵忙碌的人一眼。
自己應該回去了,過一會就該自己上場了。
想到這裏,李星河的神識蔓延開,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幾個呼吸之後,躺在家裏床上的李星河睜開了眼睛。
緩緩地翻了個。
莫北睡得迷迷糊糊的,反手拍了拍,“醒了?”
“嗯,繼續睡吧。”
“嗯。”
莫北雖然困頓,但還是下意識地拍著的肩膀,像哄小孩子睡一樣,哄著。
李星河此時自然已經毫無睡意,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
也許三分鍾,也許五分鍾。
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響起。
“這麽晚了,是誰。”莫北一下子坐了起來。
李星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
“喂,您好。”
“喂,是李星河小姐吧?”
“對,我是。”
“你好,我是警察。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父親出了點事,現在需要您過來一趟。”
“好的,在哪裏。”
對方說了地址之後,便掛了電話。
一邊下床,一邊回答莫北的疑問,“是警察,說李富出事了,讓我過去。”
莫北聽了,也趕翻下床。
兩個人無聲地穿好服,莫北親自開車,去往警察告訴的那個地址。
“那一片是廢棄的工廠。”
“嗯。”
“電話裏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沒有。”
“星河,無論是什麽事,我都陪在你邊。”
“嗯,放心,我很好。”
靠在車座上看著窗外,後半夜的雲停很安靜。
莫北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星河的狀態。
這種半夜警察打電話過來的事,當然是沒什麽好事。
但是看星河的樣子,還算淡定,沒有什麽大的焦慮反應。
寶馬車一路通暢,開到了警察說的那片區域。
不需要費力去尋找,隻一眼就能看見那地燈火通明的地方。
這地方,李星河第一次來。
但是的神識已經來了好幾次,對這裏非常悉了。
那邊幾輛警察圍著,還拉著警戒線。
莫北用力拉住李星河的手,他已經知到是發生什麽事了。
但是真的很意外,李富看起來很健壯,完全不像是會出這種意外的人。
“星河,做好心理準備。”
“嗯。”輕輕點頭。
“是李星河小姐吧?”警察看見他們倆過來,問李星河。
“對,是我。”
“很憾,您的父親不幸去世了,所以連夜通知您過來,希您節哀順變。”
李雙與李全看見妹妹來了,這才紛紛從地上站起來。
往這邊靠了過來。
他們跟李星河仇怨不大,此時李富已經沒了,他們對李星河的態度真真的與李富在世的時候,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妹妹?妹妹你來了?”
李星河懶得去看那兩個所謂的哥哥。
“他是怎麽去世的。”李星河表現得非常冷靜,開口問警察。
“據現場兩位目擊證人的口供,他是開門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巧被房門上的冰溜子紮到了腦袋。”警察說完,趕補充道,“我們的同事已經在現場進行勘察了,如果有問題的話,他們一定會及時發現,給死者一個公道的。”
李星河點點頭,“作為公民,當然完全相信你們警察的能力,辛苦你們了。我們可以去看看嗎?”
“呃,可以。”警察看了看莫北,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這位是恒龍的莫總,全雲停都知道他是李星河的男朋友,作為家屬陪著去看看死者,也是正常的。
警察抬開警戒線的帶子,放莫北與李星河進去。
“李小姐,場麵有點,呃,您做好心理準備。”
“好的,謝謝。”
莫北地擁住李星河的胳膊,陪著靠近板房的門。
此時警察們還在忙碌著,他們盡量不打擾到警察們的工作。
從板房的門的側麵,往裏麵看過去。
李富就如剛才,走時候的樣子,躺在那裏。
但是看起來,他的更加僵了一些,地上的也顯得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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