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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428十年

就這樣,衛國軍與江南水師在龍頭島兩邊的江岸上又等了五日。    上睿帶著林家一百多口人回到軍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深夜了。    安元誌在寢帳裏聽到上睿回來的消息後,忙就一瘸一拐地,踩著雪跑到了上勇的中軍大帳。    上勇這個時候已經聽上睿說完了林家大宅的事,張剛要說話,就聽見走進來的安元誌說:“跑了?!”    上睿回頭看看安元誌,隨後就是一愣,十來天沒見,安元誌竟是突然之間就消瘦得厲害了,臉看上去也差,“你上的傷怎麽樣了?”上睿問安元誌道。    “死不了,”安元誌走到了上睿的跟前,他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可是走路的速度卻不慢,道:“白承澤跑了?”    “跑了,”上睿不用他大哥吩咐,手扶住了安元誌,把安元誌扶坐到了上勇帥案旁的椅子上,說:“我覺得他會去東,所以請戚大哥帶著人也去了東,防著他與沈家人見麵。”    東沈家之事,上勇和安元誌也都知道,聽了上睿這話,安元誌點頭,上勇卻鎖著眉頭說:“老戚現在聽你的話了?”    上睿笑道:“戚大哥覺得他沒臉回來見你。”    “姐夫,”安元誌說:“衛國軍現在就應該是你的,小睿子的話,衛國軍裏的人應該聽才是。”    “胡鬧,”上勇說:“什麽時候衛國軍我的了?”    “你還要忠君?”安元誌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勇。    上睿在後麵拉了安元誌一下。    上勇沒跟安元誌扯什麽忠臣的話題,這個話題說起來隻能讓他痛苦,他看向了上睿道:“林家還活著的人你都帶回來了?”    上睿點頭,說:“路上又死了十幾個,對了,林家的家財我也找到了,讓小五去找安二老爺了。”    “林家有多錢?”安元誌問道。    “萬兩雪花銀是一定有的,還有一座小小的金山,”上睿說:“大哥,元誌,林家就算眾多族人為,想存下這麽大一筆錢,不貪是一定存不下來的。”    “這年頭誰他媽不貪?”安元誌嘀咕了一句。    “我們取三分之二,給袁威他們每人一箱,留下三分之一上朝廷,就當作是林家與水匪勾結的贓銀,”上睿道:“大哥,元誌,你們看我這樣安排行嗎?”    安元誌想都不願意想這種事,低頭掰自己的手指頭玩。    上勇點了點頭,道:“軍中的人你還是要分一些的。”    “我知道了,”上睿道:“等這仗打完,我再去一趟淮州,跟安老二爺談這事兒。”    “那銀票呢?”安元誌沒問,上勇問上睿道:“棲烏村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上睿看了安元誌一眼。    安元誌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平靜,看著上睿的目幽深凝滯,看不出一點緒來。    上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說:“這是安老二爺找到的,去兌換銀票的人我也已經找到了。”    安元誌說:“那人在哪裏?”    “我找到他之後,他就服毒了,”上睿道:“那個人劉江東,是在江南這裏混跡的江湖中人。”    安元誌道:“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要殺我?”    “我打聽過了,”上睿拍了拍安元誌的肩膀,小聲道:“這個人拿錢殺人,江湖裏這樣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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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拿錢殺人,”安元誌說:“這就是殺手。”    上勇道:“是誰雇的他?”    上睿道:“我找到了劉江東的一個兄弟,花錢跟他買了消息,雇劉江東這些人的,是一個太監。”    安元誌的神突然之間就變得猙獰了,咬牙切齒地道:“白登!”    “我也覺得是他,”上睿道:“所以我花錢買了他的命。”    “白登死了?”安元誌問道。    上睿說:“我還沒有看到他的人頭,不過他的日子現在一定很不好過。”    上勇道:“你花了多錢買他的命?”    “白銀一千兩,”上睿道。    安元誌看白癡一樣看著上睿,說:“你買一個太監的命,用一千兩?”    “白登人在外麵,那白承澤的手和眼睛就林家大宅之外,”上睿給了安元誌一個,你才是白癡的眼神,道:“我花這一千兩,斷白承澤的手腳,瞎他的雙眼不值嗎?”    “你他媽不如直接花錢買他的命!”安元誌看著有點要惱了。    上睿盯著安元誌道:“元誌,你也清楚,現在白承澤不能死在江南。”    安元誌扭過頭去看著用厚棉被製的帳門簾,是啊,白承澤現在死在了江南,那上勇就是世宗的殺子仇人了,這個罪名就是有他姐姐在後宮裏保著,上勇也承不起的。    “元誌,”上睿跟安元誌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他媽等不了十年,”安元誌鬱了神,低聲道:“他們殺我就行了,怎麽能濫殺無辜呢?”    “那幫殺手沒有找到你,可能又驚了棲烏村的人,白承澤跟他們提的條件應該是不可聲張,所以,”上睿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說:“他們便幹脆大開了殺戒。”    “那都是人命啊!”安元誌咬著牙道。    “做殺手的,會在乎人命嗎?”上睿說:“你放心吧,順著劉江東這條線查下去,殺人的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    上勇這時才道:“你讓誰去查這事了?”    “既然是江湖事,還是讓他們江湖中人自己解決的好,”上睿說:“我這次見了幾個江南大門派的掌門人,該花的錢我也都花了,這些殺手若是不死,我想元誌這輩子也難心安吧?”    “書呆,”安元誌這會兒看著上睿有些愣神。    “當我不會做事?”上著安元誌一笑,“我們兩個究竟誰是笨蛋?”    安元誌咳嗽了幾聲,看向上勇叉話道:“這天怎麽這麽冷?不是說南方的冬天不冷嗎?”    上睿說:“這雪連著下了五天五夜,這是要把江南人都埋在雪裏了。”    “最好凍死龍頭島上的那幫水匪!”安元誌咒道。    “戰事不利嗎?”上睿問麵前這兩個帶兵打仗的人道。    “船過不去,”上勇簡單說了一句。    上睿沒有再問了,船過不去,這仗等於沒開打。    “姐夫,我們就等在這裏被雪埋嗎?”安元誌跟上勇道:“等開了春,江裏的浮冰都化了?我們得等到什麽時候?”    “等再久我們也得等,”上勇道:“我們走了,房總督這裏就難辦了。”

    安元誌想說,我們管他房春城的死活呢?可這話到了邊還是沒說出口,安元誌知道這話上勇不聽。    “那我還是去淮州吧,”上睿說道:“反正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    上勇點了一下頭。    安元誌說:“那你把袁威帶上吧。”    “你邊不要人了?”    “袁義不是在嗎?”    上睿看向自家大哥,說:“袁義還沒回去?”    “我了傷,”安元誌說:“袁義留下來照顧我,這話說到聖上跟前去,也沒人會說袁義這事做的不對吧?”    “大嫂在宮裏沒有袁義在邊行嗎?”上睿擔心道。    “有韓約在,”安元誌隨口就道:“我姐應該不會有事,袁義回去了,一說我的傷,我姐估計又得睡不著覺了。”    “衛朝!”帳外這時傳了房春城的聲音。    “他怎麽來了?”安元誌問上勇道。    上勇在安元誌的頭上拍了一下,起走到帳門口,親手掀開帳簾,跟帳外的房春城道:“將軍怎麽來了?”    房春城看到了上勇也不進帳,一臉興地跟上勇道:“你快跟我過來,江水凍上了!”    安元誌先了上勇一步就出了中軍帳,說:“真的?房大將軍,你沒騙我們吧?江南這裏的江水也能凍上?”    “我騙你這個爺做什麽?”房春城笑著拿手指點點安元誌,跟走出帳來的上勇道:“你們跟我去江邊。”    “元誌你留下,”上勇看安元誌一瘸一拐地,要跟著房春城往江邊走,忙就道:“你不要命了?”    “我不看一眼,睡不著覺,”安元誌被帳外的沏骨寒風一吹,鼻涕都下來了,卻不肯回去。    上睿拿了一件厚披風從帳裏走了出來,把披風往安元誌的上一披,說:“大哥,這人不要命,你就不要管他了。”    房春城看到了上睿,便道:“二爺回來了。”    “大將軍,”上睿衝房春城行了一禮。    上睿出去接安元誌,結果安元誌回來了,去接人的上睿卻不見了人影,這一來一去,裏麵肯定有明堂。房春城看看上睿,又看看安元誌,說了一句:“都回來就好了。”    上勇走上前,道:“我們去江邊看看吧。”    一行人頂著風雪往江邊走。    安元誌和上睿走著走著,就落到了最後麵。    “你行不行啊?”上睿扶著安元誌道:“不行還是回去吧,這雪下得太大了。”    “謝謝你了,”安元誌卻突然跟上睿小聲道。    上睿默默往前走了幾步,然後道:“為了棲烏村的事謝我?”    “嗯。”    “那個孩兒可惜了,”上睿道:“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說什麽謝謝?再說,真正的仇人還活著呢。”    “過了十年後,我能報了這個仇嗎?”安元誌問上睿道。    “十年不行,就再等十年,”上睿小聲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不能讓那個人黃袍加,否則,我們不報不了仇,還會死在他的手上。”    安元誌抬頭看了看天空,跟上睿道:“小睿子,我真的等不了十年,我要讓紅橋等上十年才能瞑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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