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距離七大門派攻山,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聽二蛋說,七大門派這下徹底服帖,不敢再造次。
各個門派不約而同運來一車車資,用來孝敬龍玄上人。
龍玄山門十幾天再次煥然一新,而且奢華樓閣更勝以往。七大門派雖然苦不迭,可是為了保住小命,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二蛋也在這十四天,突破到了煉氣二重天,為龍玄門有史以來修煉最快的新星。
舒寒的修為則停滯不前,因為他一直醉心於清靈散的煉製。
經過十四天的苦練,經曆過數不清的失敗,完整的清靈散終於被煉製出來。
也虧是清靈散,若是複雜的黃龍丹,舒寒恐怕還卡在半路上。
這些天慕婉兒的病已經惡化。
舒寒趕忙將清靈散灌口中,很快,清靈散藥效發揮,慕婉兒的神好了許多,傷口的黑也消退了不,可人依然在昏迷過程中。
再次觀察腰間的傷口,那些黑竟然還縈繞不去。
“好可怕的傷口!一劑清靈散都無法驅除!”
又過了十六日,舒寒已經逐漸練清靈散的製作,給灌了近十副清靈散,外加許多滋補調養的靈藥,慕婉兒的傷勢終於在舒寒悉心照料下逐漸好轉。
由於慕婉兒昏迷過程中不能自理,舒寒年紀雖小可也懂的男授不親。
於是他想辦法找來了個大水桶,將慕婉兒泡在水中,每日都給換上清水,加煉藥閣常備的去汙,保持周的清潔。
這一日清晨,舒寒來到山剛想換水,慕婉兒突然蘇醒。
驚恐的眼睛環視周圍,虛弱喊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舒寒心中歡喜,見到醫治多日的姐姐終於蘇醒,興高采烈地趴在桶邊跟講了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
慕婉兒聽到龍玄上人出世,七大門派潰敗,絕閉著雙眼,問道:“你本是龍玄門之人,為什麽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那是因為姐姐曾兩次救我,爹娘從小就教導我做人要知恩圖報。”
聽著舒寒充滿稚氣的回答,慕婉兒態度好轉了些。
“扶我起來,我要下山回朝天門!”
舒寒連忙按住:“不行!你現在依舊是重傷,走不便,這樣盲目下山肯定會被龍玄門捉住,到時候命不保啊姐姐!”
慕婉兒歎一口氣,覺到確實十分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便問道:“小神醫,告訴我,還有多久才能康複?”
“傷口極其難纏,完全康複的話至得大半年……”
慕婉兒仰頭歎道:“哎,這場行就是個錯誤,無數朝天門子弟因為我喪生,我也沒臉回到朝天門……”
舒寒糾結著,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是個好人,為什麽要跟那些魚百姓的山野惡賊混在一起?”
慕婉兒驚訝:“是誰告訴你我們是山野惡賊?”
“大夥都這麽說!”
“那是因為他們都是龍玄門的人……要論誰是惡賊!龍玄門首當其衝!現在反而倒打一耙!”
舒寒卻不信,他出言反駁道:“姐姐你胡說!我們村子就是因為龍玄門日子越過越好!以前大家時不時要挨,可是龍玄門來了,村裏人都沒著了!怎麽能說龍玄門是惡賊!你們才是!”
“那是因為你們村子出了龍玄門的弟子!”
慕婉兒一激,腰腹立刻傳來劇痛。
苦笑歎氣,自己跟一個孩子什麽氣。
“小兄弟,你自己想想,龍玄門並不生產一粒糧食,而且每招收一位弟子耗財無數,還要反哺他們的村子。你自己想龍玄門這些財從何而來?你們一座村子吃飽,就有十幾座村子不得不賣兒賣!”
這一句話把舒寒問住了。
慕婉兒躺在木桶裏,幽幽道:“我比你還小的時候,也住在一座村子裏。跟另一個娃娃關係很好,而有一天被爹爹給賣了,就為了湊齊給狼幫的銀子。龍玄門沒建立之前,狼幫雖然惡貫滿盈,可也沒幹過這種買賣。”
“我們江湖幫派現在名聲確實不好,也做了許多欺百姓的事,這事我們無言以辯。隻是我們也是被的啊!若不按時付龍玄門所要的海量資,龍玄門就會派人來洗宗門。”
“你總是聽說我們江湖幫派魚百姓,可是有沒有想過,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最終都流到了哪裏?”
“我們七大門派是燕北的汙流,可汙流總有流盡之時,然而龍玄門的存在卻直接汙染了源頭。縱然我們七大門派覆滅,龍玄門也會扶持出其他八大門派,九大門派,繼續欺百姓。隻要龍玄門不除,燕北之永無盡頭!”
“可惜,這顆毒瘤我們拔不掉!”
慕婉兒痛苦地閉上眼。
舒寒啞然,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他從小就聽大人們講龍玄門的好話,自然而然認為龍玄門的人都是善心菩薩,可沒曾想還有這麽多人恨龍玄門骨!
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讓小小的舒寒心中有些糊塗。
慕婉兒凝視舒寒思索的小臉,說:“小弟弟,你是龍玄門的人,我不想欠你人。你想得到什麽,都可以告訴姐姐,姐姐盡力都會滿足你。”
“我……”
舒寒想了一會,口而出。
“我想學武功!”
這個回答讓慕婉兒都愣住了。
“你不是修仙者嗎?學什麽武功!”
張仙長的死曆曆在目。
舒寒覺得,修仙者自持法威力,不屑於訓練,導致對敵時過於死板,容易被人鑽空子。他想若是能學點武功,將來遇到危險也有一手轉圜的底牌。
舒寒回答道:“我覺得,無論武功法,隻要有用,都是好東西。姐姐你願不願意教我?”
這句話逗笑了慕婉兒。
“你這話說的不錯,修仙者自持甚高,看不起練武之人。可是這一戰,死在我們練武手上的仙長不計其數。事實證明我們江湖兒的武功也並非毫無價值。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那好,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傳授朝天門武學給你。”
慕婉兒所傳有兩套功夫。
一是對敵的朝天劍法,二是法遊雲步。
這下,舒寒每天都會出兩個時辰來到山穀,跟著慕婉兒修行武功。
武學修煉對要求極高。
現在舒寒每天都會服用紫雲芝來增加素質,力量遠超他現在的年紀。
加上他靈聰穎,對慕婉兒講解的武學很快融會貫通,甚至還可以舉一反三。
很快,慕婉兒傳授的招式就被舒寒完整掌握。
慕婉兒也十分驚喜,著他的頭讚歎道:“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練武奇才!”
日子就這樣過著,悄無聲息過了大半年。
舒寒個子更高了,子也更加結實了。
這半年來,他已經功參悟了黃龍丹的煉製方法,開始大批量煉製黃龍丹來增益自己修為。
半年時間,不知灌下去了多黃龍丹,他的修為順利來到煉氣二重天巔峰,與二蛋持平。
可是他不敢暴自己的修為。
一個五靈的廢材能跟門派全力扶持的雙靈天才相比,豬腦子都能想出其中有貓膩。
這段時間裏,舒寒徹底參悟了藥理,並向師傅展示了自己的學習果。
二長老十分驚喜,當即賞賜了舒寒幾張高級丹藥的丹方,其中就有舒寒朝思暮想的合氣丹,並開始全程讓他觀煉藥,時不時還會提點舒寒煉藥時需要注意的細節。
舒寒這才明白什麽苦練十年不如名師一年。
二長老的提點,加上無限藥材練手,舒寒煉丹進步飛快,黃龍丹丹率也大大增加。
後來黃龍丹的煉製難度已經不滿足舒寒的手藝,他開始嚐試更好高級的合氣丹。
武學在逐步進,修為也水漲船高。
這段日子讓舒寒過得十分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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