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1.跑到外婆家的曲調
老太太終究是沒再問大孫關於新的賺錢方法的事,就凌淺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吃飯都沒什麼神,一看就知道是還沒有頭緒。
也是,賺錢的法子要是這麼容易就想出來,他們也不會祖祖輩輩的窮了這麼多年了。
不過,老太太的心裡頭還是火熱的。
這皂作坊可是大孫開起來的!
就是吧,也沒見留一手,萬一以後到了京都,大家都分道揚鑣了,然後都想著做皂賺錢,那他們家怎麼辦?
想到這裡,老太太就睡不著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也沒能想出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
算了,也不難為自己了,不行就明天給淺丫頭做點好吃的,吃好喝好了,才有力想新的賺錢方子啊。
凌淺此時早已經會周公去了,毫不知道,就因為種地累的吃飯都沒神,老太太竟然捨得給做好吃了。
所以,早上聞著屬於麵的香氣的時候,凌淺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饞了,都出現幻覺了。
「姐!做麵條了!還放了好多!」
凌涓比凌淺醒來的早,這是剛從廚房裡回來,立馬就跟凌淺報告這個好消息。
「是麼?原來不是幻覺啊!」
聽到自己說的這句話,凌淺自己都快要傷的哭出來。
曾幾何時,還是個挑食的孩子,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吃個飯不挑三揀四那就不是了。
而今,竟然為了一頓自己特別討厭的麵條,饞的以為出現了幻覺。
明明商場里有不好吃的,雖然不是每天都吃,可也絕對不會太虧著自己。哪裡想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懷念起家的味道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矯了。
「是真的!我剛才也以為是在做夢呢,去了廚房裡就看到在煮麵條,是我過來喊你起床的,說麵條得趁熱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凌涓不懂,坨?是駝背的意思麼?麵條怎麼會駝背呢?為什麼駝背了就不好吃了?它不還是麵條麼?那可是麵條啊!怎麼會不好吃呢?
「哦,這就起。你哥起了麼?」
凌淺好奇,凌浩那小子是不是也聞著麵條的味道,被香味喚醒了。
「哥早就起了,還是哥幫燒的火呢!」
凌涓簡直就是他們家的萬事通,有事問,就沒有不知道的。
「哦。」
既然不是聞到香味醒的,那凌浩起那麼早幹啥?大冬天的,不是應該跟暖和和的被窩纏纏綿綿,然後依依不捨麼?
再多的好奇,也抵不過一碗麵條的。
老太太搟的麵條,是玉米面加白面混在一起的二合面做的,麵條約有一指寬,厚度適中,裡面放了,味道特別好!
這還是凌淺兩輩子第一次吃手搟麵條呢!
別說,還好吃的!
比掛面好吃!
比泡麵更好吃!
「,等會我還得再去一趟鎮上,看看皂賣的怎麼樣,順便再給紀掌柜送一些過去。」
飯後,凌淺倚著牆坐在窗下,著撐得圓滾滾的小肚子,閉著眼睛曬著太,看到老太太收拾完東西要出門,趕提了一句。
他們中午是不吃飯的,凌淺就算不說,老太太也不一定會知道。
可家人嘛,進進出出的都相互打聲招呼,這都是很自然的事,免得自己做什麼家裡都不知道,找不見人了得多擔心啊。
「哦,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凌淺每次出去,老太太都是這麼一句話,好像一點都不會擔心似的。
其實不是的,凌淺是老太太的大孫呢,怎麼會不擔心?
只是,現在寨子里的人,男人不能出去,出去了就回不來了;剩下的不是人,就是老人跟孩子,誰都沒有凌淺合適。
凌浩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家就這麼一獨苗苗,可千萬千萬不能出事的。
也不能怨老太太重男輕,在凌淺出生的那個年代,都有很多人還是覺得沒有男孩子就是斷了,就是絕了戶,更何況是在古代了。
凌淺很理解的,而且也喜歡這種無拘無束、能夠到跑的生活。
不是說不能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安靜的子,要是條件限制,如果是一個大家閨秀,絕對能做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可現在這種生活也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知道啦,。」
不管老太太對這個孫有多麼輕,只要老太太以後還能如現在這般,哪怕再看中凌浩,也會給養老的。
嗯,也是因為份限制,不能做個不仁不義不孝的人。
都說是相互的,可是,在親里,父母之於子的,都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
所以,雖然凌淺做不到無私的這三個跟有緣關係的人,可基本的好好相一直做的很好,只要他們都不作妖,可以一直當一個好孫、好姐姐,當一輩子都行。
老太太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坐在窗下閉著眼睛曬太的大孫一眼,那一眼裡,滿滿的都是疚。
可惜,凌淺沒有看到。
當然了,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樣?證明老太太還是著凌淺這個孫的,讓出去拋頭面都是迫不得已?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都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凌淺覺得,能活到花甲之年就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是個懶人。是個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不站著就不站著的這麼一個超級大懶人。
所以,這輩子註定是不可能活到九十九的。
說到九十九,凌淺突然想起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過的一個故事。
「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這是一個凄的故事,因為奈何橋上三年的等待,子失了靈氣,轉世后的丈夫已經認不出來了。
凌淺閉著眼睛哼著《藤纏樹》,暖暖的冬日下,孩哼著跑到外婆家的曲調,也不知道期待的是個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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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蘇阮的一生過的跌宕起伏,害死過無辜,弄死過仇敵,混過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罵她蛇蠍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荊南。 重回年少,蘇阮想了想,與其從良,不如繼續去浪。 合該弄死的人,總不能輕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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