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過兩圈后，顧瓷總算盡興了，下來就問陸知淵，「你就不怕裴秋影在遠，一個火箭炮把我們打下來？」

「得不了手，不會做無用功，只會暴自己。」陸知淵倒是很自信，並不擔心裴秋影下手，倒是說了句，「陳如實倒是在這裡。」

「他在這裡做什麼？」

「能有什麼好事。」陸知淵挑眉，「我們度假，別管他。」

他帶顧瓷出海，今天天氣非常不錯，明，溫度並不高，是一個很適合出海曬太的日子，顧瓷早就學會了自己開船，遊艇開得也不快，勻速穿梭在海平面上，顧瓷和陸知淵說起康安醫藥的事，「你和哥哥為什麼阻攔康安醫藥進市場？」

「康安醫藥有違品，按照歐的標準沒什麼，卻不能進我們的市場，最重要的一個緣故是……康安醫藥的科研有問題。大概兩年前吧，康安醫藥申請續約時，有人匿名舉報康安醫藥科研黑幕，這不是一般的醫療案件，轉給國安負責，子遇調查過，他們科研中心臨床試驗的志願者都簽了違規合同，且許多志願者在臨床中出事，這事鬧得大，被陳如實用錢下去了。如果他們進到我們市場，且不說藥問題，研究室也要搬運過來的話，禍害的就是我們無辜的同胞。你看歐洲那邊為什麼代孕合法，就是用錢買走了生育權，為了果，他同樣可以用錢買走生命權。」陸知淵說，「他在國外再怎麼樣，我們管不了，可不能來禍害我們。」

「是他們臨床太想出果，所以跳過實驗，直接用人來做實驗，所以才會鬧出人命吧。」

一般的藥上市，先要在實驗幾年，確定沒有危險，再進人實驗，且都是挑選有對應疾病的志願者，免費做實驗，若是功了，拯救一條人命，若是失敗了，人也未必會死，風險比較小，陳如實應該是儘快出果，所以走了捷徑，這就人命鋪起來的捷徑。

「他很想干出一番事業來，不擇手段了。」

「康安已是五百強企業，在醫藥界也很有名氣，這五年的確走了下坡路，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是何苦呢？況且他價上百億，已有花不盡的財富，又娶了康安醫藥的大小姐，了公司的實控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何必婷兒走向。」

「瘋了唄。」陸知淵輕笑說，「隨他怎麼折騰，這一次邀請國的心臟科權威，也是想要通過你們打開一條路，陳良東攔在前面，他這是做無用功。」

「他不知道？」

「自然不知道，這是絕消息，所以陳如實一直誤會了我和蔣君臨。」陸知淵輕笑說，「這鍋我們背，省得子遇來背。」

顧瓷輕笑，總算了解來龍去脈，就覺得康安科研出果太快了，有點不尋常，原來如此！

「還有一事，康安醫藥的科研能用在軍工上，他們和軍方簽了許多合作合約，雖差不多條款，但是我總有不安。」陸知淵說，「他是外國人，我們管不著，所以盡量別來禍害我們就行。」

「怪不得陳良友拒絕了和他合作，也沒幫他說句話，前些年陳良友還很重視這一支脈，提供不便利，如今關係淡了許多。」

「親疏有別，陳良友再怎麼樣不會害陳良東。」

畢竟是親弟弟！

「對了，秦晚懷孕了，你知道嗎？」

顧瓷，「？」

啥玩意？

「怎麼可能！」

「小珹說的，應該消息準確。」

顧瓷瞪圓了眼睛，也顧不上開船了，給諾斯打電話詢問，深夜，諾斯也沒睡著，接了電話后就說，「是懷孕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麼快就傳到你耳朵里了。」

「師父，你也別著急，這怎麼回事？秦晚談了嗎？這也太突然了。」

「談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也滿跑火車。」諾斯醫生語氣生，「我真想，要不是你陳叔攔著。」

「陳叔怎麼說？」

「他還高興的。」諾斯醫生略顯無語。

顧瓷，「……」

秦晚的叛逆，不羈骨子裡是像陳良東，一點都不像諾斯醫生，就看陳良東年輕時臥底會上諾斯就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位高權重卻幾十年沒有婚關係，也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畢竟在制工作，升遷也會考慮到家庭和婚姻，陳良東孤一人幾十年沒有婚娶，多人在背後嘲過他，甚至有人流傳過他有斷袖之癖等等，他視若無睹，一路走了幾十年，他並不在意別人的目。

諾斯說，「小櫻桃也二十七歲了，若是正經談，生孩子，這當然是喜事，可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孩子若生下來，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往後的日子還那麼長。」

事發生了，多想無益。

結局已在這裡了。

就看怎麼解決了。

只有兩條路，流了和生下來。

諾斯說，「我是不想讓小櫻桃不明不白地生育，等我帶去醫院，檢查過再決定，去年檢時有多囊，我給中藥調了一年，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都懷孕了，應該是好了。」

妙手回春了。

「你覺得怎麼辦？」

顧瓷不好提建議，「別人怎麼想不重要，看秦晚怎麼想，雖然大大咧咧的，心思細著呢，這事八心中有譜的。」

「等明天再說吧。」諾斯說，「你出差怎麼樣？」

「我這裡一切順利，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回家了，可能回家前，會和陸知淵去賭城領個證。」

「行啊，遲早也要領的。」諾斯說，「等你回來，師父給你一個大紅包。」

「好咧，那師父你別太焦慮，早點休息。」

兩人寒暄幾句后，掛了電話，陸知淵穿著一件短，著上在曬太，一點都不怕冷，他笑著問顧瓷，「是真的吧？」

「太不可思議了。」顧瓷坐過去和他一起曬太，「簡直是一個炸彈。」

陸知淵對旁人的事不興趣，也就是提一，舒展地橫在船上，隨口說，「還有幾個月研究生才畢業，聽說是要下基層，如果是想要孩子，如今生下來好的，若不然，今年休養好下基層，至四五年是不會考慮結婚生孩子的問題。基層鍛煉后，又要升遷，如果再考慮，結婚，這又要三四年吧，那再生孩子是十年後的事，還不如現在生了。」

顧瓷，「……你們男人的想法怎麼都一樣？」

陳叔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這要是你閨呢？」

「我打斷這狗東西的！」陸知淵毫不猶豫地回答，他要有一個寶貝兒，絕對讓信天主教，拒絕婚前行為，循規蹈矩一直到婚後。

「果然有點封建。」顧瓷抿，作為醫生，蹦出一句，「婚前不試，你閨要是結婚後，發現你婿不行呢？」

陸知淵，「……」

這題有點超綱了。

「我們沒閨的，為什麼要討論這種話題？」

「閑聊嘛。」顧瓷笑問，「你想要兒嗎？」

「不想。」

「為什麼？」

陸知淵想了想，「麻煩的，小時候怕磕著著，叛逆期又不捨得下手打，長大后還擔心被人騙了，又怕過得不好，算了吧，還是兒子好，省心。」

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