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季珹和蔣君臨在甲板上看星星，大年初一沒什麼月能欣賞，海城空氣質量高，所以星星特別多，一抬頭就能看到銀河，今晚的海面也是風平浪靜，海岸邊還有煙花炸上天空，不勝收。

岸邊啤酒節仍是很熱鬧，遊艇會也開始了，海面上有許多遊艇，都是出海來玩樂的，這是海城的夜生活，非常富，紙醉金迷，他們左邊有一艘非常大的遊艇，季珹和蔣君臨都能看到穿著清一弔帶的郎們在侍酒，船艙里也是酒醉金迷，季珹和蔣君臨都收回了目，相視一笑。

「我在國外時經常有這種應酬局。」季珹輕笑說，「他們玩得比國要更瘋一點，也更肆無忌憚。」

「國這種應酬局也很多。」

「我有家室了，要剋制。」季珹眨眨眼，開著玩笑，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應酬局，他更願意和蔣君臨閑來無事在家裡看看書，聽碟，看電影，打球，哪怕是溜貓都好。

「家屬沒攔著你放縱。」蔣君臨笑說，給他溫著牛，船上有一個小炭爐，能溫酒，也能溫牛，季珹這陣子是要戒酒的，也不能喝茶，蔣君臨只允許他喝水和牛。

「哥哥呢，不參加這種局嗎？」

「我不喜歡。」蔣君臨說，「太吵鬧了，我二十四小時恨不得都在工作上，分乏。」

一點點樂，都是浪費時間。

「難怪……」

若是他喜歡這種應酬局，怕是邊人，或男人不斷，怎麼可能潔自好，這本和自制力沒關係，是一種氛圍。

人人都這樣，就很容易隨波逐流。

「為什麼黑鷹三巨頭，是你出來應酬？」蔣君臨一直想問，「陸知淵就算不想應酬，也該讓容黎來應酬。」

季珹年時就開始應酬，樣貌，段很容易令人誤會他是陸知淵豢養的。

「三爺以前是雙重人格，白天要賽車，夜裡才是三爺，不能應酬，免得餡，所以他一直都不真面目示人，容黎要假扮三爺，也不好獻，且容黎是極道過來的，份尷尬，他代表黑鷹來應酬不合適，只能是我。」黑鷹部很複雜。

「剛應酬時，有人不規矩嗎？」

季珹一怔，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作答，不規矩？

何止是不規矩，趁著酒醉，想要拉他春風一度的男多了去，曾經有一名快五十歲的貴婦就提出來想和他過一夜，條件隨便提，那時候黑鷹正在爭取家族的一個項目，只要陪睡一晚就什麼都得到了，這是容貌帶來的便利，季珹拒絕後，還能拿下項目，耗費了非常多的心。

「我長這樣，想把我當玩的太多了。」季珹笑起來，他上一直都有乾淨的年氣，「近兩年，他們才規矩了些。」

蔣君臨終於忍不住了，「小珹，你是不是也曾害怕過，我把你當一個玩？」

季珹一怔，下意識想反駁，對著蔣君臨的目，卻又說不出話來，他艱地解釋，「我理智上知道你不會，也不曾，可我心裡……曾有猶疑。哥哥，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不夠有底氣。」

那些年帶給季珹的傷害，需要多年才能平呢？

蔣君臨一點都不喜歡自卑敏的人，這些人說好聽一點就是多愁善，說難聽就是自尋煩惱，季珹的敏，自卑是長經歷造的，他也有狼一樣的直覺，知道蔣君臨不喜歡，所以一直在藏，囚那一次是他沒藏好，他在一次一次的挑釁中，學會了怎麼和他相。

卻沒學會怎麼和自己和解。

「所以，你不相信我。」

季珹一聽這話就有點慌，六神無主，想要辯駁，卻又很無助，蔣君臨說，「小珹，我第一次談，難免生疏。我也一向自詡公私分明，可我們和公事糾葛在一起，很難公私分明，正因此我曾經想過不和你一起糾纏，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可既然決定糊塗一回，就不會彷徨猶豫，誤人誤己，我們足夠相，卻不懂相，那就從頭來過，給彼此一個新的機會，之前種種，都一筆勾銷，好不好？」

「那我做的那些錯事，你不追究嗎？」

「當然要追究！」蔣君臨淡淡說，「你想一個補救方案，我不干預你。」

「就這？」

蔣君臨輕笑地看著他的眼睛，「人無聖人，都會犯錯，我也有錯，所以，你打算怎麼懲罰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