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願一大早就約季珹吃早餐,季珹昨夜睡在蔣家,沒爬起來,看到信息時已十點多了,蔣君臨去上班了,顧子遇也去了國安,他下樓時,家裡只有老太太在家,其他人都出去了,季珹也不是第一次留宿在蔣家,非常自在。
「,你沒和朋友出去逛街呀?」
「這不是等你醒來一起吃午飯麼?」老太太笑說,「不然只剩下你一個人吃午飯多孤單。」
「沒關係的,我中午隨便吃點就行。」
「那可不行,午飯要吃飽,更要吃好。」老太太樂呵呵地說,摘了老花鏡,讓桂嫂上門,陪老太太吃過午飯後,季珹又陪在花園裡散步半個多小時,這才迴環球工作,盛願早飯沒約上,又約晚飯,季珹晚上有應酬,也沒空陪盛願吃飯,答應盛願等他演出結束后再約。
陸知淵知道王老和他一起吃過宵夜,蔣君臨和顧子遇也都知道真相,這也不是什麼了,季珹問,「容黎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中午的飛機。」
「他查到當年的事嗎?」
「等他到家了,你問一問他,這幾天我也沒有過問,應該能有一點蛛馬跡的。」
季珹有些張,其實當年的事已不重要,真相怎麼樣,他們在乎,卻也不是必要的,真的要查清季珹和王家,盛家的關係,驗一下親子關係就好,沒那麼多複雜的事,可季珹還是想知道導致他父母死亡兇手到底是誰。
陸知淵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未必能查清楚,不必執著。」
「我知道!」
國安,顧子遇去了一趟國安,調閱當年的季珹一家被害的卷宗,國安一直都有卷宗存檔的,這件事當年在海外發生,還是國安善後的,只不過陳良東當年還夠不上這些機的卷宗,後來也沒可以去調閱過,知道顧子遇要調閱王舒瑜和盛瀾的資料,陳良東還有些意外。
他和王舒瑜算是一起長大,雖不是青梅竹馬,兩家人卻常有往來,年時兩家人還開過玩笑,以後會結親家,王老也好,陳家的長輩也好,都有意撮合他們。
陳良東和王舒瑜卻不來電,興趣,好都不一樣,共同話題也很,只能當朋友,當不人和夫妻。
王舒瑜和盛瀾一見鍾,結婚時陳良東還是伴郎,小時候也抱過的孩子,所以他和王老的關係也一直都很不錯。
「這些資料都很久遠,調閱做什麼?」
「看一看。」顧子遇說,其實卷宗資料也很,表面的卷宗有一份,真正的卷宗也有一份,當年這還是懸案,後來兇手郵寄過視頻給王老,王老自己去查,後續怎麼樣陳良東就不知道,他倒是沒有調閱過這份資料。
「王老兒出這麼大的事故,這件事為什麼一點都不見報?」顧子遇說,「我看當年的報紙,新聞都沒有報道這件事,唯一報道過的是這一起事故,他們一家三口算在死亡數字里一筆帶過了。」
陳良東說,「王老當然想查,可當年他沒那麼大的權力,又是異國他鄉,兩國還在談合作,揪著這件事不放一定要徹查會引來M方的不滿。所以當時匆匆結案,也沒有細查,王老為了大局忍了,若是放在今天,一定忍不了,當年沒辦法,各個方面的實力都不允許我們繼續糾纏這件事。」
顧子遇也明白了,王老只能吃這啞虧,兇手也是篤定了他們無能為力,才敢這麼肆無忌憚,陳良東問,「怎麼突然查這件事?」
「王老外孫還活著。」顧子遇看著資料,企圖能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當年明明驗過份,這要作假,怕是從上到下,許多人都作假了,就是想要迅速結案。」
陳良東震驚,「盛宴還活著?」
顧子遇點頭,「哦,盛宴啊。」
他點了點頭,還是季珹好聽一點。
「你怎麼知道?」
「就是季珹!」
「怎麼可能!」
「你沒見過王舒瑜的老公盛瀾嗎?他們長的多像啊。」顧子遇說,盛瀾是多不招人待見,這麼多人沒記住他的長相,人家是罕見的男子。
「寶寶,我是當兵的,不由己,一年才幾天假期,就婚禮上當過一次伴郎,還是被拉去湊數的,就見過那麼一次,怎麼記得住。」陳良東早就不記得,「真是造化弄人,幸好沒弄出什麼事故來,否則王老要憾終生。」
本來就憾了!
「怎麼會是季珹?」
「怎麼就不能是季珹了?」
陳良東只覺得這件事太過戲劇化,「查清楚了?」
「沒有,這不是正在查嗎?」顧子遇說,「我調卷宗就是看看到底有什麼人參與了,從小到下要瞞這件事可不容易,過幾天王老也一定會來查卷宗的,當年死的那孩子是拿來充數的,就是怕他繼續咬著不放,影響不好,所以草草結案。」
陳良東自然也清楚這裡面的套路,若是王舒瑜和盛瀾死了,孩子卻逃過一劫,他們一定會調查孩子的去向,這事就沒那麼快了結,當年的況是拖一天,就多一天麻煩,異國他鄉人際關係太複雜了,雙方都不想事態失控。
王老當年權力雖不算很大,可他背後是有家族撐著的,真的要大張旗鼓地查外孫的下落,很多事也就兜不住,所以就匆匆結案了。
自己人肯定也參與了。
陳良東看著卷宗里浮現的人名,眉心深鎖,若是自己人參與,被查出來,怕是很難抵擋王老的雷霆之怒。
顧子遇說,「所以,你要不要改一下卷宗。」
陳良東嘆息,「容我想一想。」
顧子遇攤手,他先來調閱,也是有這麼一層顧慮,其實事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是有自己人參與,當時也是希事態儘快平息。
畢竟刀子沒有捅在自己上,並不知道痛。
他們不在乎王老失去了兒和外孫,只想息事寧人,不希事態惡化,影響關係。
顧子遇淡淡說,「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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