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臨和顧子遇面面相覷，蔣君臨震驚地看著他，怎麼看都看不出季珹和王老能有什麼緣關係，不管是作風，還是長相，真是一錢都沒關係，誰能想到他們還會是親。

顧子遇口而出，「會不會搞錯了？你看著不像有他們家基因的呀。」

「你這是人攻擊嗎？」

「這麼委婉都被你聽出來了。」顧子遇面無表，「誰說的？」

「三爺說的。」

「哦……」顧子遇冷嗤了聲，「怪不得不讓查了。」

蔣君臨蹙眉，這消息有點猝不及防，且從未想過，怪不得王老今晚會來看盛願的音樂會，且會和他們一起吃宵夜，全程關注著季珹。

王老和夫人都沒出半句話，那又是什麼意思？不想認季珹嗎？若是不想認，為何要吃這頓飯，吃了這頓飯，又為何不說呢？

「那你要認他們嗎？」顧子遇問。

蔣君臨也看向季珹。

季珹攤手，「人家未必會認我。」

那麼清正的家庭，有他這樣的外孫，是一個污點吧，他那二十年的履歷並不彩，王老也心知肚明，季珹不準他們的想法。

「只不過，他們不認我，我也會努力讓他們接我。」

「為什麼？」顧子遇不理解，「你還沒斷，還想認親？」

「認了他們，以後就不會針對哥哥了吧？」

蔣君臨，「不必管我，你順著自己的心意就。」

「可若是一家人，他就不會再做那些越界的事。」

蔣君臨淡淡說，「王老所做的事，站在他的立場沒什麼錯。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們相舒服，你想認，你就認，若是相不舒服，你不想認，也順著心意，不必管其他事，我能理。」

季珹心裡甜得像是吃了，蔣君臨果然優先考慮到他的心，而不是看中王老的背景，蔣君臨心裡是高興的，他是王老外孫，至日後不會再遇到刺殺了。王老兒過世二十多年，他知是活在世上王家人，若是當年調查背景時更仔細一點，或許早就發現端倪了。

極道對王老的背景調查自然很清晰，可王舒瑜過世二十多年，資料里就簡單的幾行字就介紹過去，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緣分。

真是戲劇！

他握住季珹的手，兩枚戒指相互輝映，熠熠生輝，沉默中給予季珹十足的信任和安全，顧子遇支著下，「這就有意思了，要是認了你，再棒打鴛鴦怎麼辦？以前棒打鴛鴦還算含蓄的，現在可以理直氣壯了呢。」

季珹失笑，「那不至於。」

顧子遇指尖了蔣君臨的手背，「舅舅，你……高攀了。」

蔣君臨，「……」

季珹似笑非笑地看著蔣君臨，眼神像是勾人似的，「哥哥，你高攀了嗎？」

「嗯！」蔣君臨點了頭，「沒這層家世，也是我高攀了。」

顧子遇搖搖頭，「虛偽！」

舅舅才不會覺得自己高攀了誰呢，他一向自視甚高的。

季珹勾著蔣君臨手指，兩人相視而笑，季珹的世是錦上添花，如今他是黑鷹掌權人，手握大權，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富貴路，並不需要王家來添磚加瓦，可有了這一層家世，那就真的是錦上添花，蔣君臨暗忖，後天他還要和王老開會，該怎麼面對呢？

是下屬，還是外孫婿？

王家又是什麼態度？若是不認季珹，他會傷心嗎？

季珹雖說是不需要王家來錦上添花，蔣君臨卻真心希季珹能夠被王家人接，並不是王家背景顯赫，是因為小珹從小就不曾有過脈相連的親人，多一群人來疼他，日後順遂，圓滿，這才是蔣君臨所在意的。

他希季珹的人生能圓滿，再圓滿一點，過去那二十年的日子，只不過是一場劫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日後的路一定是歲歲平安，花團錦簌。

「陸知淵什麼時候知道的？」

兩人回到家后，這消息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季珹倒是不瞞，「幾個月前。」

「原來，黑鷹和王老早就有合作，什麼時候開始的？」

蔣君臨和王老來往必然比陸知淵要早，卻從來沒關注到這一層，陸知淵又是怎麼知道？除非是他無意中看到盛瀾的照片。

他和王老若是一點都沒有，這事又怎麼會捅破？

「這我真不知道。」季珹不能黑鷹的幕，「這條人脈我一直都不知道，三爺做事有自己的章法，王老也暗殺過我好幾次，三爺就沒有讓我接這條線，多半是避嫌。」

蔣君臨冷哼一聲，「他讓你認親嗎？」

季珹搖頭，「三爺說這是私事，我自己決定就行。」

「他倒是會做人。」

「哥哥，你對三爺別這麼大偏見，放平心態，你們可以朋友的。」

「大可不必！」蔣君臨拒絕和陸知淵朋友。

「……」季珹暗忖，這大舅哥是真的難伺候，只能給三爺點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