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主峰的陣法被彌炎直接暴力打碎,戚團團雖然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咬牙站了起來。
君九離知道勸不住,索便直接把人抱了起來,然後塞給了手足無措的青遙。
青遙公主抱著自己小師叔,整個人都是懵的。
君九離沉聲道:「看好。」
青遙急忙乖乖點頭:「嗯嗯!」
君九離了戚團團的耳朵,然後把一個小鼎塞給了:「這一次之後,跟我回家,再不管這些閑事!」
縱然他之前知道可能會傷,卻也從未想過會傷這個樣子。
他也希問心無愧,可以放心地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他,實在怕失去了。
戚團團見他眼睛潤,眼眶通紅,分明自責心疼到了極點,不由出了一個的笑容:「嗯。」
君九離了的頭頂,然後轉,加了長老會跟幾個峰主之間的戰團。
有了他的加,原本苦苦支撐的峰主們頓時有了一邊倒的優勢,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廢了所有長老,結束了這場苦戰。
眼看著諸位峰主更在君九離後面過來,青遙不由張地抱了戚團團:「小師叔,你,你不管我們了嗎?」
眼眶通紅,眼底滿是害怕和難過。
戚團團了的腦袋:「換個方式繼續管。」
青遙不知道說的換個方式,是以戚團團的份來管他們,只以為到底還心繫他們,並不會真的跟剛剛跟君九離說的那樣不理他們,頓時含淚笑了。
君九離過來的時候,就見青遙笑得一臉撒,不由微微皺眉,蹲下了,把戚團團從懷裡抱走了。
青遙頓時悵然若失。
方圓了一下的頭頂:「乖,師丈是醋罈子,能抱一會兒就不錯了。」
他的聲音不大低,把眾人都給逗笑了。
這樣慘烈的氛圍,這樣小小的笑點就顯得格外的讓人想去珍惜,眾人裡喊著這份能笑的甜意,以此來藉自己往後無數的無措和惶恐。
戚團團拍了拍君九離的胳膊:「放我下來吧。」
的自愈能力很強,雖然之前傷得厲害,但這會兒,甚至就已經能夠再一次跟常凌對峙了。
君九離輕輕地放下了,了之前用來包裹的大麾,以防被人看到了傷口的詭異況。
戚團團乖乖站著任由他作,等他弄完了,便看向了方圓和青遙的師尊方青:「師兄,你帶著大家先去公主府安頓,往後的事,我拜託了人幫大家安排。」
方青心中覺得這話裡頭著不祥,想問,卻被君九離打斷了:「走之前,先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方青一愣:「什麼東西?」
君九離沒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小鼎,正是他之前在的境中拿到的那口鼎。
方青見了,卻是神大變:「攝魂鼎!」
其他幾個峰主也是面繃,若非太過信任戚團團這個宗主,這會兒大概都要後退百米之遠,並且持劍以對了。
君九離愣了愣,倒是沒想到他們都認識。
他也不解釋,只是拿靈力激活了小鼎之後,便將鼎扔給了方青。
方青手忙腳地接住了,雖然他的表讓他很想把手裡的鼎給扔了,可當他看到了從鼎里冒出來的虛幻人影,卻是瞬間僵住了。
「宗,宗主?!」眾人齊齊驚呼,方青更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從小鼎中飄出來的人,正是常凌的模樣。
但眾人抬頭天,常凌分明還在跟幽三人打鬥,縱然狼狽不已,可也萬萬沒有說是神魂被打碎了的樣子。
那虛幻的人影也跟著抬起了頭,眼睛里閃爍著複雜的神:「我被奪舍了,那個人,他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空中正跟人打鬥的常凌卻驟然朝著下面沖了過來,眨眼間就已經到了眼前。
「小心!」
「當心!」
……
尖銳的警戒聲雜響起,場面一時間大。
常凌一把抄起了那口小鼎,卻是扛著生生挨了戚雲一劍,被斬斷了胳膊,也朝著戚團團抓了過來。
君九離神冰冷地拔劍,一劍斬斷了常凌的小拇指,而就在此時此刻,一個人影驟然出現在了戚團團的側,擋住了常凌的分。
君九離皺眉抱著戚團團後退,他已經知到了常凌的雙重攻擊,但他沒有想到,還有人來救人。
尤其是在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之後,君九離的眉頭皺得跟了。
是,蒼珞。
這個自常天音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人,這會兒竟然出現在了這裡,為戚團團擋劍,更死死抱住了常凌的分。
戚雲一劍將常凌的分砍得碎,再看蒼珞,他的心臟已經被抓碎,呼吸變得格外清淺了。
斷了胳膊的常凌臉刷白,他碎了那口小鼎,然後沉沉看了眾人一眼,不得不再一次跟幽和戚雲打在了一起。
鼎裡面本就虛浮的人影,在鼎碎了之後,變得更加明,一陣微風吹來,都能讓他的形飄散開來,很艱難才能恢復。
他的聲音飄渺到了極點,但因為用了神魂力量,擴散得很廣。
他說道:「我乃葯宗之主常凌,之前那人是我常家老祖,我登上藥宗之主之位時,他奪舍重生,將我關押在攝魂鼎中煉化我的神魂,吸食以補充神魂損傷。
他殺我妻,又記恨我閹割而利用我不斷生子,想再生出適合奪舍的,常家脈特殊,但今日嫡系已絕,他再奪舍,便會修為大降。
可即便如此,老祖他修鍊邪功,又對葯宗了解超過任何人,這裡便也不能再滯留了。我死後,希諸位能聽林離之令,以為主,離開藥宗之後,再建宗門……」
他似乎還有更多話想代的,但依託的攝魂鼎破碎之後,他能夠代眾人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臨別之際,他沖著君九離和戚團團拱了拱手,彎腰行了一大禮,然後便直接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眾人無不看得眼眶發熱,難異常。
比起被欺騙的他們,常凌,大概才是最慘的那個吧。
年艱難,好不容易登上高峰,卻被關在了攝魂鼎中,日夜飽煉化煎熬,更要忍葯宗被老祖拿來作惡的自責疚,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