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被個男人玩兒了快三十年,把家族和國家都背叛了個底兒朝天,一招清醒之後,一下子就黑化了。
只簡單問了問墨門的規矩和要求,就決絕地加了墨門,戴上了墨玉戒指上之後,只有一個要求——
只要墨門能幫報仇,日後墨門在伯耆國的發展,就全靠來一力承擔了!
雖然只是短暫流,但蘇敏哪怕是在怒火滔天的況下,都依舊能夠思路清晰,冷靜自持,顯然是個極聰明的人,戚團團欣賞的子和能力,再說本就敵人一致,目標一致,自然同意蘇敏的要求。
待揭穿常凈和常天音的謀之後,蘇敏就會進行換臉手,到時候,會以一個全新的份,明正大地代表墨門在伯耆國的勢力,重新生活。
蘇敏是個聰明人,所以二話不說,完全配合戚團團,戚團團讓借用同心蠱的力量把常凈弄過來,就立刻全力以赴地完這個任務。
至於齊宇這個兒子,蘇敏希戚團團能給齊宇和一樣的機會,但也不強求。
很顯然,蘇敏雖然腦了快三十年,但還沒有徹底傻掉,很清楚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本無足輕重,甚至恨不得早死早投胎。
所謂因生恨,大抵就是如此了。
蘇敏看得開,想得明,戚團團自然更高興,出來就跟大家說了的計劃,以及,讓君九離給齊宇下了追蹤藥的事。
幾個長輩都被的連環計弄蒙了,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們的小姑娘聰明,但真正見識到,還是讓他們生出一種奇怪的覺。
細想之下,大概是一種「啊,我們的小姑娘就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了這般優異到妖冶變態的地步了」的驚嘆和憾。
戚團團笑瞇瞇地看眾人:「應該要不了多久二叔就能回來了,大家是繼續等,還是回去忙自己的事?」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道:「等!!」
這時候,白秋池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巨大的食盒。
白起第一時間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沉默著接走了手裡的食盒。
白秋池愣了愣,下意識地說了一聲「謝謝」,白起笑了笑,把食盒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後又沉默著坐下來,繼續琢磨他的那些零件。
白秋池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直到戚團團乎乎地了一聲「娘」,才忙忙回神,眉梢眼尾都是憐和喜悅。
「累不累?蘇敏的病好治嗎?」白秋池忙問道。
「累呢!所以娘做什麼好吃的來犒勞我呀?」戚團團笑瞇瞇地問道,撒賣萌的模樣,跟之前算無的人設完全是兩回事。
白震幾人看得好笑,心中的陌生瞬間去了,變了溫馨和喜悅。
孩子再厲害,也始終是他們的孩子。
幾個人也笑著加了大家族聚餐的氣氛中,挨個要求白秋池對自己特殊照顧。
白秋池摟著戚團團,看著兄長長輩,只覺得總是空落落的心臟,一點點地被填滿了。
雖然忘了許多事,但,終究是幸運且幸福的。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飯,白秋池在眾人的催促下不舍地離開,回去休息,其他人則繼續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晨傾灑,將近正午。
忽然,空中傳來一陣腥味兒和獵獵風聲,眾人倏地睜眼,齊齊抬頭。
只見高空中一個人迅速衝來,手拎拎麻袋似地拎著一個人,哈哈大笑著就直接沖眾人所在的院落而來。
他上的裳上染滿了跡,臉上甚至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從左眼眼皮橫亙到右邊,算是徹底破了相,但,他笑得極其痛快,仿若剛剛經歷了一場人生大快之事。
白震臉一變:「怎麼傷得這麼重?」
白群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把昏迷中的齊宇扔在了地上,笑得一臉得意:「我這可不算重,常天音傷得那才重!哈哈!」
他又一次大笑起來,像是一個在外面打贏了架,回來求表揚的孩子:「我給那張臉騙人的臉蛋兒狠狠兩劍,直接畫了個叉!哈哈!大哥!清姨!小揚,哈哈,我已經好多年沒這麼痛快過了!」
他叉腰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尾忽然紅了起來。
眾人心中又酸又,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合適,只能一個個豎起大拇指,算作是對他的表揚。
方清輕輕推了推戚團團。
戚團團會意,出兇的表來:「坐下!先療傷再說別的!」
白群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竟有些發怵地直接坐下了,那模樣,實在是慫極了。
戚團團立刻給他診脈,確定了況之後就讓他吃藥,最後才是檢查傷口。
眾人看著白群任由擺布的模樣,不由都被逗得悶笑連連。
戚團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看得出來,這一次,白群一定是把常天音到了牆角里,更把常天音給得罪狠了。
戚團團按住白群的腦袋,瞇眼道:「你這倆上的這道口子,起碼得治療半年!」
眾人臉頓時都變了:「這麼嚴重?」
戚團團重重點頭:「非常嚴重!他臉上的這道口子里,混合了十二種毒藥,雖然不致命,但都是腐蝕極強的藥……」
嘆了一口氣:「看來二叔給常天音臉上畫的叉非常大。」
白群一點兒也不擔憂,大笑起來:「是很大!就我臉上這麼長的口子,一邊一條!哈哈,老子差點兒把鼻子都掀下來!」
他得意極了,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戚團團目瞪口呆,看著白群竟是一時間忘了言語。
直覺告訴,白群這麼干,一定以及肯定,百分百是故意的,而且還早有預謀!
吶吶地道:「你……該不會早就在謀劃了吧?」
白群嘿然一笑:「好孩子!乖囡囡!還是你了解我!謀劃了十多年,算計了十多年,不枉我日夜琢磨,今天還真把這事兒給辦了!痛快!這是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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