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詛咒的人是活不到四十歲的,除非他上的詛咒已經解了,但是既然解了,他為什麼又要將蘇兒一個人丟下呢?」其實蒼楚已經猜到了那個自己為什麼要將蘇兒託付給他了,就是因為他上的詛咒還沒有解掉,所以他不得不離開蘇兒,不得不讓蘇兒來找自己。
儘管那封信中除了代了一些事,可是卻沒有代「他」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亦更是沒有代自己上的詛咒究竟解沒有解。
燒的滾燙的火鍋里冒著熱氣,本來滿鍋的水,卻是已經幹了。
飯桌上飄散著人的香味,可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有胃口。
一聲嘆息,接著一聲長嘆,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上一層濃濃的影。
他們或許還沉浸在艾琳所說的那個故事說,亦或者還於震驚中。
反正艾琳說的故事給他們帶來了強大的衝擊力,即便他們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蒼楚那封書信卻為了佐證。
讓他們不得不信。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慕瑾,一下抬起漆黑深沉的眸,恍若荒野中的一點兒燎原之火一般,迅速的將整個漆黑眸都給點燃了:「在幾年前我一直有個疑問藏在心中,覺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人在指引我,甚至有時候我覺到了他的存在,可是我卻找不到他,而且還有一些事,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太過巧合了,如果沒有錯的,那個一直在暗地裡幫助我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穿越過過來的蒼楚。」
慕瑾的腦海中回憶起以往的事,每次他都能化險為夷,想要做的事,卻在下一秒就被安排妥當,讓他毫無後顧之憂。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運氣,第三次呢?
這個疑問一直都困擾在他的心中,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就因為那只是他的覺,一種很微妙的覺,就像一陣風從他面前吹過,你覺到了,但是你卻抓不住他。
「你們能夠順利的殺了我的兩個姐姐和我的族人,應該就是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做的。」當時他也覺得太過奇怪了。
現在想來,就是有一個人一直都在暗地裡做著這一切。
「鳶尾,他沒有來找過你嗎?」蒼楚的眼睛再一次的放到艾琳的上。
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肯定知道艾琳也和他一樣穿越過來了,既然他們是一同穿越過來的,那麼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在發現這一點兒之後,肯定會找到衛鳶尾的。
艾琳的深沉如水的眸子怔了怔,然後堅定的搖搖頭:「沒有,他沒有來找過我,我在之前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艾琳早就知道那個蒼楚的存在的話,那這麼多年,也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做錯一個決定,就將和慕瑾的命運變得更加的危難。
天知道當初下定決心讓慕瑾爭奪皇位的時候,自己的心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就因為自己那個決定,直接導致慕瑾晚報仇了好幾年,而且也更是讓無數的百姓遭困苦。
那個時候是最焦灼,也是最害怕擔心的時候。
就怕和慕瑾最後還是要分開,還是要生離死別,甚至比上一世還要凄慘。
不過還好,這一切都過去了。
但是那幾年,真的太難熬了,熬的一頭青都長出了好幾白髮。
「鳶尾說的是真的,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從來沒有找過鳶尾,不然……我應該早就發現了。」慕瑾現在開始懷疑,那種被人暗中幫助的覺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按照時間推算,二十六歲的蒼楚穿越到了這裡有十三年的景,而在四年前才離開蘇兒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蒼楚已經三十五歲了。
三十五歲了,正是詛咒開始生效的時間!
所以,蒼楚在這個時間離開,也足以說明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已經死了。
艾琳看著慕瑾閃爍不明的眸,猛得心底的一弦像是被到了一般,烏黑的睫羽瞬間便潤了一大片,連那站立的子也開始搖搖墜起來。
慕瑾立刻上前抱住艾琳的,握著的小手,低聲道:「不要難過了,蘇兒不是回來了嗎?」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又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慕瑾自然明白艾琳心裡想的是什麼。
「可是……」艾琳咬著,又將含淚的雙眸看向蒼楚,蒼楚會對蘇兒好,明白,可是蒼楚……蒼楚……他還能對蘇兒好幾年呢?
到了三十五歲,蒼楚上的詛咒就開始生效,到時候的蘇兒該怎麼辦?
艾琳這樣一想起來,心就越發的疼。
「沒事的。」慕瑾黑沉鐵的眸子,堅定的看著艾琳。
這讓焦灼難的艾琳好似在狂風大浪中的海水中抓住了一救命草一般,讓的心一下安寧了許多。
「咳咳……」寧折的一聲輕咳聲,將沉寂的氣氛打破,原本紅潤的臉,不知道為何變得煞白起來,隨著寧折咳嗽的聲音,臉是越來越白,當停止咳嗽的時候,那紅潤便又慢慢的將那抹蒼白替代:「蒼楚,你說說那個穿越過來的你,是什麼意思,若是折我自己,我肯定會去找衛鳶尾的。」
「要麼,就是衛鳶尾還有事沒跟我們說!」寧折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卻是看向了艾琳,狹長的丹眼中,眸晦不明。
慕瑾將艾琳抱在懷裡,看著臉還有些發白的寧折:「這幾天你將葯停了是嗎?」
難怪了,寧折這些日子很鬧騰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寧折直接走到了艾琳跟前,冷不丁的抓住了艾琳的手,一雙狹長的丹眼瞇了瞇,一抹沒來由的寒便從眸中出。
慕瑾當即就抓住了寧折的手,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明白嗎?男之間哪來那麼純粹的,竟能夠讓折為去送死,別人不了解折,折還不了解自己嗎?」寧折說完這些話,眸便落到了艾琳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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