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果然沒折騰兩人,又是喂葯又是喂水,簡直把兩個人當宮使喚,衛鳶尾一直是面帶笑意,沒有毫的懈怠,而西亞公主則面不耐。
皇後娘娘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衛鳶尾連忙上前為背,皇後娘娘半瞇著眼睛氣息孱弱的說道:「本宮今日的子孱弱定然是平日所行之事犯了佛祖,你們兩個誰願意為我抄寫三卷佛經?」
大殿中的燭火昏暗,況且經文上的字猶如螞蟻一般的小,此時抄寫佛經簡直就是煎熬。……
西亞公主連忙說道:「母后,我本是手笨之人,平日里喜好使槍弄棒,這等風雅之事是做不來的。」
皇後娘娘微微挑了挑眸緩緩的說道:「喔?是嗎?那王妃且去殿外候著,就勞煩衛側妃為本宮抄寫佛經祈福吧。」
西亞公主雖有微詞,但是比起抄寫佛經來,去殿外值夜對來說似乎更輕鬆一些,臨走的時候頗為得意的朝著衛鳶尾挑了挑眉梢。
皇后並沒有吩咐宮人搬來木椅,因此衛鳶尾只能站著抄寫那些猶如螞蟻一般麻麻的佛經,並且所的位置距離燭火較遠,有些昏暗。
衛鳶尾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只是握著筆靜靜的抄寫著,抄寫完一卷,便有宮人將佛經獻給皇后。
看著那一行行娟秀的字,皇後娘娘若有所思的看著衛鳶尾,重重燈影中,衛鳶尾俏麗的姿化作麗的剪影投在地面上,即使燭火昏黃,依舊掩不住如花如玉的容,特別是那雙在暗夜中閃著微的眸子,猶如幽潭中潺潺流出的凈水,讓人忍不住側目,難怪雲邪會將心思放在這個人的上,恐怕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阻擋這朵幽蘭的。
「聽說你改變了主意,答應為六公主整容了?」皇后冷幽的聲音響起。
皇後娘娘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衛鳶尾放下筆恭敬的答道:「兒媳本是顧慮重重,但是看了公主的臉便改變了主意,鍾離皇后臉上的並非多餘的瘤而是主宰盛世的烙印,自然是去不得,而公主臉上的則是多餘的瘤,自然留不得。」
「戴瑩,瞧瞧衛側妃這張,翻雲覆雨,舌燦蓮花,難怪邪王喜歡的不得了。」皇後娘娘輕笑道。
戴姑姑只是垂眸淺笑。
「好了,你且去殿外聽候指令吧,明日雲邪就要回來了,若是累著了你,他豈會放過我這個母后。」皇後娘娘依舊是那副說笑的語氣。
雲邪明日就要回來了?衛鳶尾的心中有些按耐不住的小激,即使自己百般的想要抑自己這種思念的緒,即使刻意的想要忽略這個人,可是當聽到他回來的消息時,的心依舊不可抑制的跳了幾下。
衛鳶尾退下后,皇後娘娘輕輕的嘆息一聲:「可惜了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哎,這怨不得皇后,要怨就怨命吧。」戴姑姑安道。
殿外與殿里果然是冰火兩重天,尤其是到了後半夜,冷寒的秋風中帶著一種冷骨,讓人忍不住打寒。
西亞公主本就穿的單薄,凍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狠狠的瞪著衛鳶尾低吼道:「把你上的貂皮披風給我!」
還真是蠻橫無理!衛鳶尾了上的披風勾笑道:「公主,這是東楚皇宮,可不是你們西陵。」
總是西亞公主刁蠻任但是在皇後娘娘的殿外,也不敢無理取鬧,只能咬著牙瞪著衛鳶尾,只可惜兩排牙也凍得打。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衛鳶尾只覺得脖頸發酸,有些僵,西亞公主則一直打噴嚏,像是得了風寒。
戴姑姑推開門說道:「這裡不用兩位王妃伺候了,兩位王妃去偏殿用早膳吧。」
西亞公主如獲大赦在阿彩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朝著偏殿走去。
衛鳶尾則朝著戴姑姑笑了笑:「戴姑姑伺候了母后一夜,也必然是累了。」
戴姑姑笑了笑:「伺候皇后是我們這些奴婢的本分,側妃倒是令奴婢刮目相看。」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說道:「王爺此時已經從正門進宮,估計晌午的時候就能同側妃會面了。」
正門直通皇上的金鑾殿,雲邪剛從繞城回來,自然是要先去皇上那裡彙報災。戴姑姑此時提點自己,不過是看出了自己臉上跳躍著的期待之。
「多謝戴姑姑。」衛鳶尾朝著戴姑姑福了福。
看著衛鳶尾消失的背影,戴姑姑嘆了口氣,倒是個好孩子,只可惜造化弄人。
衛鳶尾朝著正門的方向走去,遇到宮人時,還能穩住,一到無人的時候,便掀起角急速奔跑幾步,遠遠的看到那抹欣長高大的影時,緩緩的放慢了腳步,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
雲邪抬眸便看到了衛鳶尾的影,薄霧繚繞在兩人之間,秋風帶著一清涼而蕭瑟的味道吹過,幾片落葉悠然的落在鋪滿青石板的道路上,踏著落葉輕移蓮步,眼角眉梢帶著一抹喜,櫻卻若無其事的抿著,就像是下凡的仙讓他的心咚咚咚的擂響,多年之後雲邪依舊忘不了這個充滿悸充滿期待的晨曦。
「你回來了。」衛鳶尾在距離他兩三步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嗯,帶你一塊回家。」雲邪的眉眼彎起,碎玉的芒恣意的流淌在眼中。
「父皇未必肯讓我們走。」大網已經拉開了,皇上怎麼捨得讓他們離開,如果不出意外,皇上會以大祭禮為借口留住雲邪。
雲邪上前親昵的與並肩前行,借著雲袖的遮擋,他出手的握住的手心,並且惡意的在的手心裡撓了撓。
衛鳶尾只覺得臉頰發燙,心中暗罵這個登徒子。
「等我。」雲邪的聲音輕、細膩,猶如一片鵝輕輕拂過衛鳶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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