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公主猛然將手中的琉璃盞碎在手中,眼眸中噴著憤怒與嫉恨的火焰,幾乎想要將衛鳶尾挫骨揚灰。
衛姝心中的火焰驟然被澆滅,雖然已是十月深秋,可是覺到的卻是春寒料峭,險些將手中的果盤落,幸好柳兒在背後扶住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而舉起果酒朝著衛鳶尾走去。
「妹妹果然是中豪傑,這一場對決也算是為我們東楚將士壯了聲勢,姐姐敬妹妹一杯。」衛姝笑容盈盈的舉起手中的杯盞。
琉璃盞中果酒芬芳四溢,倒映著衛姝那張如春花秋水一般靜好的容。
「若非姐姐用東楚三的稱霸沙場的事來鼓勵我,我也沒有這個勇氣上擂臺,這一切還都是姐姐你的功勞呢。」衛鳶尾俏皮的朝著衛姝眨著眼睛。
一的英氣中帶著幾分俏,倒是生生的將眉目如畫,雪凝脂而端莊素雅的衛姝比了下去。
眾將士忍不住將眸落在這兩個子的上,若是用花來比喻眼前的兩個子,衛姝則是雍容華貴的牡丹,舉手投足間皆是大氣,而衛鳶尾則是一株俏麗多姿的海棠,麗中多了一種倔強的風。
都說丞相府的大小姐衛姝傾國傾城,芳華蓋世,卻不知這位不得寵的小姐竟然也這般的攝人心魄,就連在戰場上狠厲無的邪王都變得多了幾分俠骨腸。
衛姝微微一笑,便揚起手中的果酒準備一飲而盡,一隻手握住了纖細的手腕:「你喝不得此酒。」
衛姝的眼眸中閃著一微不可見的亮,他竟然還記得自己一喝果酒就過敏的癥狀。
雲邪見衛姝將酒放下,便將頭偏側,衛姝依舊可以看到他抿的角,還有在銀面下包裹的優的側。
衛姝不想到了五年前的雲邪,那時的他總喜歡穿一襲白,長立於花下,孤傲的抬起眸子,彷彿世間萬能夠了他的眼的人和已經不多了。
衛鳶尾察覺到了雲邪的異樣,只是出手握住雲邪的手,當他經歷毀容的痛苦時,心的人又離他而去,定然是生不如死,衛姝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裡,真不知這個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不過也對,世人都會以為曾經識俊容為珍寶的雲邪在經歷毀容的噩夢中不僅沒有倒下反而用赫赫戰功讓自己立於朝堂之上。如今的雲邪再也不是那個只會詩作對風花雪月的男子,而是一個足以與任何一個皇子抗衡,甚至能夠榮登皇位的男子,雖然東楚的歷代儲君皆要注意儀容,可是皇上對雲邪多有偏,並且雲邪一直用自己的實力說話,有朝一日打破舊制,榮登皇位也是不無可能的事。
就算為了這份殊榮,衛姝也願意為自己搏一搏。
場上激烈的打鬥聲打斷了衛鳶尾的思緒,只見臺上一個著膀子的西陵勇士將一個東楚將士扛在肩膀上,然後迅速的轉圈,他又猛然抓住將士的腳踝猶如拎起小狗一般的恣意的在擂臺上摔打。
那勇士生的高大魁梧,而與他對決的人則形瘦弱,西陵勇士並不急著結束打擂,而是對那個東楚將士百般的折磨。
「難道你們東楚都是這等手無縛之力的人麼?」西陵勇士囂道。
「真是豈有此理,他這哪是打擂,簡直是在侮辱人!」衛鳶尾氣的重重的捶打在案幾上。
「這場對決本來就無公平可言,西陵太子邊的十二金鷹皆是鍾離弦挑細選帶在邊培植的人,而我的將士則是軍營中普通的一人。」雲邪淡然的說道。
「那王爺何不找些能夠與他們匹敵之人?」既然如此,何不打一下西陵人的囂張氣焰。
「我自然有我的深意,不是還有八局麼?前幾局且讓這些西陵蠻人得意一下,鍾離弦畢竟是客人,他與你打擂失了面子,本王送他一副裡子,只是今日的結果必然是我東楚大勝!」
他和鍾離玄畢竟有合作在前,若是讓他敗的如此狼狽,豈不是不利於合作?
更何況他手下的這支雲家軍一直跟著他征戰四方,立下戰功赫赫,為整個東楚的王牌軍,不人滋生了高傲而自以為是的緒,這種自大的心理是軍中大忌,他今天正好借著鍾離玄的手來打一下這種氣焰,讓將士們時刻於憂患之中。
「好!」看著西陵勇士將東楚將士高高的拋起拋落,西亞公主忍不住拍手好。
雲邪冷冷的看了西亞一眼,才收斂了此刻過於興的表,安穩的坐在一旁,可是眼眸中卻閃著嗜的芒,在西陵的對決中,凡是戰敗的一方就會被戰勝方隨意的殺死。
東楚將士已經口吐鮮,西陵將士猛然將他丟向了擂臺之下,眾人的眼眸中皆閃著悲憤的芒,這只是武藝切磋而非一個殺人遊戲。
雲邪飛上前將折翼的將士穩穩的接住。
「王爺,我。我為東楚丟臉了。」那位將士吐著鮮愧不已。
「安心去養傷,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收起沮喪立志攻破自己所不善之。」雲邪命軍醫將傷的將士抬下去。
衛鳶尾的角微微勾起,難怪雲邪在軍營中的威高,因為他不僅懂得行軍打仗,更懂得安軍心,儘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卻寧願將衫浸染來護住自己的將士,其實他明明可以丟給玄離一個眼神就可辦到,可是他偏偏自己上場,不僅被他救下的將士會死心塌地的擁護他,恐怕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會向他靠攏。
他知道如何收買人心,並且殺伐果斷,這樣一個人備了一個做帝王的資格,可是雲邪為何多次拒絕皇上想要立他為東楚太子的提議?衛鳶尾的心中疑雲重重,或許他志不在此吧。更或許他未曾將小小的東楚放在眼裡?衛鳶尾幾乎被自己的想法震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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