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打這個招呼的,現在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早就為了過街老鼠,雖然看在高旭豪的面子上還給幾分尊重,但私底下都不知道是怎麼嘲笑貶低的。
也很久沒有再見過莫歸暝,雖然外界傳言他對已經算是很夠意思的,說明還余未了,要不是因為做的太過分,莫歸暝也不會這麼生氣,但在見到他的時候,心里面還是有些忐忑。
因為只有祁妙自己知道,兩個人在相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占據主導地位,在莫歸暝面前似乎也并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資本。
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可以前不信,總是端著一副架子,以為莫歸暝會一輩子讓著。
其實他以前只是一種紳士風度,卻偏偏將那當了縱容和寵溺。
——祁妙也許早就意識到了這件事,只是不太愿意相信而已,所以一直沒有打醒自己的夢。
再見到他時依然在自我催眠,覺得他是喜歡的,對他是有特別的地方在的。
聽到的話,莫歸暝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神無波,看不出有任何的波瀾。
他看到祁妙的時候是有些不耐煩的,只是不愿意讓別人覺得他還能夠被挑起緒,臉上便并沒有顯什麼,“有事?”
淡淡的兩個字,云淡風輕,卻讓祁妙覺到有些難堪。
看了一眼他旁邊那些人,裝作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今天出來玩嗎?
好像很久沒有在外面看到你了。”
莫歸暝嗤笑了一聲,指尖夾著一煙,淡淡撣了撣煙灰,“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說話突然就很不客氣,祁妙臉一沉,心里面卻好了很多。
寧愿莫歸暝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也不愿意他云淡風輕地面對自己,這樣證明自己在他那里還是有存在的。
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就算是當不人,難道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這番話說完,整個包廂都陷了寂靜之中——男人之間的煙燃燒著,半晌都沒有人去它。
莫歸暝的眼神也頓時就沉了下來,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旁邊那些人本來在喝酒玩鬧,聽了祁妙這話之后也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朋友。”
莫歸暝將這兩個字給重復了一遍,抬起頭看著。
祁妙心里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但還是著頭皮面對著他。
不行,不能輸,在他面前永遠是這一副驕傲自信的樣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被他擊垮。
“你到底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想給你現在的老公頭上戴綠帽子?”
莫歸暝語氣里面的諷刺極重,但是又聽不出任何的不甘,有的只有鄙視和不屑。
祁妙暗暗地攥了拳頭,卻是突然笑了,“你該不會還在記恨我吧?
莫歸暝,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現在過去的事都是過去了,大家都是年人了,痛快放手對于誰都好。”
這話就相當于在老虎頭上拔了,果然眼前男人的眼沉了下來,有些冰冷地看著,心里面卻是一片漠然,“建議回去讓高旭豪給你買一面鏡子,擺在家里面看看自己是什麼德,如果沒有的話,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是可以的。”
他話音剛落,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樣,祁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肩膀都有些抖。
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矜貴高高在上的莫歸暝竟然會說出這麼俗的話,他一向是一個對自己的生活要求很高的男人,無論是生活品質還是其他的方方面面都要求到最好,別看他有時候會出這樣的聲場所,似乎是百無忌,但祁妙比誰都知道這個男人的要求很高,甚至還會去樂團聽響樂,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用這樣的話語來辱?
祁妙后退了幾步,握了自己的拳頭,“莫歸暝,你真稚。”
到了最后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蒼白無力的話,而后轉就要走,可是在轉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一個悉的影站在的后,神莫名地看著,“祁妙,你什麼意思?”
高旭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在這里聽了多久,剛才故意跟莫歸暝搭話他也都聽到了,還聽到了一些方面的糾葛。
祁妙臉頓時有些白,連忙對他道:“回去我再給你解釋……”高旭豪直接甩開的手,也許是經歷過之前那些,他現在的格也有些不穩定——“給我來這一套,你剛才說那句話我可都聽見了,你還想跟他做朋友?
祁妙你賤不賤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里面還存著他的照片,上一次還想給他發信息,要不是被我發現的話,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
他不敢指著莫歸暝,只能夠把怒火全部都發泄到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在這里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他以前捧著你,你現在tm都生了我的孩子,你還以為人家會把你當個寶嗎?
能不能看清一下自己!”
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讓祁妙有些無地自容。
當著眾人的面,而且還都是圈里的人,以前家里沒破產的時候大家也都認識的,沒有撕破臉皮,于是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拉著他的手就要離開,“別說了。”
“我就要說!”
高旭豪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來給你過這個生日,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你以為我能和你這個破鞋在一塊?”
他話音剛落,祁妙就有些不了地甩了他一掌,清澈的聲音回在包廂里面。
高旭豪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又毫不猶豫地甩了一掌。
男之間的力氣是懸殊的,這一掌甩得無比扎實,祁妙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角甚至淌出一鮮,側過頭去,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辱一旁的莫歸暝卻是氣定神閑地看著這場好戲,只不過是微微表現出一緒就能夠讓祁妙緒外到這種地步,還免費觀賞了一場好戲。
莫歸暝又重新將煙點燃,吸了一口,眼里滿是玩味。
這些人總是那麼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但還有一個人,卻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這里,莫歸暝突然又有些煩躁,掐滅了煙頭,閉著眼睛,面前不知怎麼的又想起許清嘉那張臉,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魂不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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