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連這個招數都沒了合適的借口。

莫歸暝就這麼低頭看著，看對自己無比排斥的模樣，心口籠罩上一層郁氣遲遲散不出來。

半晌，他才有些泄氣地靠在的肩膀上，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放心，我不會你，剛才只是嚇唬你而已。”

許清嘉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都了下來，忽然又有些憤怒地看著一旁的男人，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覺得這樣很好笑嗎？”

莫歸暝沒有說話，只是地抱著，汲取著上的氣息。

雖然現在跟以前的不一樣，格好像是完全兩個人，可他還是能夠從上找到讓他瞬間就安寧下來的寧靜。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許清嘉有這樣的魔力，能夠瞬間平他一顆焦躁的心。

不管是以前那副溫溫的模樣，還是現在這一副潑辣到一點就炸的模樣，只要是抱著，他好像就很滿足。

莫歸暝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但無法控制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清嘉有些不自在地瞪他，“你到底還要抱多久？

莫歸暝，我是認真的，我們兩個真的不能夠這樣上去了，我們已經離婚，你不能夠再不對我手腳，否則我真的會……”“你真的會怎麼樣？”

莫歸暝突然打斷，看著的側臉，著的頭發，在的耳邊低聲問道：“你打算拿我怎麼樣？”

他這似乎是在挑釁的話聽在許清嘉的心里卻是一陣無力，整個人都松懈下來，有些沮喪地說：“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我頂多也只能跟你生生氣……”說著突然又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你，我也許連孩子都養不起，能拿你怎麼辦呢？

就算是你現在又重新將我綁在別墅里面關著，不許我出去，不管我的生死，我都沒有任何抗拒的本錢和能力，你說的對，我就是不知好歹。”

許清嘉突然閉上了眼睛，面如死灰，“你想做什麼就做吧，趁哥哥和妹妹醒來之前，別讓他們看見就好。”

這副模樣讓莫歸暝瞬間就沒了胃口，撐著胳膊起定定地看了許清嘉很久，“你是故意這樣說的？”

許清嘉眼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

莫歸暝卻還是從閉的雙眸里面一眼就看清楚了的緒，嗤笑了一聲，“行，許清嘉，現在學聰明了，知道怎麼做才能激怒我。”

他一只手用力地頂著的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聰明的一面？”

許清嘉依然不說話，莫歸暝突然就想在的大脈上咬上一口，嘗嘗的是不是冷的。

就在他想要作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綿綿的腳步聲，一道小小的影子出現在客廳，懷里還拖著一個長長的絨布偶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歪著頭喊了一句，“叭叭……媽媽……”妹妹雖然已經三歲了，卻還是不太會說話，只有喊媽媽才喊得標準，就連爸爸的發音都不是那麼準確。

想問問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許清嘉看到的那一瞬間，一激靈就坐起，將前的莫歸暝給推到了一旁，連忙走到妹妹前抱住了，“怎麼突然醒了？

是爸爸媽媽吵醒你了嗎？”

妹妹聽得懂說話，搖了搖頭說：“沒有。”

只會一些最簡單的表達，但是能夠聽得懂大人們說話，只是不會用自己的語言將想要表達的意思給表達出來。

莫歸暝也帶去做過最詳細的檢查，醫生說這是語言發育遲緩，需要大人們在一旁細心教導。

莫歸暝在兒面前自然也是收斂了不，緩步走到面前了一下的腦袋，“怎麼了？”

妹妹搖了搖頭，摟住許清嘉的脖子，將腦袋埋進了的懷里，像是在撒。

莫歸暝對兒還是有耐心的，跟許清嘉兩個人一起幫給哄睡著之后，看到許清嘉將抱進了臥室，這才起走到臺上。

他的手機已經打了無數個未接來電，正好接起的時候就聽到陸寒時那頭帶著一沙啞的聲音，“你終于肯接了。”

莫歸暝了太，“在哄老婆孩子。”

陸寒時那頭皺起了眉頭，“你結婚了？”

莫歸暝已經走到了臺上，順手將玻璃門關上，看一下臥室的方向，母倆人已經睡著，看著們的影，他的神稍微和下來，即便是知道玻璃門隔音，但也還是下意識地低聲音對那頭說道：“……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眼里閃過一沉淡。

那邊陸寒時不知說了什麼，他嗤笑一聲，“我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聯系，你一上來就讓我幫這麼大一個忙，合適？”

莫歸暝點燃一煙，放在指尖，吐出一口煙霧，半晌才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在一旁。

不是他不幫這個忙，而是他也答應過唐初，不會將的事告訴陸寒時。

這兩個人到底要怎麼發展，也只能看陸寒時的造化，這不是他該心的事，他如今最該心的是妹妹什麼時候才會標準地他一聲爸爸。

他完一煙，味道散完之后便推開玻璃門回到臥室，許清嘉和妹妹已經睡著。

們兩個躺在一旁的兒床里，哥哥規規矩矩地睡在另外一張小床上。

他先是走到哥哥邊幫他蓋好被子，然后才走到許清嘉和妹妹邊，看了們幾眼，慢慢地在們旁邊躺下，小心翼翼地手將許清嘉攔懷中，閉上眼睛和們一起睡著。

他的作已經很輕，但還是吵醒了妹妹。

妹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一雙眼睛十分明亮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疑。

平時爸爸都已經離開了，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這里？

莫歸暝看了一眼，食指放在邊發出“噓”的聲音，然后又看了一眼懷里的人，意思是讓別吵醒許清嘉。

妹妹立刻明白的點了點頭，對他出一個笑容。

莫歸暝心里一，探過去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早點睡。”

妹妹便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莫歸暝又躺回到許清嘉后，將攬在懷里，抬手把的頭發別在耳后，出一張干凈皙白的小臉，在的上親了親，然后又移到的耳后，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