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北城的一切,陸寒時其實不太愿意去,也不敢去。
自從幾年前去了一次之后,發現唐初與裴朔年兩個人在一起幸福開心的樣子,他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座城市。
這是他手之后醒過來第一次去打聽那個城市的消息,告訴自己只是看看邵郎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因為他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邵郎的公司破產全是出自于他的手筆,他很確定自己和邵郎之間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多年的老朋友,在他邊稱得上是他朋友的人寥寥無幾,他為什麼會去惡意地將他的公司弄垮?
他告訴自己只是想要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不是想要去看……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落在鍵盤上,最后還是收了回來,靠著后的椅子上,閉著眼睛吐出一口氣。
好像還是沒有那麼強的自制力,只要一想到,就會忍不住去窺探的生活,看如今過得如何,好不容易才強行下那種,說不定只是看看的近照就會全面崩潰。
所以陸寒時本就不敢去。
……時間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
唐初所在的國度冬要比國晚一些,國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這麼寒冷,但這邊已經必須要穿著棉服才能夠出門,大多數時候的都是待在家里烤火,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的事。
莫歸暝的確出手闊綽,對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做到最好的。
唐初也算是心安理得地接這些饋贈,畢竟也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他的老婆孩子給搶救了回來,這些東西也都是應該著的。
發現人一旦經過某些磨練,好像很多道德枷鎖上的一些東西就會輕易放下不,如果是在以前會認為這是他作為一個醫生的本分,除了應該有的報酬之外不應該再獲得其他的酬勞,可現在覺得這本就是應該他該得的。
現在很多的事也都看得比較淡,一心一意只想這個孩子安安全全地出生,這樣也好盡快地收拾整理自己,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本來預產期應該是在一周之后,這一天唐初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舒服的覺,好像有預就要和小孩見面。
很快就撥打了助理的電話,這個生活助理也是莫歸暝安排給的一個來自日本的人,在日本那個國度應該是見的高大格,力氣很大,能夠照顧的飲食起居,而且別方面也不會太不方便,兩個人語言也不會不通。
不得不說,莫歸暝在這方面考量的很是周全,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他已經對許清嘉了,而且是真,但他自己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因為唐初的型特殊,所以還是難免手忙腳了一些,也經歷了一點坎坷,但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進了產房,在等待的期間,他看到走廊外面的電視上面播放的畫面突然就開始跳到了所悉的人——原來柳茹笙竟然也是今天生產。
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睫輕了一下,下意識地在屏幕上搜尋著所悉的影。
這個時候陸寒時應該陪在柳茹笙邊吧?
正這樣想著,突然一劇痛侵襲了過來,無暇思考其他的事,閉上眼睛跟著醫生的指示開始用力。
的況最好是選擇順產,所以這幾個月一直都在調養,如果不順產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其他的意外況,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儲備,所以順產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唐初是個醫生,知道順產的時候有多痛,不管聽別人描述過多次,可是未知的疼痛才是最令人恐怖的,因為你只聽到別人如何形容的,你不知道能痛到哪種地步,只有真的經歷過了才發現不管用多形容詞去描述那種痛苦都不過分。
外面的一切的聲音都聽不見,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疼痛的覺一陣一陣席卷了過來,不給任何息的空隙,必須要一口氣忍住那一陣一陣的疼痛,完全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柳茹笙那邊的況算是樂觀,也許是因為提前預熱了好幾個月的原因,所以今天蹲在醫院外面拍攝的狗仔多到數不清。
一開始他們還讓保安去清理一些閑雜人等,后來見過來拍攝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家直接在現場轉播,知道趕不走,便也只能作罷。
其實不管是陸家還是柳家的,對于柳茹笙這種行為有些反,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最忌諱的就是拋頭面,連生孩子這種事都要到這麼多的關注,自然是有些晦氣。
但一想到陸寒時的態度,便也只能默許的這種做法。
柳茹笙被推進手室之前還在往外面張,“寒時呢?
他來了沒有?”
一旁的陸母見這樣問,連忙走邊拉著的手說:“已經在路上了,你別著急。”
柳茹笙一聽,眼神頓時就有些暗淡,什麼也沒說。
柳母見狀十分心疼,扭過頭來看著陸母,有些要抱怨地說:“笙兒生孩子寒時都不在旁邊陪著,這個婚他到底還想不想結了?”
“媽……”柳茹笙忍不住扯了扯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別說了。”
走到了這種地步,結不結婚難道還能說了算嗎?
現在唯一的愿就是陸寒時對別那麼殘忍,至在這個時候能夠現。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陸家的理虧,把人家兒的肚子搞大了,結果自己兒子連生產的時候都不在場,即便有他們出面,再三保證這個孩子一定是他們陸家的種,也不是不認這個孩子,但陸寒時的做法的確是打了柳家的臉。
而柳家這些年來的發展原本是要比他們低上一頭的,如今卻要拿著這件事在他們面前怪氣諷刺了好幾遍。
陸父有些無法忍,好幾次都言又止,只是被陸母給攔了下來。
終于在一次柳茹笙疼到不了的時候,柳母忍不住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行了,都疼這樣了,趕快推進去吧,要是再等的話說不定就要出什麼意外了。”
說完有一些埋怨地看著對面的陸父陸母說道:“這還只是生個孩子就已經這樣了,要是等嫁過去,說不定還要什麼樣的委屈。”
陸父本就有些煩躁,看到外面那些記者拍來拍去心里也不滿,聽到柳母這麼說,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視線越過落在后的邵郎上,“這還沒嫁過來,生孩子的時候就讓別的男人陪在邊,要是嫁過來了,是不是也得讓這位先生一同跟進來?”
他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柳茹笙本來就已經很難了,聽到他這麼說,看了邵郎一眼,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邵郎也有些聽不下去,對陸父說:“陸寒時他不愿意現,總得有個人應付吧?
到時候整個生產過程父親都沒有出現,你讓他們怎麼寫笙兒?”
柳家的人一開始也對于邵郎出現在這里有些不滿,但此時聽到他這麼說,都覺得他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自然是對他態度要好了一些,“對啊,就連笙兒的朋友都這麼為著想,陸寒時以后可是要做丈夫的人就這麼怠慢,你讓我們怎麼安心把兒嫁給你們?”
陸父聽了這話,臉一沉,剛要發怒,一旁的陸母連忙扯了他一下,說:“不管怎麼樣,懷的是寒時的孩子。”
陸父這才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看在那孩子是我孫子的份上,這件事就這麼過了,我們都各自退一步,也別再說了。”
柳母嘆了口氣,看了邵郎一眼,走到他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愿意幫這個忙。”
并不知道邵郎跟柳茹笙之間的約定,只覺得他對柳茹笙的確不錯,做朋友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深意重了。
邵郎心里面卻在想別的事,他看陸家的人對這個孩子的確很看重,這一趟沒有白來。
他突然就覺得陸寒時最好不要出現,到時候直接宣布他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事一鬧大,他就不信他撈不到半點好。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陸寒時還沒有出現,柳茹笙眼里面的芒徹底熄滅。
“推進去吧,已經不能再等了。”
柳茹笙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現在支撐的就是肚子里面這個孩子,堅信只要孩子出生,一切都會好轉。
……順產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外面就要焦急地等待著,難得的沒有再吵起來,都盯著門口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才終于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尤為響亮,這些人才都松了口氣。
柳母了眼淚,“聽這聲音,應該都很平安……”陸母也忍不住靠在陸父上,有些哽咽著說,“只要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孩子沒多久就被抱了出來,小小的一個被襁褓,還沒看見小孩的長相,就已經看得人心都化了。
只是醫務人員的神有些復雜,有些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家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醫務人員的神,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
況怎麼樣?”
邵郎也有些激,跟在后看著那個小小的襁褓。
那人有些尷尬地說:“產婦和孩子都很安全,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這好像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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