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鵬本來不想接陸雲麒的電話,但是他們家很多業務都是仰仗京城陸家,他不得不接起電話。
聽到陸雲麒的要求,他不哼笑出聲,“當年發生那樣的事,你以為我哥會單獨見你?”
陸雲麒從來都信奉一句話,沒有做不的事,如果對方拒絕你,那就是你提供的沒有別人付出的代價大。
“你也參與榮興生製藥的併購吧?我退出。”
樊振鵬明顯不信,“這可是全國規模的併購案,做了你在律師圈的名氣會更上一層樓。你會讓給我?
就算你看淡名利,不在乎這一次半次的,你不是要幫錦程醫藥集團併購嗎?你三番幾次幫顧澄,應該跟你關係不一般吧,你會讓放棄併購?”
陸雲麒淡淡開口,“是我退出,不是錦程退出。你來做錦程的代理律師,大部分的併購材料我都準備好了,剩下的人際關係我也會打通,你只要個臉這個案子就歸你了。”
樊振鵬是知道陸雲麒這人的,冷到了幾乎變態的程度。如果不是他邊還有那麼幾個在意的人,你當真會以為他就是一個毫無的機。
能讓陸雲麒放棄既得利益的人……
他開口問道:“顧澄和你是什麼關係?”
陸雲麒毫不猶豫的道:“會結婚的關係。”
樊振鵬挑眉,這個顧澄他是知道的,是他哥的師妹。當初顧澄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他也有過想娶顧澄的念頭,不僅因為顧澄的家世還算可以,他更看重的是祁淮安的人脈,還有樊潤承,他可以過顧澄跟樊潤承修復兄弟關係,兄弟同心。
只不過那時候他一直在糾結是要堅持他的不婚主義,還是為了顧澄咬咬牙把婚結了。
在他猶豫的時候,就傳出顧澄嫁給司寒月的訊息,他也就沒必要在糾結這個問題。只不過沒能借著顧澄跟他哥修復關係,讓他覺得有些可惜。
樊潤承雖然跟他是同一個父親,但是樊潤承的母親在樊潤承三歲的時候就跟他父親離婚了,以至於樊潤承在外從來不說他是樊家人。
要不是小時候他在家族聚會上偶爾見到樊潤承覺到親切,會纏著他哥哥,估計樊潤承現在連他這個弟弟都不會認。
思及此,他如果真的幫錦程完併購,那他也算是跟顧澄能搭上關係,到時候相多了,沒準兒就能過顧澄跟他哥經常聯絡。
他父親現在越來越差,樊家偌大的家產他一個人撐不住,沒人比他這個時候更需要他哥的迴歸。
“好,我想辦法約我哥,但是你不能說是我幫你的,只能說是恰巧遇到。”
陸雲麒應聲,說道:“好,方法你定,我只需要見到人。”
……
另一邊顧澄回到家,柏清就走到邊小聲說道:“老師臉一直不是很好看,看樣對你那位的意見很大。
老師在書房等你呢,估計還要勸你放棄。有些事是當局者迷,你應該聽聽老師的意見再做決定。
你那位,我看著也不像是善茬,年紀應該比你大不,你也想想這樣的人你能不能一輩子都能管得住。
如果所有的利弊你都權衡過了還是喜歡他,那師姐站你這一邊,我會幫你勸勸老師。”
顧澄撒地挽住柏清的胳膊,在這些師兄師姐的面前,會覺自己還是個孩子。當初剛跟老師開始學習的時候,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老師總是會罰,都是師姐和師兄們幫,才不會被罰得那麼慘。
柏清寵溺地笑了笑,把小丫頭送進書房。
門開啟顧澄就看到祁淮安凝重的神,柏清咳嗽了聲,對祁淮安說道:“老師,人我給您帶來了,有話好好說哈。不然澄澄這麼大姑娘了,再被您說哭了,我們可不去哄。
到時候心疼的還是您自己,您自己拉下老臉去哄吧。”
祁淮安佯裝生氣地拍了下桌子,“你這小妮子,我看應該先罵哭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柏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您老想罵哭我可有點兒難,別到時候再給您累著了。”
祁淮安手不耐煩地趕人,“趕走走走,看到你我就來氣。我就收了你和澄澄兩個學生,以為能好帶,結果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皮,還一個比一個讓人心。”
柏清吐了吐舌頭,在祁淮安的面前完全沒有京城最大軍區醫院副院長的樣子,倒是可了不。
“行行行,我出去。我去給您做您最吃的折耳,順便也消消火氣。”
祁淮安故作無奈地指了指柏清,“沒大沒小的。折耳炒的時候記得多放點!”
柏清一邊往書房外面走,一邊說道:“知道了,還能不瞭解您無不歡嗎?自己當醫生的也不知道養生。”
隨著柏清的話音落下,書房門被關上,屋中只剩下顧澄和祁淮安。
祁淮安看著顧澄站那兒垂著頭時不時瞄他的樣子,又好笑又來氣,重重地‘哼’了聲,“你跟你師姐一個樣,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未婚夫都過世一年多了,也不肯再找,好好一個丫頭,三十五了還結不上婚。
你倒是結的早,離得也快。又找一個,眼神也不怎麼好。你不知道陸雲麒那小子不正常嗎?真當他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好?那就是個心特別暗的人,冷無,還報復心強。缺乏道德,無視規則。
招惹上他沒有任何的好,澄澄趁早斷了吧。”
祁淮安的話語重心長,顧澄知道在老師的眼裡陸雲麒也許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跟陸雲麒在一起認識時間也不短了,能到的是陸雲麒對的關心和溫暖。一個心暗的人連自己都溫暖不了,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溫暖分給。
顧澄在祁淮安的對面坐下,像小時候似的趴在桌子上看著他,“老師,能跟我講講小時候的陸雲麒嗎?不是說您是看著他長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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