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那雙眼睛陡然沉下來,他冷聲:“姜心儀,事到如今,你還妄想和薄家扯上關係?”
他二話不說,把姜心儀帶回了別墅。
程安北的家是黑曼風格,姜心儀才剛進去,就看到一個醫生坐在沙發上,見他們進來,站起。
“程總。”醫生微微鞠躬,“這位就是姜小姐嗎?”
姜心儀愣怔,有點沒理解程安北到底要幹什麼。
“給檢查。”程安北鬆了鬆領帶,把外套丟在了沙發上。
“好的。”醫生手裡還拿著醫藥箱,朝姜心儀走過來,“姜小姐你好,我是程總的私人醫生,聽說你前段時間被割傷了。”
“你有疤痕質,普通的醫院恐怕是沒辦法給你調養,我研究祛疤領域十年之久,能麻煩你坐下來,給我看看嗎?”
姜心儀驚訝地看向一旁。
程安北拿著手機,低頭不知道在幹什麼,似乎在和誰發訊息。
一副不願意和姜心儀多說話的樣子。
聞言,姜心儀也只好坐下來配合。
的傷的確是已經好了,醫院也同意姜心儀出院。
韓一那一砸,姜心儀的淋淋,事到如今,還有些心有餘悸。
醫生似乎是想幫姜心儀開,一旁低冷的聲音響起:
“讓自己掀。”
“……”醫生只好退開兩步,賠笑,“那姜小姐,麻煩你了……”
姜心儀把自己的捲了起來:
“其實,其實這點傷沒什麼的,我之後也打算自己去別的整形醫院看看……我也有認識的醫生,說不定有這方面的資源和人脈。”
“你說的醫生,指的是林梟?”程安北嗤笑,“他是薄珩的兄弟,你以為他會真心幫你?”
姜心儀角搐:“我可沒說林醫生。我跟林醫生不!”
“是麼。”程安北那雙眼眸裡劃過譏諷,“不,他卻在群裡說,你和薄珩廝混在一起,說你是薄珩的人?”
姜心儀百口莫辯,乾脆懶得搭理程安北。
直到,程安北的手機震,他接起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在室外放,十分清晰:
“安北,程董已經醒啦,你不用擔心,我會在醫院好好照顧程董的。”
“我知道程董和夫人一定生我的氣,哥哥的事……對不起安北,我不該瞞著你。”
居然是蘇甜甜!
姜心儀不聲,看著醫生用疤痕膏塗抹了自己膝蓋上的傷。
“嗯。”程安北淡淡應了一聲,隨後結束通話電話。
他現在對蘇甜甜是什麼態度?
姜心儀有些看不清了。
而程安北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一個醫生過來?
他是覺得愧對了自己麼?
姜心儀弄不明白。
抬眸,和程安北對上視線。
程安北卻繞開了姜心儀,在落地窗前點燃了一菸,吞雲吐霧。
程安北這人,一旦不說話時,就給人生人勿近的疏離,此刻菸,也像是寒潭,給人神。
“程總,我檢查完了。”醫生起,“還好姜小姐這次的傷疤並不嚴重,大概調理一個月就能好。”
“一個月?”程安北終於有了反應,回頭,皺眉,“要這麼久?”
“是的。”醫生頓時有些汗流浹背,張,“姜小姐是疤痕質,平時應該要注意,別傷,這個豁口有點大,還了針,要把疤痕去掉有些困難。”
“而且我不推薦讓姜小姐做除疤手,質特殊,容易毀皮。”
程安北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儘快解決。”
醫生恭敬點頭:“好的程總。”
姜心儀不會單純到覺得程安北過來,只是單純地讓醫生給自己看病!
“你要做什麼?”姜心儀狐疑,“你給我看完那個視屏,打算起訴蘇甜甜嗎?”
程安北沒有理。
姜心儀冷笑。
果然!
即使知道了始作俑者,程安北也狠不下心!
他真是慘了蘇甜甜,可以允許蘇甜甜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也可以允許蘇甜甜出賣了程氏的利益。
試問,如果不是真的這個人,程安北這樣薄寡義,疑心重又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次次都會視而不見!
“既然程總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就不多說了。”姜心儀站起,“你和我從此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吧。”
沒想到,這句話讓程安北猛地回頭,那雙鷙的眼眸裡劃過一寒意。
“你說什麼?”
他一字一句地問。
姜心儀深呼吸一口氣:“我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程總,你我之間太不清不楚了,你不覺得這樣有點過分了嗎?”
姜心儀看著面前的男人,下定決心:“你如果要娶蘇甜甜,你能為百般忍,做到這個份上,那我無話可說。”
“只是,你三番兩次地找我,是把我當了什麼?”
只是洩yu的工?
還是說,程安北想利用自己,挑釁薄珩?
“你以為,我把你當了什麼?”程安北瞇起眼睛,深邃的眼底是濃厚的危險。
一般這個時候,他就是要發火了。
姜心儀不管不顧:“你本沒把我當人看,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工,一個可以證明你比學長更優秀的踏板。”
“即使我和學長真的在一起了,也和你沒關係,所以,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姜心儀擺出一副此生不見的表,這是以前從來不曾對程安北展出的態度。
此前姜心儀和薄珩的種種,也在證明,姜心儀確實搖了。
要走。
姜心儀邁開步伐,卻被一道大力給拽住!
接著姜心儀就落了一個充滿冷松香的懷抱裡,被地抱住。
“你幹什麼?!”姜心儀驚慌失措,想要手推開程安北,“你瘋了,程安北!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麼!”
沒想到,懷裡的男人住了掌大的臉,眼眸帶著怒意,低啞:
“白天不行,晚上就行了?”
什麼??
姜心儀完全被他這個問話給震住了,了幾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愣神的兩秒裡,程安北已經低頭,親了下來。
這個吻霸道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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