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楠在E國待了整整一個星期。
白清妍每次從實驗室出來,都會看到他倚在木棉樹下等。
材修長,眉眼疏離,對周遭的事都不太在意。
有一次出來時,還見到幾個金髮生纏著他談。
並沒有走過去打斷,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
顧蕭楠心不在焉地敷衍著,語氣淡漠,不茍言笑。
待看到白清妍時,他的眉眼彷彿冰山融化一般,臉上綻出燦爛的笑意。
圍在他旁的生忍不住倒吸口氣。
白清妍角勾起笑意,小手朝他揮了揮。
顧蕭楠繞過生們,拔的影堅定地朝一步步走來。
“你在看什麼?”他的嗓音清冽,眼神卻在抗議。
白清妍莞爾,“我在看帥哥被圍攻呀。”
他哼了一聲,“見到我被圍攻,不幫忙解圍?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怕我被人勾走了?”
挑了挑眉,“這麼容易就被勾走的男人,不要也罷了,沒有一點男德。”
顧蕭楠:“……”
原本站在木棉樹下的幾名生也跟了過來,用英文問道:“帥哥,可以給個聯絡方式嗎??”
顧蕭楠保持的紳士風度,皮笑不笑地看向們,“不可以。”
“為什麼?”其中一個金髮生不死心問道。
他的大手一下子環過白清妍的腰,一把將攬懷裡,“我的朋友容易吃醋。”
白清妍仰頭,這個角度去,正好看到男人優越的下顎線。
金髮生看他懷裡的白清妍,不由了幾下傲人的脯,“的材不如我的,要不要和我相試試??”
“……”被人抱在懷裡白清妍覺得有被冒犯到。
顧蕭楠臉沉,“我此生只一人。”
說完,摟著白清妍離開。
直到上車後,男人繃的臉頰依舊沒有放鬆下來。
白清妍好笑地平他眉宇間的川字紋,“還皺著眉頭呢?小心變糟老頭。”
他微微側過頭,靜靜地凝著,如平靜深海下藏著洶湧的巨浪。
白清妍墨黑的眸子此時正回著,角的笑意不曾散去。
半晌,忍不住打斷,“我說顧教授,我們兩人要在這兒看到天荒地老嗎?”
旖旎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
男人無奈地笑出聲,“嗯,我在等你吻上來呢。”
“切,想得,我早已經看出你的小把戲。”白清妍邊說邊做了個施法的作,“潑猴,你給為師安分些。”
顧蕭楠挑了挑眉,“哦?你什麼時候了我的師傅?”
白清妍輕咳了一聲,理不直氣也壯道:“嗯,就在剛剛。”
男人寵溺地了的額頭,“行,白師傅,想去哪裡玩?”
白清妍想了想,“來到E國就聽聞S州的火山之眼很壯觀,一直想去看看,卻始終沒能去。”
“你等等,我查一下路線。”顧蕭楠隨即掏出手機。
不一會,他說道:“現在出發,需要開車六個小時才能到達,明天是週末,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白清妍:“????”
“你沒有開玩笑嗎?” 語氣止不住驚訝。
“不開玩笑啊,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不去??”
“好,走就走,誰怕誰??”
白清妍揚了揚下,的眸子亮得驚人,宛如深邃的琥珀。
灑在寬闊的路面上,閃耀著金的芒。
車窗外,視野開闊,景如畫。
降下車窗,把手到窗外,著被風包裹的覺。
側眸看向專注開車的男人,他的側臉在影織中顯得格外迷人。
顧蕭楠到孩兒的目,角微微上揚,“你在看什麼?”
白清妍淡笑,“嗯,我在看帥哥。”
顧蕭楠角的弧度更加明顯,“喜歡嗎?”
“嗯,很喜歡,非常喜歡,深骨髓的喜歡。”一字一頓,沒有毫猶豫。
顧蕭楠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擰,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裡閃著淚。
他輕“嗯”了一聲,“我也是,很。”
白清妍關上車窗,靜靜地看著前方如火球般的落日。
天空被染橘紅,山巒在落日下,廓顯得更加清晰。
山的線條與夕相融,構了一幅麗的剪影。
他和朝紅日奔去,像是奔赴一場永不分手的盛宴。
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火山附近的小鎮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
白清妍的心不由提起,“楠,我們今晚住哪裡?”
顧蕭楠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掌心朝上,向去。
自然而然地把手放他的掌心,溫熱的手掌包裹著的,熱量不斷傳來。
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好像有他在,一切都不是什麼難事。
車子在一家淺藍的木房子前停下。
木製的柵欄圍著小院子,地面覆蓋著薄薄一層積雪。
白清妍在想,如果在春天,綠油油的草坪肯定很。
“到了,我們下車吧?”顧蕭楠解開安全帶。
“好。”
白清妍拍了拍臉頰,讓自已清醒過來。
右手按在安全扣上,弄了好幾下,卻死活按不開。
顧蕭楠察覺到的異樣,不由問道:“怎麼了??”
白清妍無奈道:“好像安全帶的卡扣出問題了,我按不開。”
“我看看……”
顧蕭楠傾過來,一手撐在的椅子上方,另一隻手在旁邊挲著卡扣。
作間,男人的上不經意到前的。
白清妍面漸漸染上紅暈,鼻尖過他的臉頰。
“啪嗒……”
安全帶被解開。
“好了。”
男人剛要撐起起來,撐在椅子上的手掌微,他整個人在孩兒的上。
的覺,讓兩人同時一激靈。
他的薄在的豔上,兩人四目相對。
距離太近,白清妍的視野不自覺虛化。
顧蕭楠結微,清啄著的紅,緩緩撬開的牙關,來到他最喜歡的智慧牙的位置,輕細磨。
忽然,一個高大裹得嚴實的男人敲了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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