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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淮南王府上下都吃到了主子賞賜的粽子,各個院子寢殿的房檐上還掛上了裝著雄黃、白芷、藿香等避邪驅瘟中草藥的香包,散發出好聞的芳香氣味,小丫鬟們的手腕上也都戴上了五線。
傳聞,將這五彩繩系在手腕上可除蟲除鬼、不染瘟病。(5,0);
穗歲和香兒挎著籃子到各個院子裡送艾草,到了松風院,穗歲沒有進去,因著之前的花草被燙死了,新的還沒有養好,不大好意思主去松風院,怕到婁鈞。 更多彩容,請訪問s͓͓̽̽t͓͓̽̽o͓͓̽̽5͓͓̽̽5͓͓̽̽.c͓͓̽̽o͓͓̽̽m(5,0);
穗歲彎了彎膝蓋,將籃子塞到香兒手裡:「香兒,我腳有些酸了,膝蓋也不舒服,你進去送吧,我在門口等你。」
香兒應了一聲,讓找一塊石頭坐下,回去用熱布條敷一敷,便拎著裝著艾草的籃子走了進去。(5,0);
穗歲正在院子旁踢著腳下的石子,胡思想著,眼前忽而出現了一條五彩線手繩,青紅白黑黃五種放在一起很好看。
抬頭,一張俊朗的臉龐映眼簾,微微一愣,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大,大公子?」(5,0);
婁鈞眼神和:「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穗歲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地說道:「我……」
婁鈞似乎猜出了些什麼,轉移了話題:「這五彩繩你拿去吧,院子裡的小丫鬟們編的,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興戴這個。」(5,0);
穗歲猶豫了一下,隨即想著一條五彩繩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況且是他用不上的,興許不要,這東西可能就被丟了,想著便出了雙手,攤開掌心:「奴婢,謝過大公子。」
婁鈞將那五彩繩輕輕地放在穗歲的手掌心,隨後抬腳進了院子,沒再多說什麼。(5,0);
穗歲將五彩繩系在手腕上,心裡暖乎乎的,剛好香兒也從裡面出來吧:「走吧,我們再去一趟蓉雅院,艾草就都送完了!」
……
端午這一日,街頭巷尾瀰漫著艾草的清香,永定河即將開始龍舟賽。(5,0);
灑在河面上,波粼粼的,一艘艘各特的龍舟猶如一條條蛟龍在水面上穿梭。
觀眾們歡呼聲、吶喊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這次龍舟賽原本是要廬家獨自來辦,可想著這樣未免太出風頭,便讓廬家和豫家共同辦了龍舟賽。(5,0);
場地早早地就布置好了,桌子上擺放著包著紅棗的白米粽、包著餡兒的白米粽、還有驅邪解毒的五黃拼盤,裡面有黃鱔、黃魚、黃瓜、鹹蛋黃和雄黃酒。
此外,為了照顧每個地方的不同口味,還準備了鹽、辣椒末、糖等調味料。(5,0);
廬豫兩家的夫人和主事們早早地就到了,接著,九家人和衡家人也陸續到了。
隨著淮南地界的名門族漸漸到齊,河面上蓄勢待發的龍舟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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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很是興,從前,等級低沒有資格出府跟著主子出來隨行伺候,也就沒機會看到這龍舟賽。
拽著穗歲的袖子問道:「這是開始了嗎?」
穗歲:「還沒呢,這會兒只是各個船隊熱,等王爺和世子發話了,龍舟賽才會正式開始。」(5,0);
香兒點點頭,低聲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松蓮也湊了過來,從前家主子深居簡出,不出來湊這個熱鬧,也是頭一次看這邊的龍舟賽。
「穗歲姐姐,你快看,那龍舟的龍眼炯炯有神的!只不過,哪一艘是我們淮南王府的啊?」(5,0);
穗歲看了一圈,隨後抬手指了指中間第二大的那一艘龍舟。
香兒和松蓮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松蓮忽而注意到了穗歲手腕上的五彩繩。
「穗歲姐姐,你手腕上的五彩繩好漂亮!好像,還有一子藥香……」(5,0);
松蓮握住穗歲的手腕,放在鼻尖出聞了聞:「嗯,果真是用藥泡過的,驅蟲效果更好,穗歲姐姐,是你自己做的嗎?還是誰送給你的,那人好用心啊!」
穗歲一愣,看了看手腕上的五彩繩:「這不是,每個丫鬟都有嗎?」(5,0);
「怎麼會?你看,我們戴的都是自己隨便的,用的線也是低等的丫鬟們才能用的繡線,都起邊兒了,可你這個完全不同啊!」
「你的這條五彩繩,線質明顯更好,而且編織的手法也更細。」(5,0);
松蓮抬起手腕,穗歲看著,果然那線很細而且沒什麼澤。
難道是他特意給自己做的?
穗歲到那份深深的關懷和溫暖,心中湧起一激之,握住了那五彩繩。(5,0);
松蓮驚訝過後,看到了遠過來的幾位主子:「好了,不和你們說了,主子們都過來了,我也要去主子邊伺候了。」
說著,松蓮往婁鈞那邊走,穗歲和香兒則是站在了婁縉的後。(5,0);
這次的席位是男混坐,並沒有區分男賓席位和賓席位,每個主位之間用簾子隔開,彼此之間並不能看到容貌,只是簾子偶爾隨風擺,可以瞥見兩側的態。
婁縉和幾個郡守坐在一起,九江郡郡守九景山後坐著的九家人並不多,他兒子九靜霆前陣子犯了事兒,可讓他好一番頭疼,給他屁了好久才解決,而九靜霆正被關在家裡閉門思過。(5,0);
今日出來觀看龍舟賽,九景山疏解著心中的鬱氣,見這次辦龍舟賽的廬家家主和豫家家主和眾人有說有笑的,不心裡窩火,心中滿是不屑。
他看著永定河,頗有些不以為意:「這河跟我們九江可真是沒法兒比,又窄又短!周圍這麼多攤位,糟糟的。」(5,0);
「還有這些窮鄉僻壤的龍舟,寒酸的樣子,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婁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這自負的老頭子,覺得全天下就他們九江的東西是最好的。
這一番言論也落在了穗歲的耳中,不由地皺了皺眉,他這話雖然是想兌廬江和豫江的,可落在婁縉的耳中就是對他運河政務的不認可,婁縉聽了又怎麼會高興。(5,0);
九景山也算是場的老人了,可太過自負,過於目中無人了。
「哦,對了,我這次過來帶了好幾顆又大又圓的夜明珠,不如就作為此次龍舟賽魁首的彩頭,如何?」(5,0);
說著,九景山派人端上來幾顆碩大的夜明珠。他琢磨著,九江的龍舟已經訓練了多日,此番肯定能奪得魁首,到時候,這幾顆夜明珠他可以原封不地帶回去。
既有了面子,也不會產生什麼實際的損失。(5,0);
這夜明珠往桌子上一擺,廬江和豫江準備的金銀彩頭頓時黯然失。
婁縉點點頭:「也好。」
既然九景山願意當冤大頭,他也樂得瞧著。
正說著,九靜柳咳嗽著走了過來,在父親和世子面前盈盈一拜:「世子,妾頭一次參加如此大的活,怕言行有失,穗歲姑娘是跟著世子見過世面的,不如,讓穗歲姑娘在我邊伺候一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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