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李默一雙無辜清澈的眼睛看著頗有幾分令人心生憐憫。
慕容霽面無表地看著李默:“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李默點頭如搗蒜。
趙輕丹笑了笑:“我們對你的過往所知亦是不多,只知道你是江南一商人子弟,普通人家,其余的都不知道了。”
李默眨眨眼睛,想了想,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后還是會沒再多問。
“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擾二位了,在下告辭。”李默對趙輕丹和慕容霽行了一禮之后便出了院子。
慕容霽看著李默遠去的背影,瞇了瞇眼睛:“看他的樣子好像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趙輕丹點點頭,“眼神騙不了人,看來李默是真的什麼都忘了,這樣也好,讓他做個普通人。”
“呵,他做了那麼多惡事,現在這樣算是便宜他了。”慕容霽不屑地說道。
趙輕丹無奈地笑了笑,拉著慕容霽的手走出院子。
“既然現在事已經辦,那我們就不在此地耽擱了,早些啟程回去吧。”趙輕丹說道。
“嗯,安盛那邊還有諸多事要理,實在不宜在此地耽擱,我們明早就啟程回去吧。”
翌日一大早,趙輕丹和慕容霽等人就向村長辭別。
“怎麼不在此多留幾日,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才是。”村長十分客氣地說道。
“此次還要多些村長相助,我夫妻二人激不盡,實在不好意思繼續在此打擾,這便回去了,多謝村長盛款待。”慕容霽彬彬有禮地說道。
趙輕丹也和善地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后的侍衛將裝有東西的匣子拿上來,遞給村長:“村長熱款待,我夫妻二人也沒什麼好答謝的,一點薄禮還請村長莫要嫌棄。”
村長原本還想推辭,被趙輕丹再三勸說還是收下了,一打開匣子只見里面是一大箱的銀子,還有一些珍貴的玉,頓時眉開眼笑。
這些東西若是拿出去換了恐怕能買下小半座城池。
村長笑著擺擺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嘛,兩位的到來令此蓬蓽生輝啊!”
趙輕丹和慕容霽但笑不語。
“那便告辭了。”慕容霽拱手作揖。
村長點點頭,不忘叮囑道:“此發生的事還請二位出去之后莫要同別人提起,拜托二位了。”
慕容霽點頭答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村長放心吧。”
“好,我只是相信公子的為人。”村長微微頷首道。
慕容霽和趙輕丹辭別了村長之后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上,李默看到所有的東西都覺十分新奇,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那是什麼!”李默指著不遠一片紫的花叢問江慎道。
江慎正在看手里的醫書,聽到李默的聲音頭都沒抬,只是嫌惡地蹙了蹙眉。
這一路上李默已經不知道問了多次“這是什麼”“那是什麼”了,一旁的江慎簡直不堪其擾。
李默見江慎不答,有些好奇地坐了過去,見江慎正在看醫書,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你在看什麼?”
江慎簡直想拿個什麼東西將這人的上。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我耳朵都要被你念叨得生繭子了!”江慎沒好氣地說道。
挨了罵的李默一臉無辜地看著江慎,手足無措:“真是對不住!冒犯了公子!在下給公子賠不是!”
“……”江慎不停地翻白眼,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要把自己活活氣死。
“嘖,你別一副好像我欺負你的樣子,真是煩死了!不能安靜點嗎?知不知道自己多討人嫌啊!哼!看在你現在跟傻子差不多的份兒上我不同你計較!”江慎怒道。
江慎對李默的印象奇差,就算現在李默忘記了前塵往事也不妨礙江慎討厭他。
李默了手心,乖乖地坐在一旁。
趙輕丹和慕容霽在一旁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有些復雜。
“現在李默變這個樣子,我們要怎麼置他?”慕容霽看向趙輕丹,“難道真的要放他走嗎?”
趙輕丹也沒有徹底打定主意:“你想放他走嗎?”
知道木慕容霽對李默可謂是恨之骨,早就恨不得將李默千刀萬剮,當初沒有立即殺了李默也是因為自己上的蠱毒,只要趙輕丹上的蠱毒失去效用,就沒有了后顧之憂,李默自然可以隨意置。
慕容霽卻搖了搖頭:“我之前確實想要李默死,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也不想一直陷在仇恨里面,現在誦西王已經了渝北的皇帝,李默變了喪家之犬,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也不想在糾結于之前的仇恨了。”
趙輕丹點點頭。
“當年確實是李默負我在先,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記恨著,但現在我也倦了,急促糾纏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現在李默已經沒有了自保的本事,我們再對付他未免有些不厚道。”趙輕丹聳了聳肩。
“只要你上的蠱毒失去效用,我也不是非要囚他,我還嫌帶著這麼一大個累贅礙眼呢。”慕容霽冷哼一聲。
“罷了,與其我們倆在這兒糾結怎麼置李默,不如回去問問霍芙蕖的意思。”
“霍芙蕖?”慕容霽有些不解。
趙輕丹微微頷首:“不錯,不管再怎麼說霍芙蕖始終是李默名正言順的妻子,這麼多年他對霍芙蕖有所虧欠也好,對霍芙蕖有有義也好,也該讓他們有一個了結。我看得出來霍芙蕖對李默還有幾分義,現在他們孤兒寡母也需要一個人照顧,若是李默以后能好好照顧他們母子,也算是為自己贖罪吧。”
“這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法子。”慕容霽點點頭,“反正就算現在把李默帶回安盛也沒多大作用了。”
趙輕丹嘆了口氣:“若是將他帶回去指不定還會惹出多禍事,我可不想把這麼一個廢惹事帶回去。”
“那便回去問問霍芙蕖的意思吧。”慕容霽說道。
顧謹謠死了。這輩子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她以為是自己活該,直到臨死時才發現,她的錦繡前程,她的幸福人生,本屬於她的女主光環都被人奪了去。原來,她活在一本年代文裡,還被穿書者置換了人生。重生在命運的拐點,看著眼前那熟悉的一切,已經變成惡毒女配的自己。顧謹謠擺脫了劇情的支配:“神持麼走主角的路,讓主角無路可走,見鬼去吧。”……搶了原女主的光環之後,顧柳鶯靠著自己的金手指漸漸活成了女主角的樣子。只不過……當她要賺大錢的時候,顧謹謠總會趕在她前頭。當她要跟書中男主結婚的時候,顧謹謠已經被大佬寵成了別人羨慕妒忌的對象。顧柳鶯想不通,按照設置好的劇情,顧謹謠不是應該跟人私奔,客死他鄉嗎?為什麼她還在?活得還好過自己!為什麼?
十三歲回京那年遇險,楚悅幸得定國公世子搭救。 世子景璃英姿勃發,又生得俊美無儔,楚悅只見了他一次,便偷偷喜歡了許久。 長輩打趣她,等阿悅長大了,嫁給景璃好不好? 楚悅羞得滿臉通紅,盼着快些長大。 一場變故,楚悅從衆星捧月的寧安郡主跌落成罪臣之女,而景璃彼時卻是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 自此雲泥相別,無人再提兩家結親的話,楚悅默默將心思深深埋下。 楚悅十五歲那年,景璃奉命征討西戎。 聽說那是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楚悅抱着祖上留下來的護心鏡,在景璃回家的途中等他,卻被與他同行的人奚落笑話。 而她愛慕許久的少年漠然騎着馬掠過,只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楚悅如墜冰窖,她抱着護心鏡落跑回家。 但她沒有料到,景璃出征前那日來找她,他像變了個人,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越過了千山萬水,直落她心底。 暖融的晨光裏,少年將軍一改往日的冷漠,眸光溫柔繾綣:阿悅那日,是不是有東西要送我? *** 景璃與西戎不共戴天,他自小發下宏願,不征服西戎誓不罷休。 上一世,他滅了西戎,成了名振四海的戰神,可他日夜追悔。 失陷西戎那年,他一眼便喜歡上的少女自願和親西戎,用命將他換了回去。 從此天地蒼茫,世間再也沒有她。 再一睜眼,他回到出征前那日。 清晨的薄霧中,少女的眼神躲閃忐忑,景璃連呼吸都在疼,她在害怕。 餘生漫漫,他會讓她卸下心防,連同上輩子欠她的,所有的愛與寵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