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池夢鯉才沒有聽進去。
只顧著難過都忘了做題!
“我覺得學校有病,專門給我們挑刺兒,那數學題本就不是人能做的,反正我有好幾道沒做出來。”徐會會嘆口氣,不知該怎麼表達心的。
這次的數學和理嚴重超綱,教研室的人恐怕是針對那批奧賽生來出題的。
問題是尖子生們也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花同學,你呢,卷子寫名字了嗎?”徐會會接著問。
覺得花堇一肯定都不記得什麼時候考的理又是什麼時候考的數學,畢竟吧,連名字都能忘記寫。
花堇一咬住吸管,目抬了抬沒來得及說話。
“你這話問的,花同學寫不寫名字重要嗎?”齊星野不知好歹的湊過來反問,又重復,“重要嗎?”
明目張膽的打擊。
池夢鯉當即一腳踢上凳子,齊星野差點從上面摔下去,虧的拉住了一個實。
穆千嶼這塊大“實”。
冷幽的氣息毫無準備的來,齊星野寧愿摔地上也松開了爪子,咯噔悶響半點不敢有怨言。
他自己造的孽得還。
徐會會翻翻白眼,從書包里翻出一個白小瓶子,遞給花堇一。
“這什麼啊?”池夢鯉替接過的,上面的文看不懂。
徐會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憨憨的著花堇一。
花堇一瞄了眼,是祛疤的東西。
很淡定的拿回來,小手杵著腦袋,歪了歪子,半笑:“謝謝,希有用。”
“當然有用了!”徐會會眸流轉,眨眨大眼睛,“用完了跟我說,我回去再找找還有沒有,主要這兒氣味也香的。”
池夢鯉自以為然的覺得是某種護品,擰開準備往小臉蛋上涂抹,結果里面一坨黑。
手撕黑面?
“這個不是你用的。”徐會會奪過來護的的。
池夢鯉哼了哼,臉蛋鼓的圓溜,臉上出“小氣偏心”的模樣。
“孩子就是麻煩,一個破玩意都得掙。”江堯嘖一聲,壞壞的沖徐會會半瞇眼笑,“哪能你送別人的份,喜歡什麼,哥明兒買來送你。”
徐會會白眼都快把自己翻暈了,坐回座位,沒有理會他。
穆千嶼收回視線,不展的眉頭未松過。
月考結果兩天后才能出來,派改試卷的老師一直趕快趕,還得保證不得改錯。
學生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希能早點看到結果很,大部分還是介意考試績的。
畢竟又到了丟臉的時候,而且還放在學校公布欄里,各科分數一目了然,一個學生都不會落下。
都是明的,除非那個學生不起眼,不被人注意。
到兼職時間,不見花堇一的影。
齊星野探著腦袋往學校方向去,才發現在跟門口的校衛在說些什麼。
男人很隨意的套著安保制度,帽子夾在胳肢窩,臉上帶著笑和。
看上去很張揚個,和工作的份一點不配。
學校何時換了門衛都沒注意。
“花堇一那樣的也能容下眼,這大哥眼睛瞎了?”齊星野唏噓不已,埋汰,“害,世界怎麼了,漂亮的妹子們好像都不吃香了。”
齊星野知道花堇一長得并不丑,但是外人眼里這副模樣已經不是丑能形容的了。
竟然還有男人這般近距離的和接,半點不嫌棄的笑著?
席北言薄微抿。
神暗黑。
十分冷都無法言喻出來。
齊星野難再開口,弱弱的鉆到后面去假裝忙了。
等花堇一過來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個黃桃大罐頭。
自己是從來不會買零食吃的,肯定是門衛那個胡硯送的。
花堇一無視席北言這一貫地冷漠,將罐頭擺放他面前:“甜的,我不吃。”
席北言把筆記本合上,丟到一邊:“不喜歡就不要收,免得被誤解。”
花堇一愣了愣,覺得他莫名其妙。
“哦,那你到底吃不吃?”花堇一問,目相對。
席北言黑眸里泛著涼意。
沉默數秒。
“我要吃你買的。”
語氣很怪,像是在吃醋,又好像是在嫌棄?總之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現在沒錢,我會努力爭取賺多點。”花堇一果斷抱起黃桃罐頭塞進書包里,決定拿回去給倆室友們。
話說的很隨意,跟著要養他一般被席北言記在心上。
眉眼彎彎,沒有和聊下去。
花堇一每天放了晚自習后都會去醫院看花憐。
小孩子熬不住那麼晚,總是趕上他睡著后。
花堇一也是故意的。
來這兒主要是跟花清溫代一些關于花憐病的事。
花清溫從頭到尾臉就沒有好過。
當初那位替花憐主刀的沈醫生,肯定是有什麼話沒有說完,他也能猜到了。
“暑假我會把小憐帶走,這期間不用再給他吃藥。”花堇一靠著墻,從門上一塊明玻璃往里看去。
花憐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最乖巧。
AC引流劑雖然能快速抑制毒細胞,但是副作用很大。
尤其是花憐這孩子已經于緩慢發育階段,很容易導致生長缺陷。
會變什麼樣是個未知數。
花清溫點頭,沒有多問。
這孩子能來到他們邊真的是不易,哪怕是個不健康的,他們也是歡喜的很。
花堇一收回視線,神有些凝重,“平時多觀察一下小憐,一旦上有不對勁兒的地方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像在擔心什麼事,沒有細說。
花清溫緩口氣,聲音有些啞:“放心,等回去了我讓你舅媽什麼都不干就盯著小憐。”
說完,花清溫進病房拿了一塑料袋出來遞給,里面裝的是些鹽好的咸菜。
“我今天回去拿小憐的生活用品,順便帶過來的,你最吃的。”花清溫溫和的笑著。
手里的東西看著越發磕磣。
花堇一接過收下,多的很實在的東西。
咸菜并不值錢,但里面存留的心意卻滿滿的,花堇一半點不嫌棄。
回去的第二天,花堇一就把咸菜丟給席北言。
不是不吃,是沒法吃,宿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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