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裏的柴火正旺,燈昏黃,周東南正在炕上織著。
“咋了,媽?”
“你問問你弟,這麽多蛋,都快沒下腳的地方了,他到底想幹啥呀?”
周東南放下了手裏的織針,笑道:“媽,我問過了!”
“怎麽說?”
“他說這幾天就有人來拉走了!”
“這幾天?”趙玉芳有些奇怪,“誰來拉呀?”
周東南搖了搖頭,確實也不知道,怕母親擔心,又勸:“媽,不用惦記,馬上來到年兒了,城裏副食缺,還怕賣不出去呀?”
趙玉芳歎了口氣,“話是這樣說,可看著眼暈不是?”
周東南岔開了話題,“我爸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耍錢了,真不玩了?”
“他倒是想玩,可鄉裏本就沒人和他玩......”
母倆都笑了。
趙玉芳又擔心起來,“你說你弟,拎把斧子就去砸老鄭家,現在一個個背後都喊他瘋子,這以後可咋找對象?”
“你就瞎擔心,真瘋假瘋誰看不出來呀?”
說到這兒,低了聲音,臉上都是笑意,“媽,你沒發現我弟和小夏好像有點意思嗎?”
趙玉芳眼睛就亮了,隨後又歎了口氣,“夏丫頭是真好,長的好看,格媽也喜歡,可那個媽,哎......”
“夏嬸就那樣,刀子豆腐心!”
“呀!”趙玉芳搖了搖頭,“就是太偏向了,什麽好事都可著大春兒,對小夏太不好了!”
說完,看向了閨,“大丫兒,你說媽偏向嗎?”
周東南嗬嗬笑了起來,誇道:“我媽從來都不偏向,對我更好!”
趙玉芳手懟了腦門一下,隨後又歎了口氣,“這臭小子,到現在也不喊聲爸......”
周東南又拿起了織針,低著頭說:“媽,你知道嗎?有時我都忘了他以前啥樣了。”
趙玉芳眼圈紅了,喃喃道:“他也是真傷心了......”
——
周東北和二虎剛聊了一會兒,老嫖也回來了。
放好蛋,回到房間後就趕爬上了炕。
“哥,”他趴在炕沿上,拉著哭腔,“這點錢太難賺了,能不能放兩天假?太他媽冷了......”
二虎也可憐地看著周東北,“哥,放一天假也行!一凍就是一整天,都了,渾上下拔涼拔涼的......”
周東北不提放假的事兒,反問他倆:“這段時間還睡不著嗎?”
兩個人一起搖頭。
老嫖說:“沾枕頭就著,渾都疼,不睡覺幹啥?”
“時間就是金錢哪,所以,放假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個人聽不能放假,差點哭了,老嫖索拉著二人轉的唱腔,嘶啞著嗓子幹嚎起來:
“北風凜冽刺骨的冷,
老天爺不住降下鵝,
烏就在當空而,
樸爺我淚水雅賽春雨澆;
一聲周皮呀,
你個小沒良心滴呀,
你的心腸被狗吃的一幹二淨——”
周東北哈哈大笑,覺得還好聽,“這樣吧,這個月每個人獎金五塊!”
呃——
老嫖馬上沒了聲,本來他也是幹打雷沒下雨,瞬間喜笑開。
二虎掰著手指頭算起賬來,五十六了,不錯,能過個年......
——
第二天上午九點。
周東北穿著新大,準時到糧食局門口。
八個人圍在一起拍拍打打,連說帶笑,十分熱鬧。
過來一個騎車的中年男人,沒進糧食局大院,推著車在門前探頭探腦。
周東北說:“來活了,你們到誰了?”
王強說:“瘋子哥,你才到,你去吧!”
王剛也說:“就是,你去吧!”
周東北心裏暗笑,這哥倆,在試探自己呢!
孫廣誌臉一沉,“瘋子哥都說以後不幹了,扯他媽什麽蛋?”
王強臉一紅,低下了頭。
王剛好一陣別扭,卻笑嘻嘻的不說話。
孫廣誌看向了譚小軍,“胖子,該你了!”
譚小軍咧笑了笑,“那啥,瘋子哥,那我去了!”
周東北點了點頭。
眾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胡老三姍姍來遲。
這貨行套沒變,車把上還掛著那個人造革兜子,隻不過這次就他一個人。
以前那幾個跟屁蟲,不知道是他沒臉帶著了,還是人家不跟他玩了,今天看著有些形單影隻,可憐兮兮。
“呦,三哥!”王剛笑著迎了過去。
胡老三沒搭理他,一隻腳支著地,眼睛死死盯著人群裏的周東北。
他的角搐了好幾下,怎麽看這小子的新大,都是花自己錢買的......
就知道這幫人昨天沒答應自己,一定是找這家夥了,有這小子在,準他媽沒好事!
你看他長的,大個眼珠子咣裏咣當,大長胳膊大長,瘦的像隻螳螂似的......
真他娘的越看越難看,越看越難!
哎,這買賣幹的,沒招了!
本來想的賊好,胡三哥我別的沒有,就是兄弟多!
自己在家坐鎮,把下麵跟著自己玩的小兄弟們撒出去,一人一天收個二三十斤還不像玩似得?
積多,多簡單的道理!
可萬萬沒想到啊!
一個個跑了兩天就說啥都不去了,連著換了好幾撥人,不是不好意思敲院門,就是嫌冷。
有一個還不錯,一天收上來四十多斤,可還沒到家呢,摔了個稀碎!
那個貨笨的呀,花筐都摔碎了,兜裏揣仨蛋回來的。
不能再幹了,這買賣就他媽不是人能幹的......
“你們啥意思?商量好沒有?”胡老三趕走心裏的委屈,朝人群喊了起來。
王剛被無視了,心裏泛起了酸水,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起來。
周東北他們走了過來。
“胡老板,這還沒幾天呢,咋又要賣了呢?”周東北神凝重,語氣中還著些許憾。
“這你管不著,三哥我就折騰著玩!”胡老三揚了揚下,口氣依舊很。
周東北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孫廣誌他們,聲音洪亮:“哥幾個都看看,看看!這就是大老板的氣魄,賣了孩子買個猴兒,就是個玩兒!”
胡老三怎麽聽怎麽別扭,可這個“玩兒”字是先從自己裏說出來的,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麽。
心裏有火不能發,畢竟得先把事解決了,不能因小失大......
他勸著自己,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也好聽不了:“別他媽整沒用的了,說說吧,多錢能收?”
周東北沒吭聲。
孫廣誌張了:“全國糧票一斤兌一五,省糧票......”
“停!”胡老三揚起了手,眼珠子都綠了,碧綠碧綠的。
“你再說一遍!”
孫廣誌看到了周東北鼓勵的眼神,於是又說了一遍:“全國糧票一斤兌一五,省糧票一斤兌一!”
胡老三這次聽清楚了,覺的自己頭有些暈,拄著自行車把的兩隻手不由自主抖起來。
“你、你們是不是太他媽黑了?”他咬著後槽牙說。
孫廣誌臉也不好看了,“胡老板,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俗話說的好,在商言......”
“我言你麻痹!”胡老三吼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一隻手巍巍指著他:“還不到半個月,半個月!我他媽三五兌的一斤全國糧票,現在你給我一五?良心呢?啊?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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