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再回到文城這個地方。
曾經楚伯承想把錮在這,而現在,楚伯承是為了的安全,把送到這里暫住。
兩年多了,文城變繁華了,的心境也跟著變了。
溫亮提著行李,把姜止送到住,“承哥代過,這里的東西什麼都不用,只添一些日常用品就好。嫂子你的房間在二樓,上去看看吧,我把行李給你提上去。”
姜止彎一笑,“麻煩你了。”
本來就長得漂亮,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溫亮不由得耳紅了紅,他趕別開視線,輕咳一聲說:“不麻煩,我人高馬大的,這點兒力活不算什麼。”
上了樓,姜止推門進去,溫亮把行李放在門口,沒有進去。
他很規矩,“嫂子,你先看看有什麼缺的東西,正好等會兒我帶你去逛逛,順便買些東西回來。”
姜止四看了看,隨后道:“沒什麼缺的,很齊全。”
十分鐘后,溫亮帶著姜止去了街上。
街上很熱鬧,比川城多了幾分煙火氣。
這個地方很適合居住。
姜止慨道:“兩年前我跟楚伯承來過這里,這里比以前繁華不。”
溫亮同樣慨,“文城變這樣,多虧承哥前兩年沒日沒夜地勞,我記得去年三月份那會兒,承哥還因為太過忙碌,總是忘記吃飯,胃出進了醫院。可進了醫院之后,承哥還是不愿意撂挑子,誰都勸不他,后來邊界打仗,承哥離開文城,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把文城給下面的人管了。”
愣了愣,姜止道:“前兩年...他過得不好嗎?”
溫亮不太了解姜止和楚伯承以往的糾葛,他實話實說,“不能說不好,就是變得更不說話了,平時除了吃喝拉撒,只剩下工作,不管走到哪里,都拉著一張臉,似乎沒什麼事能讓他高興起來。”
聳了聳肩,溫亮神經大條地補充道:“不過仔細想想,承哥好像一直這樣,也就對嫂子你話多一點兒,是不是重輕友。”
姜止有些笑不出來。
原來走的這兩年,楚伯承過得這麼抑。
可如果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大概仍會像當初一樣,離開楚伯承邊。
姜止并不后悔,只是心疼,又為楚伯承到不值。
何德何能,讓楚伯承為痛苦兩年。
可仔細一想,現在想這些,似乎已經沒用了。
事已經發生,姜止只想珍惜現在,輕輕吐出一口氣,笑著說:“確實。”
得到姜止的肯定,溫亮打開話匣子,一個勁兒地抱怨楚伯承格冷,還特別無聊。
姜止聽著,頓時覺得溫亮說的本不是楚伯承。
印象中的楚伯承,平時高冷中帶著幾分悶,床上是明目張膽的純,話張口就來,為了解鎖七八糟的姿勢,他什麼都豁得出去。
遲疑片刻,姜止道:“可能他在工作上比較正經。”
“那平時呢?”溫亮好奇道。
姜止說不出口,特別違心地說道:“也很正經。”
溫亮撇,“承哥生活可真無趣。”
說著,他邊手舞足蹈,邊一臉崇拜地說:“不過承哥平時雖然無聊,但他真的厲害,以前在戰場上,沒人不服他。就他那手,打我兩個都綽綽有余了,還有槍法...”
能看得出,溫亮確實很崇拜楚伯承。
但姜止聽得耳朵疼,不聲轉移話題,指著不遠的那棟古古香的樓,“我記得這里原來還是個小攤子,老板做的鹵煮很香。”
溫亮嘿嘿一笑,“嫂子記真好,其實現在這個小樓,也是原來那個老板開的,現在新增了很多菜,都特別好吃,鹵煮現在是招牌。嫂子,你要進去嘗嘗嗎?”
“一起去吃。”姜止道,“我請你,這一路上讓你累了。”
溫亮不是扭的人,他道:“那就讓嫂子破費了。”
兩人進去吃了鹵煮后,溫亮又陪姜止逛了逛,隨后買了些東西,溫亮便送姜止回去了。
姜止道:“要寫封信給楚伯承,告訴他我到了。”
“放心,嫂子,我來安排。”
“平時我能給他寫信嗎?”
溫亮說:“嫂子,你在文城的消息,只有我和承哥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算您想承哥了,寫信也不要太頻繁,如果被龍齊的人截了信,暴你的行蹤,可就麻煩了。”
“好,我知道了。”
“嫂子,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再見。”
“嫂子再見。”溫亮揮手離開。
姜止關上門。
著后的房子,只有兩個沉默寡言的傭人在打理家務,姜止心里有些空,想楚伯承了,也惦記李錦一。
姜止頓時煩躁不已。
沒一個讓省心的。
拿出買好的線,姜止低頭織了起來。
天氣慢慢暖起來了,正好沒事做,織些服打發時間。
先給小團圓織個帽子,然后再給錦一和阿哥織幾件。
等再見面的時候,他們都可以穿了。
過了幾日,楚伯承寄來了信。
溫亮給姜止送過來。
是傭人開的門,見是溫亮,直接側讓路,“溫先生來了。”
“嫂子呢?”
傭人笑道:“在客廳織呢?”
姜止很專注,沒發覺有人過來。
坐在壁爐旁邊,上蓋著一條毯子,上是一件月白繡海棠花的斜襟衫。
溫暖的火映在瑩白的小臉上,蔥般纖細的指尖在線中穿梭,一片平和寧靜的溫婉。
溫亮不由得看呆了。
姜止漸漸察覺到異樣,轉頭向他。
溫亮眨了眨眼,突然一臉尷尬道:“嫂子,我來給你送信。”
“你什麼時候來的?”姜止放下手里的線,彎起眼睛笑,“怎麼也不吭聲?”
溫亮撓了撓頭,有些心虛道:“看你織專注,就沒喊你,那個...承哥送來的信,給你。”
他把信遞到姜止手上,一溜煙兒跑了。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止不明所以,覺得溫亮怪怪的。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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