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員出去後,劉麗雲雙手抱著茶杯,平靜地說,“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對不起,也不能彌補我當初對你的傷害。但我不想良心的折磨了,所以我跟你道歉。至於原諒,我不奢求。” 蘇萌真的超級不習慣現在這個得不樣的劉麗雲。 聽著這些正常得不能正常的話,覺得震驚微妙,不能開口說出太過兇狠的話。 可要憑這幾句話就相信劉麗雲真的改邪歸正,重新做人,要重新跟做朋友了,也不敢。 五年前的教訓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不是聖人,做不到如此那麽快說原諒。 何況,劉麗雲當年的醜陋的臉,還有回國後的各種故意為難的行為,也讓很難產生信任。 古話說得好,死難改。 不太相信劉麗雲真的改了,隻覺得可能是在偽裝,又在想著做什麽壞事。 蘇萌抿了一口茶水,決定不能心。 “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把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收一收。不然我看著惡心。” 劉麗雲的臉上劃過一難堪,手指扣在一起,語氣有些委屈,“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說,我沒有裝。我現在說的都是心裏話。” “你繼續這樣說下去,這頓飯我不想吃了。”蘇萌起,作勢要走。 劉麗雲連忙改口,“好,我不說了。你別走。” 包廂裏又沉默了。 過了幾分鍾,劉麗雲苦笑一聲,“其實我想做的很簡單,就是找份工作。之前趙智俊對我百般折磨,弄得一傷疤,為了去除那些傷疤,我將錢花得都差不多了。何況,之前公司倒閉我又賠了不錢,我現在很需要一份工作。” 蘇萌了然點點頭,“嗯。” 所以,果然劉麗雲不會無緣無故來道歉。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劉麗雲上的服還是去年的舊款,脖子上,手指上幹幹淨淨,什麽首飾都沒有。 倒真的像跟說的那樣,破產沒錢了。 這件事是真是假,依舊存疑。 畢竟當初劉麗雲跟趙智俊離婚,可是分了不錢,按照的格,不可能一口氣揮霍。 “但憑借你的資曆,你可以去大公司啊。” 劉麗雲苦笑一聲,“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之前買了VG公司的設計圖,稍微大型的服裝公司都知道這件事,人家都怕我會公司的設計圖,怎麽可能接納我。讓我去小公司,我又不甘心。想創業,又沒資金。所以,我才想來應聘你的公司。” 蘇萌了然點頭,“你隻是需要一份工作的話,海市還有更多更好的公司。我相信,總有公司願意接納你的。” 劉麗雲咬著說,“我,除了找工作之外,還想好好報答你老公。” 聽到沈煜安的名字,蘇萌敏地抬起眼,認真看了劉麗雲好幾眼。 麵前這人可是功搶過一回老公,當小三的事,做得太練了,這話讓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你老公救了我,我想報答救命之恩。我也知道,他是你的男人,我不會。所以,我就想幫幫你,順帶可以賺點工資就更好了。” 這番話聽得合合理,可蘇萌的第六一直在警告,事沒那麽簡單。
仔細盯著劉麗雲的臉說,“你要報答沈煜安,那你可以選擇去向科技上班,沒必要跑來我這裏當個營銷部經理。” 劉麗雲還想再說什麽,可服務員端著飯菜進來,打斷了剩下來的話。 等服務員出去後,主給蘇萌夾了一隻蝦,“萌萌,我記得你大學那會最吃蝦,你嚐嚐看。” 蘇萌盯著盤子上的蝦,想到大學時候兩人相的樣子,心格外複雜。 再也吃不下這頓飯了,啪得一聲放下筷子,“算了,這飯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我走了。工作的事,等通知。” 說完,轉就走,連給半點挽留的機會都沒有給劉麗雲。 倘若劉麗雲不說大學還好,一說大學,就一肚子怒氣開始翻滾,各種負麵緒席卷而來。 大學的時候,看劉麗雲家境不太好,經常從家裏給帶吃的,買了新服說尺碼不對送給,幫介紹家教工作。 以為兩人是好室友,是好朋友。 後麵呢,卻轉頭跟趙智俊攪和在一起了。 確實不恨這兩個人。 因為恨一個人太累,現在過得很好,何必讓自己陷負麵緒裏呢。 不恨不代表失憶了,不代表真的對過往的事可以一笑置之。 傷了,就算傷口好了,最後還是會留下一個醜陋的疤痕。 …… 包廂裏的劉麗雲,看著蘇萌的背影越走越遠,啪得一聲將筷子給摔了。 這會兒的臉大變,眉目間戾氣十足,哪有剛剛在蘇萌麵前痛哭流涕的可憐認錯模樣。 如果不是為了沈煜安,才懶得跟蘇萌虛與委蛇。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多做低伏小幾次,還就不信,不能接近沈煜安。 掏出手機,從相冊裏翻出自己保存的沈煜安照片,手指輕輕著沈煜安的廓,眼睛裏充滿癡迷。 看得難自,忍不住拿起手機,對著屏幕輕輕親了一口。 這個男人將從趙智俊這個瘋子手裏救出來,就是世界裏唯一的,唯一的神。 沒了,沒了神,就是死人,所以一定要得到他,不管用哪種方式。 倘若讓任何一個心理醫生看到劉麗雲這幅癲狂癡迷的樣子,一定可以判斷出來。 在被趙智俊關在黑屋子裏,非人折磨了半個月後,劉麗雲對將從黑暗中救出來的沈煜安產生了不正常的。 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癥。 再說蘇萌,走出酒店,還來不及發短信呢,一眼就看到了門外悉的車子,高大的沈煜安穿著一黑風站在車邊。 他僅僅是站在那裏,就好似夜幕中最亮的那顆星一般醒目,惹人注意。 蘇萌驚喜萬分地撲過去,仰頭問,“你怎麽來了?” 沈煜安臭著臉,雙手牢牢在兜裏,垂眸冷冷睨著,冷冷地說,“楊書在家照顧兒子,你怎麽跑這裏跟吃飯了呢?” 蘇萌心裏暗道糟糕:說謊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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