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昂的助手按了門鈴。
文宅的管家見是肖昂,連忙給開了門。
一行人魚貫而,風亦珩和肖昂直接進到文宅的客廳坐下,委員會的人開始對文宅進行徹底的清查。
管家直接被這陣勢給嚇到了:「肖長,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家老爺已經好久都沒回過家了,我也聯繫不上他。」
肖昂聲音冷淡:「我當然知道他不在,我們今天本來也不是來找他的。」
管家一臉為難的看著肖昂,又看了看風亦珩:「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帶了這麼多人,這是在幹什麼啊?!」
管家話音剛落,樓上忽然傳來一聲人的聲音。
「管家,有人私闖民宅,立刻報警,快報警!」
文璃一瘸一拐的扶著樓梯走了下來。
雖然住了一個多月的院,但是傷還沒完全康復,所以行還是困難。
文宅忽然闖一群陌生人,文璃幾乎是氣急敗壞。
但當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人時,不由得愣住。
「風亦珩?」
風亦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文璃看著他,又看著他邊的肖昂還有在家裡隨意翻東西的陌生人,滿臉氣憤的走上前來:「風亦珩,你來我家幹什麼?」
風亦珩未答話。
文璃又看向一旁的肖昂:「肖叔叔,我爸呢?你們莫名其妙地闖進來,我爸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的做的!」
肖昂抬眸看了一眼:「文小姐,文副長……恐怕是回不來了。」
文璃瞬間呆住:「什麼意思?」
一旁委員會人開口道:「文乾涉嫌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收他人恩惠涉及金額巨大,已經被有關機構控制和查明,今天我們來這裡,是對文家資產進行查抄。」
文璃聽完,幾乎站立不住:「不可能,我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文小姐,我們也是按規程辦事,的案,你等著方通報把。」
委員會的人看了一眼房子和傭人:「這棟房子將在三天後會被回收,請大家配合儘快搬離。」
那些傭人一聽,都慌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可能的,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你們故意演戲,我要報警,我要報警!!」說著便要從兜里想要掏出自己手機,卻怎麼找也找不見。
文璃急得朝一旁的管家大吼:「我讓你報警你聽不到嗎?!」
「別費力氣了!」肖昂站了起來。
他給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走到文璃跟前,從文件袋裡拿出帝城下發的那封加文件遞到跟前。
文璃之前在文乾的書房見過加文件的樣子,所以知道這個不是假的。
看完容的瞬間,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文璃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很安靜,文璃了一聲,卻沒人應答。
晃了晃了神,好像剛剛發生的事都只是一場噩夢。
但是舉目四,所有有價值的傢上顯眼封條卻在提醒著,這不是夢!
文璃費力的坐起來,終於發現客廳里除了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風亦珩坐在的對面,外面的天沉的,文璃幾乎看不清他的臉。
「畫在哪裡?」
風亦珩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文璃狠握著拳頭:「風亦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的我爸,陷害我們文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文璃幾乎快被氣瘋了:「風亦珩!我不過是悔你婚約,你何至於要這樣報復我?!」
風亦珩一臉冷酷:「你本就不是我想要娶的人,何來報復?」
文璃瞬間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將他撕了:「那為什麼還要陷害我爸,害我們文家!」
尤滄從外面走進來:「文小姐,要不是你和項鈞的親關係被曝,帝城那邊還不能如此快就快找到找到文乾犯罪的突破口,要怪就怪你自己。」
文璃一愣:「項鈞……」
「沒錯,項鈞是風城娛樂影視城項目的負責人,你父親可從他手裡拿了不好。」
文璃瞪大著眼看著尤滄和風亦珩,整個人都幾乎要崩潰:「原來是你們,是你們做的,我本不認識什麼項均,是你們給我下了葯!」
那天因為心不好便找了個酒吧喝酒,有個男人上前來搭訕推開了,後來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酒店裡,連服都是被人穿好的。
所以就算是陳紫染拿出了那些視頻,也不會承認那個人是,因為在看來,那天本什麼都沒發生!
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沒了!
不相信!!
風亦珩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我最後問一次,畫在哪裡。」
文璃眼淚橫流:「所以你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那幅畫?」
風亦珩不語。
文璃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癲狂:「風亦珩,那副畫即是我花錢買的,就是我的東西,你永遠也別想得到!」
風亦珩眉頭微皺。
尤滄開了口:「你花的錢全部都是文乾的不當得利,怎麼就了你的東西?趕把畫出來,我們很忙,沒時間和你繼續耗!」
「如果想文乾的日子好過一點,就把畫還給我。」風亦珩緩緩地說著,卻字字都是威脅。
文璃攥手指:「風亦珩,我被你害的什麼都沒了,你以為我還怕你的威脅嗎?」
風亦珩睨了一眼,直接站了起來。
兩個人抬步走了出去。
但還未出客廳。
「等等!」
「風亦珩,如果我把畫還給你,你能不能放過我父親?」
風亦珩形微頓:「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尤漫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兩個人後。
然後緩緩地,跪在了地上。
「風亦珩,就當是我求求你,求你放過我父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妄想主母之位,我不該陷害陳紫染,你要做我什麼都可以,我可以給陳紫染道歉,道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可以,求求你放過文家好不好?」
風亦珩轉過,居高臨下地看著。
曾幾何時,文璃以為自己才是份高位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低如塵埃,而他高不可攀。
「我夫人的那副畫,在哪裡?」
這是風亦珩,給的最後一次機會。
「在我房間,床底的隔層。」
話音剛落,尤滄便抬步去了樓上。
也許,文璃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個男人會親自取走那副畫,所以從一開始,才會藏得那麼小心翼翼。
不一會兒,尤滄重新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被布包好的畫框。
風亦珩看向他,尤滄輕輕點頭,示意是他想要的東西。
風亦珩收回視線。
轉的那一秒,卻被人抓住。
「風亦珩,畫我自己給你了,可以放過我父親嗎?」文璃的語氣已經接近哀求。
風亦珩回眸,一言不發的睨著,目含著幾分冷漠的威脅。
文璃下意識放開了手。
風亦珩轉,和尤滄一起走了出去。
文璃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影消失在門口。
空無一人的文宅,終於傳出了凄厲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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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亦珩和尤滄回到車上。
「現在人在哪裡?」風亦珩忽然開口。
尤滄從後視鏡里看著他,這是這幾天以來,風亦珩第一次問陳紫染的行蹤。
尤滄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一下。
「夫人現在的位置應該在……臨勻縣。」
風亦珩皺眉:「到那裡需要多久?」
尤滄看著外面的大雨:「大概七八個小時?」
風亦珩皺眉:「怎麼要這麼久?」
「臨勻縣不是大都市,只能開車走陸路。」尤滄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風亦珩都沒再開口。
尤滄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真擔心風亦珩一衝立刻就跑臨勻縣去。
這麼大的雨,臨勻縣地偏僻,夜路就更難走。
車子開到長府,風亦珩拿著畫下了車。
尤滄目送他進了別墅,才讓司機出了長府。
才剛離開不過半小時,電話卻響了。
尤滄接起電話。
「通知一下明天的行程延後,我不去經濟部了。」
尤滄差點沒嚇得直接跳車:「你還真要去啊?!」
「嗯,你不用跟著,我讓史健帶人跟著我。」
「好,我知道了。」
尤滄默默掛了電話,默默在心裡嘆一口氣,想著該找什麼理由跟下面的人解釋風亦珩的臨時變卦,難不跟他們說長因思妻心切,無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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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輛黑商務轎車便停在了臨勻縣城賓館的門口。
史健正準備下車然後給風亦珩開門,但風亦珩卻比他更快拉開了車門。
臨勻縣只是個貧困縣城,賓館的條件並不是很好。
大廳也不開空調,就只有一臺天花板上的吊扇在呼呼的吹著,史健才剛走進去不到兩分鐘便覺得自己背後都汗了。
前臺只有一個服務員,是個三四十歲的婦,正坐在櫃檯后撐著桌子打盹兒。
史健走上前去,輕輕敲了幾下桌子。
服務員聽見靜,連忙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見櫃檯前站著人,才忙揚起笑容站了起來:「您好,是需要房間嗎?」
「不用,我找人。」
服務員轉頭看向風亦珩,一下子就看愣了。
這個男人長得可真是太標緻了!
風亦珩淡淡開口:「這裡有沒有一個陳……季如峰的人?」
史健見服務員看著風亦珩都傻了,只能揚聲重複:「這兩天有個季如峰的人開過房間嗎?」
服務員回過神來,下意識就去翻手上的登記簿,這幾天賓館的電腦壞了,客人信息都是用手寫。
縣城的賓館本來住客就不多,很快就找到了季如峰的房間號。
「有是有的,但你們是……?」服務員一臉懷疑的看著兩個人,這深更半夜的,不住店卻找人?
「我們是他的朋友,麻煩告知一下他的房間號。」史健接話道。
服務員卻將登記冊合上:「不好意思,我們不提供客人的住宿信息的,你們既然是他的朋友,就給他打電話吧。」
雖然他們是窮鄉僻壤,但是基本的防備心還是備的。
史健真要開口,卻被風亦珩打斷:「可能是房間信號不好,我們電話聯繫不好,能否給房間打個電話。」
服務員一臉理所當然:「我們小地方,房間里都是沒電話的。」
史健徹底無語了,他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夫人要跑來這種地方啊。
風亦珩面還算平靜:「那介意我們在這裡等嗎?」
服務員看著風亦珩:「可以。」
風亦珩輕點了一下頭,徑直走到沙發旁然後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史健看著他,提議:「長,不然我們回車裡等?」
主要這裡也太熱了。
「不用,就在這裡吧。」
「……」
於是史健只好在他旁邊坐下來。
因為趕了一夜的路,雖然熱的汗流浹背,史健還是終於抵不住靠著沙發睡了過去。
清晨七點,臨勻縣城已經天亮,不過因為天氣不好,所以天還是很沉。
小顧是第一個起床的。
他出了房門,穿過大廳,正準備出去給基金會的人買早餐。
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風……風長?!」
風亦珩睜開眼睛。
小顧才確定自己百分百沒看錯。
小顧連話也顧不上說了,拔就跑回去季如峰。
過了一會兒,季如峰匆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因為著急服扣子都沒扣好。
季如峰走到風亦珩跟前,表有些惶恐:「長,您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啊。」
史健這時也醒了:「季會長,不是我們不通知你,是你們找的這賓館信號也太差了,我們聯繫不上你。」
季如峰了一把汗:「哎,這已經算好的了,前幾天我們住的比這還要差一些。」
這次出訪地方基本都是陳紫染選的,貧困況都畢竟嚴重,陳紫染說正因為基金會錢都是別人捐贈的,所以不能浪費在不該浪費的地方,所以季如峰也只能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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