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杜杜並沒有想要和這個人糾纏的意思。
見他痛苦地嚎,杜杜鬆開了手,向後輕輕推了一下,接著向門走去。
「啊!我的手!」
大壯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他的右手彷彿是被人生生掰斷一般,斷骨的疼痛直骨髓。
可能真的是太疼了,大壯的面部表都已經變得扭曲,倒在地上捂著手腕直打滾。
目冰冷地從大壯上掃過,杜杜從他一旁走了過去,繼續向著地下倉庫的口走。
只是,他只邁了一步,另一隻腳還沒來得及往裡走,他覺又有一隻手拽住了他的小,攔在了他的前。
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大壯雖然額頭上的表還扭曲著,豆大的汗粒一直往下掉,但是他卻死死抱著杜杜的小,不讓他前進半分。
「你夠了。」
聲音中不摻雜任何的,杜杜子微蹲,一隻手抓住了大壯的胳膊,一個接近二百斤的大漢就這麼生生地被杜杜一隻手擒了起來,舉在了半空。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就這麼進去。」
杜杜只是把大壯舉了起來,還沒來得及丟出去。
只聽大壯的一聲低吼,他另一隻還沒掰斷的手舉著匕首再次揮來。
只不過,這一次他揮匕首的目標並不是杜杜,而是自己。
鮮順著膛噴涌,正好濺了杜杜一。
杜杜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顯然還有掙扎的餘地,並且杜杜也沒有真的要他命的打算。
所以他十分費解,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就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來阻止他。
事有些奇怪,在男人自殺後過了幾秒鐘,杜杜才鬆開手,將大壯再次丟在了地上。
不明白為什麼會變這樣,但是杜杜現在也沒有時間仔細琢磨這裡面的異常。
和危險比起來,他更擔心的是周小檬的安危,所以,無論這個地下倉庫中有什麼異常,他都認了。
小心起見,杜杜將這個男人自殺的匕首從手中拿了過來。
目警惕地向著地下倉庫打量了一眼,接著杜杜沒有任何遲疑,右手又攥了匕首,向著倉庫下走了進去。
從口到周小檬被關押的地方需要穿過一段走廊。
杜杜單手持刀,腳步沒有任何放緩,大步向著裡面走著。
遠已經出現了燈,他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小檬!」
終於走了出來,杜杜還來不及查看周圍的地形,一抬頭正好看到遠的燈,周小檬被綁在了柱子上,十分明顯。
在周小檬的腳下還倒著一個男人,男人周圍滿是鮮,就這麼躺在了周小檬的面前。
不知道周小檬有沒有危險,實在是太擔心了,杜杜大喊了一聲的名字后,迅速向著周小檬跑了過去。
來不及查看地下這個人的況,杜杜甚至都沒時間查看周圍是否有危險,手中持著剛剛接過來的匕首,向著周小檬後的繩子割去。
繩子從手中落,周小檬彷彿沒有了靈魂一般,整個人失魂落魄,向著杜杜的方向倒了過來。
「小檬,你沒事吧。」
被周小檬現在的狀態嚇了一跳,但是杜杜還是穩穩地接住了,雙手擒住了周小檬的肩膀,以強的姿態將支撐在地上,目上下打量了一遍周小檬,來查看是否傷。
「你那裡傷了?」
一邊檢查,杜杜一邊關心的向周小檬問道。
因為周小檬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奇怪了,看表面況,周小檬似乎並沒有傷。
但是,周小檬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絕痛苦,整個人彷彿已經變了一行走。
「你放開。」
終於,周小檬的目上移,放在了杜杜的臉上。
的眼神十分陌生,不摻雜任何的思想,向著杜杜簡單吐出這三個字之後,子劇烈掙扎,想要擺杜杜的鉗制。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態下的周小檬,杜杜忍不住鬆開了手。
只見周小檬目向下移去,然後整個人都忍不住在抖。
「爸爸。」
這兩個字從周小檬口中說出傳進了杜杜的耳朵,聲音不大,但是卻直接讓杜杜愣在了原地。
因為之前一直在擔心著周小檬的安危,他也沒來及細細打量周圍。
最開始他只以為周小檬前發生過一場打鬥,所以才會有人倒在周小檬前。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倒在周小檬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父。
目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此時此刻,周小檬的眼睛中除了倒在泊中的周父,已經看不到任何人。
半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蜷在地上的角落。
因為難過,咬著下,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的卻因為咬的太過用力,「滴答滴答」地開始向下滴。
一幕幕,一幀幀。
周小檬只覺自己的腦海里像演電影一般,將自己和周父的過往全都放映了一遍。
從小時候起周父就總喜歡加班,經常將一個人丟在家。
後來,實在太不想一個人在家待著了,別的小朋友都要爸爸媽媽陪著玩,也想要爸爸陪,於是每天早晨,周小檬都會準備一個熱水袋,假裝自己發燒,用熱水袋量溫。
然後,這件事被周父發現了。
以為自己會被批評,很害怕,想要藏起來。
但是周父卻把抱了起來,當天抱著去了公園,去了遊樂場,非但沒有批評,還給買了很多很多的好東西。
晚上的時候,周小檬才知道,其實那一天除了是周父帶著去遊樂場的日子以外,還是媽媽生前的生日。
周父也是在那一天開始,承擔起了又當爸又當媽的份。
初中的時候,周父為了擔心早,每天晚上都會在門口接回家,整整三年,一天沒有落下過,風雨無阻。
中途確實有過兩次想要的衝,但是在周父這種全方位的「關心」下,實在沒有找到機會,的小火苗就這麼熄滅了。
周小檬腦海里慢慢回想著這些過往,角浮現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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