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重樓第二日來看凌沙,正好遇到凌沙去了清王府,他下午又來了一趟,給凌沙帶來了一個消息!
南華木帝病倒了!
凌沙聽了一愣,「真病,還是假病?」
「不知道,我讓人去打聽,沒得到消息,上午我們倒是見到木太子了,他只是來驛館看了我們一下,約定明日帶我們倆宮,談貿易的事。隻字未提他父皇生病的事。中午,我們就收到了皇帝病倒了的消息,說是今日早朝都沒上。」
凌沙瞇了瞇眼,「我今日見到了清王,人倒是出乎意料,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很深沉,從他的言語間本聽不出或者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對我倒還算不錯,診脈時,對於他自己的病是怎麼來的,也說了實話。嘖,老婆兒多了,事也多,災難也多,真是想不通。」話落,凌沙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又把清王的病給華重樓說了一下。
「竟然是咒?」華重樓詫異,繼續道:「南華清王,這個人,深著呢,連皇兄都不敢小瞧這個人,而且,你有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我是有暗路消息的,清王和他第一任王妃深厚,後來,王妃在世子五歲時過世了,外面傳的是病死了,其實不是,而是被人暗殺了,據說,還是木帝派的人,從那之後,清王才慢慢的轉變了的。像上次木太子說的清王從他母妃時就想讓他當皇帝的說法,其實是不對的。只是,不知道那庶子對他,究竟是有多大的恨。」話落,華重樓搖頭。
「啊,竟然還有這麼多辛?」凌沙詫異,點頭,「怪不得我覺得那清王怪怪的,這是失去了人,就要報復皇帝嗎?那這府里所有的人,其實,就是擺設?」
「肯定不是擺設啊,不然那麼多庶子庶是怎麼來的?而且,你沒發現嗎?木世子,也就比那個庶子大五六歲的樣子吧!」華重樓搖了搖頭。
對啊,這樣一想,凌沙的腦子裡頓時腦補了一出宅斗的畫面,甚至,猜測,是不是那妾室算計了清王,才懷了孕,生下了那庶子的,不然清王對那母子下手竟然那麼狠?
「半夏,你的葯配的怎麼樣了?太子那邊,什麼時候能解毒?」華重樓低聲問道。
「今晚再確定一次,就差不多了,暫時定不了時間。而且,我們還要看況,我估計,明日我給清王診脈的事就傳遍京城了。如果木帝病的消息傳出來的話,清王肯定會請我進宮給木帝診脈,探查況的。你要是進宮時,就先做你們的事就好,那是大事。」凌沙輕聲道。
「好!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南華回周國?」華重樓又問。
「最晚月底,再晚了,我怕我沒那麼多時間了。」凌沙嘆息了一聲。如今到了夜間睡著后,連夢都沒有了,這隻有一種可能,晚上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了。但是早晨,卻在太高了一些時,能醒來,這也是慶幸的地方。
華重樓聽了這話,心臟生生的疼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凌沙一眼,默默的轉開了頭。
一時間,屋沒有一點聲音,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好,越早越好,後日是你的生辰日,出門前表哥囑咐我帶你吃一頓好吃的,還一定要吃長壽麵。」良久,華重樓才輕聲道。
「行。」凌沙點了點頭,只是,懷疑這話的真實,阿宴會囑託他這個事?
華重樓離去后,凌沙就讓白軒青萍守好門口,開始在屋給木太子配藥,既然答應了,就幫一把吧,這個時候,南華也不能發生了,如果南華這時候皇位替的話,五國之間會再一次失去平衡的,這個世界依舊會起來的。
第二日上午,藥丸完,凌沙裝好了藥瓶,把川烏和商陸到跟前,仔細的給兩個人說了一遍這葯如何使用,給木太子該如何解蠱毒。
兩個人仔細的聽著。
凌沙說完,又說了一遍,之後,讓兩個人複述了兩遍,直到沒有一點問題后,凌沙才點頭,繼續說道:「記得,下針封時,位不要扎錯,開口子放出蠱蟲時一定要快狠準。這種蠱毒的解法,一輩子只能一次,這次錯過,以後想解就更沒可能了,木太子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倆一定要仔細,認真。」
兩個人有些傻眼,第一次獨立給人治病,病人還是南華太子?兩個人心裡發抖。
「不用怕,以後離開師傅,你們也會慢慢獨立給病人診脈治病的,就從木太子開始吧,這個,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把該記住的記住,不出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而且,你們倆治好了太子,以後,你們就是太子的恩人,尤其川烏是南華人,對你以後大有好。」凌沙語重心長的道。
「是,師傅,徒兒一定會小心慎重的。」橙兒鄭重點頭。
「記得,開口的刀子,要用這一小包葯化開的藥水里浸泡著,用時直接撈出來用。切記。」凌沙再次囑咐,兩個人點頭。
中午正要開飯時,張廖來了,說神醫說的那三樣找到了,王爺約神醫明日解咒。
凌沙詫異,問張廖,「張先生,李某可否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張廖頓了一下,「其實,王爺燒的,並不是那位的,那位的被人掉包了,昨晚,我們找到了那位的。」他出門時,清王嚴肅的囑咐他不能說實話,尤其是王妃用那東西來詛咒那位,施過轉生咒的事。
凌沙點了點頭,沒再問,與張廖約好了下午明日申時開始解咒,因為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要配藥。
這話,一聽,就是假話,不過,懶的計較,救的是清王的命,他瞞東西的來源,出了問題,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晚上,華重樓又來了。
「半夏,我們今日進宮了,見到了木帝,人果然是病了,不過,醫們又是診不出病的,你說,會不會也是蠱毒呢?」華重樓好奇的問道。
「什麼癥狀?」凌沙猜測,這個時候,清王也很有可能做文章的,太子不是說了嗎,清王這次就是計劃著等他自己好了后,要奪皇位呢,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清王應該不會請自己去給木帝診脈。
嘖,越想凌沙越腦殼疼,這些耍弄權的,果然腦容量大,讓自己去算計人,絕對會是敗的那一個。
「渾無力,尤其是心口疼。」華重樓低聲道。
「那就只能診脈確定了。」凌沙搖了搖頭。
「好吧,他們不開口,我們也不好做什麼,等等看吧!」
「清王請我明日去解咒。」凌沙輕聲道。
「明日?」華重樓皺眉,「東西這麼快就找到了?」
「不清楚,張廖給我的說法,是那庶子的其實沒被燒了,提前被人掉包了,但是他們這一日的時間就找到了。你信嗎?」凌沙呵呵笑。
華重樓明白了,也許,他們不是把那燒了,而是做了別的用途,這清王,對這位庶子,可真是夠恨的。
「那明日你解咒時,會有影響嗎?尤其是對你。」華重樓擔心。
「不清楚,看他們做了什麼用途吧,如果不是用來再做詛咒的話,問題不大。」凌沙搖了搖頭。
「明日我下午給清王解咒,你一早帶著川烏和商陸去給太子解毒。的做法,我再給你仔細說一遍,一會你們三個在一起再對一遍,我看看有沒有問題。我明日上午給清王配藥,不出門,你帶著他們兩個出去逛街玩耍。與太子約好個清凈的地方,解咒。目前這種況,肯定是不能在他府里的。」
「好,我一會去聯繫。」華重樓鄭重點頭。
等華重樓和川烏商陸商量了一番后,華重樓拍了拍,「川烏,明日就看你的了,不要怕,我和商陸保護你。」
「嗯!」川烏點頭。昨晚,他和商陸又互相練了大半宿,每個程序都練了。
下午,凌沙又出去京城的藥店買了幾種藥材,回去后就開始收拾藥材,配明日給清王解咒時要用的藥丸。
清王這一下午一晚上也有些猶豫,他下意識的瞞了王妃用那庶子的胳膊做了詛咒的事,不是因為他要保護王妃,而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清王府發生過這種事,不然,等他們奪得皇位后,會得到天下百姓的唾棄的,南華人,最唾棄不齒的就是詛咒別人。偏偏他的病是詛咒,他的王妃也施了詛咒。
昨天趁著王妃讓那道士來解咒完後,他已經命人的把那道士殺了。而且,他還知道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這種施過咒又解了的,雖然可以用來解咒,但對施解咒之人並不好,輕則癡傻,重則有可能三日喪命。
左思右想了很久,他心一狠,大事者,不狠難事,不毒難得天下。何況,這李半夏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中咒,這樣一來,正好滅口,也省得把自己的事傳出去。
下定決心,清王深深的閉了閉眼,踏上皇位,就從踩著李氏醫門的開始吧,沒有什麼事是能擋得住自己為玉容報仇的!
————
二月二十,一大早,凌沙起來時,已經是巳時了。
青萍和青黛帶著府里的兩個丫頭伺候凌沙洗漱,吃東西,凌沙隨意的問道:「川烏和商陸呢,一會他們倆來跟我學著配藥。下午,要去給清王爺治病了。」
「主子,川烏和商陸爺跟著宣王和世子出去玩了。」青黛無奈的道。
「這兩個,算了,一會你們倆幫我吧。」凌沙無奈一笑。
「是,主子!」兩個人應了一聲。
那兩個伺候的丫頭一直低著頭,靜靜的等著凌沙吃完,收拾碗筷。
而此時,華重樓已經帶著川烏和商陸去了一個風景十分好看的花園裡賞花去了。
而太子,則是在花園的隔壁的一私宅里等著他們。
當太子見到川烏和商陸時,一愣,倒是聽說神醫的大弟子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當真正見到是這麼一個孩子給自己治病取蠱毒時,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位神醫,也太讓人捉不了,這麼大的孩子,能行嗎?尤其這位,聽說才學醫不到兩年的時間。
「殿下放心,半夏已經教了他們好幾遍該怎麼做了,我們抓時間吧,時間不多了,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華重樓低聲道。
太子點頭,帶著他們進了室,「放心吧,周圍我的人布了裡外三層,三丈之,不會出現任何一個人。」
華重樓點了點頭,「嗯,一定要慎重,尤其是在這關鍵時期。」
木益頓了一下,低聲道:「王爺,本宮一早收到了一則消息。」
「什麼消息?」
「昨天下午,清王府曾經進了一個道士,之後,這名道士就被暗中殺了,理了。」
華重樓聽了一愣,腦子裡快速的思索著一些可能。
華重義則是在外面花園裡逛著,暗暗的注意著周圍,並沒有跟進去。
接下來,他們開始給太子蠱蟲。
「太子殿下請先吃下這顆藥丸。」川烏嚴肅的遞出一顆藥丸,看著太子。
太子看著川烏那清澈的大眼睛里的純真,默默的點頭,接過,吃了下去。
「請太子躺在榻上,榻邊準備一個盆。」川烏又吩咐道。
太子的侍衛趕去準備。
之後,川烏取出銀針開始消毒。商陸則是指揮著侍衛們幫著太子服。之後,又去準備葯盆,準備泡小匕首。
華重樓也在做準備,在榻邊點起了一個火盆,上面蓋了蓋子的。
之後,川烏拿出一顆凌沙自己配製的腎氣丸放在一個小盤子里端著放在榻邊放著的凳子上。
等一切準備就緒,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川烏點頭,開始給木太子上扎針封。既然是讓人斷子絕孫的蠱蟲,他在人里的寄居地就是腎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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