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君子重諾,這次失信於人,下次,人家也不見得會真心幫你!」
「小妹,沒事的,我們帶了火把和工,我們會小心的。」大郎二郎也出聲安凌沙。
話落,父子三個上北山去了。杜老二家住在村子北邊,離北山近,其實他們平日上山都是去西山的,那邊山裡深一些。
凌沙無奈,只好趕做飯,晚上,打算給家人做臊子面吃。
盧氏要幫忙,凌沙讓去歇著,或者看看有什麼要給三哥帶的。
凌沙這樣一說,盧氏想起了給老三做的一雙鞋,還沒上鞋底呢,就趕回屋裡找出來,一邊和凌沙閑聊著,一邊上鞋底。
半個時辰后,凌沙臊子熬好了,煮麵的水也燒好了,面也搟好切好了,還是沒等到爹和哥哥們回來。
「娘,不會有什麼事吧要不我也去可看看?」凌沙擔憂,要是爹和哥哥們因為去為打兩隻兔子而傷或者有什麼事的話,也不用活了。
「沒事,你爹是老獵手了,他知道哪裡危險,哪裡安全,放心,你爹可是從十幾歲就開始進山捕獵了。咱們這北山上之所以獵,也都是因為被你爹捕的差不多了!」盧氏笑呵呵的安兒,實則,自己心裡也沒有多底,其實也擔憂。
「噗嗤,娘,哪有你這樣說爹的,別人聽到了,還不得氣死?」凌沙被盧氏的話逗笑了。
「呵呵,娘就是在家裡逗逗你,出去哪敢說,我都這麼謹小慎微了,外面人還說娘潑婦,你說娘要是真敢說話,那些人的唾沫還不得把娘淹死?」盧氏笑瞇瞇的說道。
凌沙看著自己娘對於流言這麼不在乎的樣子,也是真心的佩服了,這村裡的婦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過日子?
就連杜娟娟的娘那麼有心眼一個人,還不得接了他爹納了寡婦為妾?
給段氏看完病後的第二天,凌沙終於從白如意的口中知道了那日段氏吐是為了什麼。
凌沙只想說,男人啊,最是靠不住!
「娘,你說,杜娟娟的爹有什麼好的,那寡婦和段氏竟然都那麼死心塌地的跟了他?我聽說他家也並不富裕。」凌沙看盧氏做鞋,想起了心裡的疑問。
沒有談過的,對於男人這種生真心不懂。
盧氏嘆了口氣,「唉,傻丫頭,男人和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看對眼了,心了,就想著是一輩子的事了,即便知道對方缺點越來越多,也只覺得他會改,會對自己好。這天下間,不是男人有多壞,是傻人太多。而且,這個世界,對人也很不公,被男人休了或者和離過的人,連廟裡那姑子都不如,夫家不要,婆家嫌棄,最後只有尋短見的下場,這種事,在我們這十里八鄉,多的是!」
聽了盧氏的話,凌沙怔怔,本想說人可以自強自立養活自己,一個人活著多自由自在,可是隨即想想,又覺得不妥,這裡的人,能識字的沒幾個,以什麼來養活自己?
就在娘倆說話間,大門口傳來了聲音,「娘,小妹,我麼回來了!」
是二郎開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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