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秦功歡所描述的事,都跟磐文帝的猜測對得差不多。
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磐文帝了眉心,提到,「這段時間,你都藏何了?」
秦功歡的眼皮跳了一下,「啟稟陛下,微臣藏在了黑市。」他選擇如實相告。
磐文帝狐疑的瞇起了眼睛,「什麼?」轉而明白了,是啊,除了黑市之外,旁的地方秦功歡都不能待著,畢竟驛館等地界都是張了他的畫像的。
「有人元和鎮的賑災事宜,將你都給算計了進去,為的就是指引著朕去了解他想要朕知道的事兒。」
磐文帝知道,樓徹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讓自己知道凌宋和無雙在奉蒼,還要讓自己查到五皇子卓今言,竟然暗中跟西決的勢力有往來。
磐文帝的目直接轉到了卓今言的頭上,「到你了老五,這個,你要如何解釋?」
皇帝直接將關懷和荊向辰當日在街上救了秦王的證據拋給了卓今言和秦功歡,「朕還查到,五皇子府,跟這些西決的二世祖一直都有很切的往來,包括當初凌宋和西決那個世子使團來的時候,你們都暗中有往來。樓徹之所以三番五次拐彎抹角的安排這麼多,為的就是讓朕發現,你跟西決之間勢力的往來,那麼該來的時候,很多事總要面對,現在,朕要你一個解釋,若是沒能說服朕,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磐文帝的聲音冷毅,那架勢並不打算輕易繞過老五似的。
秦功歡正要開口,被卓今言一把拽住。
他給秦功歡使了個眼,暗示他「不要急躁。」
秦功歡皺了眉頭,今天要宮之前,他是急從醫館被送出來,在中途跟老五匯合的,所以也就是宮的這一條路上,兩人騰出一些小空隙來對了對要說的詞兒。
關於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天秦功歡在醫館本知道的都是片面和皮,若問真正的細枝末節,他大概還不如磐文帝知道的多。
所以真到了需要解釋的時候,可不能他上場,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影響到全局。
卓今言深知如此,便攔住了秦功歡,當即朗聲回答道,「父皇,前幾日金信五皇子府,便是奉了您的命吧?」
磐文帝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兒臣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去探查無雙究竟在不在五皇子府的。而後,您讓人去兒臣的府中,召見兒臣,兒臣也清楚,您要說的必定是此事。可是兒臣沒有來,而是讓人將信送了過來,那信裡面的容便是兒臣想要說的話。無雙是兒臣的親妹子,雖已嫁為人婦,但終究跟兒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兒臣同一起長大,疼惜,可憐。是絕對不能看著去死的,所以,當此前樓徹用無雙的命相威脅,著兒臣去跟西決的二世祖來往時,兒臣沒有半點猶豫。」
磐文帝的臉有些發白,「你是說,在西決那群人來奉蒼的時候,樓徹就開始威脅你了?」
「是的,當時兒臣還很納悶,不清楚樓徹為什麼會用無雙的命為籌碼,卻要求兒臣做那麼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不過就是邀西決的人一起喝個茶,過府一敘這等細枝末節的」事,甚至都抬不到桌面上,兒臣不清楚他究竟是為什麼。那之後,西決的隊伍就離都回去了。得知無雙和凌宋功到了照城,兒臣的心總算是放下,但仍舊想不通,為什麼樓徹會如此的搬弄是非,他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
磐文帝冷哼了一聲,「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想到樓徹居然在西決的使臣出使來都的時候就開始鋪設棋子了,磐文帝不由得心裡一陣發寒,這可真是一個神人啊!心機如此,當真讓人膽寒!
「那後來呢?」磐文帝追問。
卓今言提起一口氣,「直到樓徹前幾天再次出現,著無雙出現在兒臣的面前,兒臣驚呆了。」
「然後呢?」磐文帝幾乎從龍椅上站起來了。
「樓徹再次提出無理的要求,說什麼西決的荊向辰等人又要來到都了,讓微臣暗中再跟他們打個腔……秦王返回天牢,被金信在街面上追的那天,給荊向辰和關懷等人遞消息的事,也是樓徹提前一步囑咐兒臣去做的。」
卓今言的面鐵青,彷彿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是難出口似的,卡頓了好一會兒,才道,「當時樓徹答應,若兒臣將這件事給辦妥當了,那麼無雙就會送到兒臣的府中。」
磐文帝瞭然,這一切的疑點終於都能解開了,都能穿上串兒了。
卓今言道,「樓徹信守了承諾,當時看著秦王被荊向辰和關懷等人救下,兒臣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猜到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了。好在無雙的命無礙,之後的日子,就暫時待在了兒臣的府中,由於太過思念父皇和母后了,還扮了宮宮,遠遠的看過你們。」
磐文帝的眉頭猛地跳了一下,想到那遠嫁的最難管教的兒,不由得心都跟著了起來。
長嘆一聲,他的手了拳頭,「你們啊,簡直是糊塗!就這樣,被人玩弄拿在手裡。」指著卓今言和秦功歡,磐文帝最終長嘆了一聲。
「陛下,樓徹他實在是太猖狂了,但是兒臣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針對兒臣布置下如此大的迷局,坑害了兒臣之後,對他又有什麼好?想到此前的伏商和西決,都被樓徹此人攪弄的沒有一日安寧,思及他尚且在都城,兒臣就連覺都睡不著,若是有機會,兒臣定然要親手置了這傢伙!」卓今言憤憤然。
看著兒子那「單純」的模樣,磐文帝的心裡暗暗嘆息:這個傻孩子!
樓徹為什麼會單單隻跟老五對著干?那必定是有他的目的啊,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跟老五的對手站在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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