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等候的造型師看著他居然拿著一個小孩兒的發夾,神緬懷,不由面面相覷。
“進去吧。”蘭席凌將發夾收進口袋里。
造型師和幾個助理立刻進去繼續給虞盡眠修飾發型。
其實,這幾個造型師哪里不知道虞盡眠和孟九云之間的事?
畢竟網上關于他們兩個的傳得沸沸揚揚,可現在,孟九云重傷昏迷,虞盡眠便立刻轉投蘭六爺的懷抱,和他訂婚了。
們幾個多在心里替孟九云可悲,鄙夷虞盡眠。
當然,人各有志,水往高流,選擇蘭六爺也有可原。
畢竟再偉大,也不可能讓人守著一個疑似植人過一輩子。
虞盡眠自然不知道們幾個的想法,只說:“隨便弄一下就行了。”
“好的,虞小姐。”
修飾好發型,造型師和的幾個助理又替理了理禮服,再仔仔細細地檢查一番之后,才滿意地收拾好工,離開套房。
虞盡眠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墻壁上的掛鐘。
只剩下一個小時了,孟叔叔為什麼還沒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地坐著,掛鐘上的指針好像走在了的心上,和的心跳聲融為了一。
噗通噗通的,令心緒難安。
在這等待的過程中,甚至想好了,如果最后十分鐘他還沒來,那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逃走。
虞盡眠也不是傻乎乎地等著他來救,早在出院那天,就和蘭徹的人商量了對策,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不等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是蘭大和坐著椅的木槿。
虞盡眠轉頭看向他們兩個,微微皺眉,“有事?”
木槿笑嘻嘻地說:“是啊,不過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的笑容古怪而暢快,還話中有話,虞盡眠微微瞇起了眼睛。
看了下時鐘上的指針,離訂婚宴還有半個小時,反正也快離開這里了,隨便怎麼折騰。
木槿卻道:“虞盡眠,你是在等蘭四的人嗎?”
虞盡眠吃了一驚,心中警惕,面卻強自鎮定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蘭大和木槿這兩人,看他們能說出點兒什麼來。
“虞盡眠,你以為你這幾天和蘭四的人做的事,我們都不知道嗎?整個金沙角都在桓哥哥和蘭六的掌控之中,你啊,今天跑不了了。”
木槿這人就喜歡敵人明明害怕,卻假裝平靜的樣子,這種覺好像一切盡在的掌握之下,讓有了一種凌駕于之上的覺。
可虞盡眠卻淡淡地牽,不再理會。
“虞盡眠!”木槿眼中抑制不住地恨毒,“你別假裝鎮定了,明明心里很害怕很吃驚,為什麼要這麼虛偽呢?誠實地表現自己不是很好嗎?當然,如果你覺得這些都不夠你吃驚,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虞盡眠輕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你知道爺爺和孟九云的車禍是誰安排的嗎?”木槿雙目直直剜著,“就是你的未婚夫,蘭席凌。”
看到虞盡眠的臉上終于有了些微的表變化,痛快得不得了。
“虞盡眠,你沒想到吧?蘭六早就和我們上了同一條船。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他不過就是利用你,利用你達他的復仇計劃。”
“復仇?”虞盡眠不明白。
木槿捋了捋垂下來的頭發,“他的父母都是被爺爺害死的,可爺爺卻把他當最信任的人,居然還把你給了他,其實爺爺才是最蠢的人呢!”
虞盡眠卻一字一句,說得十分緩慢,“我不信。”
記得,蘭席凌曾經對說過,沒有外公,就沒有現在的他。
而且外公老謀深算,不是那種盲目信任別人的人,他的眼一向犀利。
“是不是打擊很大,所以不敢相信?”木槿覺得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瞞了,“你還真當今天是你和他的訂婚禮?我告訴你吧,今天是蘭家徹底大洗牌的日子,訂婚宴上都是我們的人,你想從這里逃出去,翅難飛,就別妄想了。”
接著,話一頓,突然問旁的蘭大,“桓哥哥,待會兒你覺得我應該打斷哪條呢?”
蘭大溫又寵溺地著的腦袋,“隨你,你喜歡哪條,就打斷哪條。”
“可的那麼完漂亮,我全都喜歡呢!”木槿像陷了瘋狂的臆想中,“全上下我都喜歡,我聽說蘭家的研究院在研究一項人移植技,你看的皮那麼好,那麼大,眼睛那麼,手也像跟蔥似的,如果我把全上下都移植到我上,你說好不好?”
“好,當然好,只要你喜歡,什麼都好。”
“桓哥哥,你真好……”
然后,兩個人居然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虞盡眠看得一陣皮疙瘩,咽一陣惡心。
這兩個變態,心理完全不正常。
兩人親完,木槿膩在蘭大的懷里,笑瞇瞇地看著虞盡眠,“桓哥哥,移植之前,我想讓每天伺候十個男人,讓他們排隊上,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
蘭大完全依,“你說什麼都好。”
兩人一唱一和,虞盡眠看得很反胃。
“木槿。”突然盯著,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幕后主使人是誰?”
木槿看著明明滅滅的臉,笑了,“你現在還有心思管誰是幕后主使人?虞盡眠,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穿得那麼,真是可惜了,蘭六他啊,很快就不是你的未婚夫了,他把你送給別人了,你猜猜是誰?”
虞盡眠面不改,“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話音剛落,屋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伴隨而來的是男人清冷冷的嗓音。
“蘭小姐說得沒錯兒。”
伴隨著悉的聲音,虞盡眠心頭一。
轉過視線,目怔忪了。
大步踏的男人,量頎長拔,穿著一筆的正裝,額前的頭發落了幾。
當他側臉看時,那雙一貫溫和的目里,此時迸發著一種清冷和凜冽,還有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華貴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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