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到一中的距離太遠,已經來不及了,但易臻所在的警局就在附近。
打完電話,孟九云一個眼神示意,一直跟隨的保鏢立刻制住打算離開的封霄。
場面混又嘩然。
所有人都懵,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當孟九云拿過桌上的礦泉水直接兜頭澆到冒牌貨的臉上,出了黏在臉上的假時,禮堂眾人都震驚了。
校長已經嚇得。
他是讓人打聽來封霄喜歡魔表演,才從外面請來了這位還算有名的魔師……
再看在保鏢挾制下不得彈的封霄,哪里還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
他真是要哭了。
他愧對蘭振雄的囑托,虞盡眠要是被綁走了,他還要不要混了?
封霄這個冤大頭哪里是金主爸爸?簡直就是他的倒霉爸爸!
出了表演事故,那位魔師臉都變了。
“我……我可能知道在哪里,孟……孟先生,我帶你過去。”人被掉包,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就一個表演魔的,可不想擔這個責任。
孟先生跟著他進了舞臺后面的一間臨時搭建的專屬于魔師的工作室。
可里頭早就沒了人,只有和舞臺上一模一樣的一個黑柜子。
魔師臉煞白,心驚膽戰地看著孟九云,“了一個柜子,肯定是連人帶柜子被人……”
話沒說完,孟九云大步走出了工作室,來到大禮堂,渾煞氣地拎起封霄的領。
“封霄,你以為和蘭家人合作,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到你邊?”他的眸子里帶著一抹濃重的殺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他不會放過!”
封霄腦子懵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孟九云盯住他,眼睛赤紅,拎住他領的手微微抖,“不明白?他要的是虞盡眠的命,你知不知道!”
他手下一用力,重重一推,封霄整個人被摔出兩米遠。
他表僵滯,緒一片混。
怎麼可能?
他割舍了封家在斯加州一小部分賭場,送給蘭家那人,就是為了里應外合,在虞盡眠的訂婚禮之前,把帶回斯加州。
卻沒料到,對方居然連他也敢戲耍!
封霄從地上爬起來,渾纏繞暴戾,手指拳,眼底一片腥風雨。
孟九云走過去,結了冰的雙眼盯住他,“告訴我,和你聯系的那人是誰?”
封霄沒回答,從兜里出手機打對方的電話。
對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笑呵呵地說:“封,謝你的合作,我想過了,人我留著還有用,就不給你送過去了。”
封霄聲俱厲地警告:“虞盡眠要是了一頭發,你死定了!”
嘟嘟嘟一陣忙音傳來,對方居然掛了他的電話。
他滿腹戾氣難以控制,一腳踹在了座椅上,那一排座椅咯啦一聲,斷了。
坐在附近親眼所見的學生嚇得驚聲一片。
孟九云猛地一把將他按到在斷裂的座椅上,一字一頓從齒間崩出,“告訴我,那人是誰?”
封霄被他扼住了嚨,艱難地咳出了一聲兒,“……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那人是誰,他們一直都是電話聯系,就連當初簽約割讓小部分賭場的合同,對方都是找的書過來代簽。
此時此刻,他無比悔恨當初自己太過急,太過急切于得到虞盡眠,居然胡親信對方,方寸大。
這要在以前,這種愚蠢的錯誤,他絕對不會犯。
令智昏,不僅能讓人變得面無全非心靈扭曲,也能令男人智商下線。
說的就是封霄。
不過片刻,易臻帶人過來了。
整個一中都被封鎖。
警員出盤查了所有學校的出口,以及附近的監控。
但對方的反偵察行為十分縝,不監控被毀壞,就連路上的車印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清理干凈。
孟九云下令:“附近的監控壞了,那就往遠的監控查,一輛車都不能放過!”
工作量大大增加,易臻立刻吩咐下去,然后打電話給監控,了解路況。
切斷通話,他臉凝重道:“三哥,遠的監控路況四通八達,一共有六條路,還有兩座高架,全部盤查完,最快也要二十四小時。”
孟九云臉極沉,凌然一片的眼神,夾雜著幾分恐懼。
二十四小時……
對方要的是整個蘭家,而蘭家那些族人只認脈,不認人。
所以,虞盡眠的份就是他的眼中釘中刺,一日不除,對方爭奪蘭家的掌家權就難上加難。
二十四小時,時間真的太長了。
虞盡眠的生命本無法保證。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不想再承這種失去的痛苦了。
口砰砰砰跳,全是他慌恐懼的心跳聲。
可他的臉上依舊冷定無比,渾上下是掌控一切的凜冽氣勢,沒人知道他鎮定無比的外表下,心是怎樣的害怕和失措。
孟九云看向校長,“通知蘭振雄了麼?”
這一晚上驚心魄,校長早被嚇得六神無主,哪里還記得通知蘭振雄。
下午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保證,結果,到了晚上,人就在他的學校沒了。
早知道他就安安分分地和往年一樣,弄個普通的畢業典禮得了,何必討好封霄這個倒霉金主,整什麼畢業晚會。
這下倒好,獻獻出事兒了。
今晚上,他就是一炮灰命,直接等蘭振雄發落了。
然而,校長沒想到的是,他打電話過去通知時,蘭振雄卻出奇的平靜,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校長愣愣的,下意識看向孟九云。
孟九云問:“蘭振雄說了什麼?”
他納罕道:“就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孟九云一言不發地站在窗口,蘭振雄的態度有些微妙,難道他早就知道?
而此時的金沙角別墅,蘭振雄面鎮定地讓老管家代為下達了兩個命令——
第一,虞盡眠不再是蘭家繼承人。
第二,能者任蘭家掌權人,他會在虞盡眠訂婚禮后,重新清洗蘭家。
他這兩個命令在蘭家掀起另一番腥風雨,蘭家幾個高位者全都虎視眈眈,野心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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