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盡眠搖頭,“不是,我只是擔心辛雅,今晚我陪夜吧。”
“不行,我看你臉不好,醫院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不想回去,不想待在曼灣。
虞盡眠想了想,問道:“應然哥,你有沒有認識的私家偵探?靠譜一點的。”
陸應然狐疑,“你要查什麼?”
“辛雅的事很有可能和我有關,我想調查一些事,最近發生了很多事,都是沖著我來的,或許和我爸媽當年的車禍有關。”
“孟九云呢?你為什麼不找他?”
虞盡眠低聲說:“他也在調查,他查他的,我查我的,我不想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真相。”
陸應然皺眉,“你不相信他?”
“別說這些了,就說你有沒有認識的私家偵探?”虞盡眠岔開話題。
陸應然看了片刻,從兜里拿出手機,從電話簿里翻到了一個號,遞過去。
“你存下他的手機號,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曾經是一名特種兵,后來退伍當了私家偵探,他很厲害,沒有他查不到的消息。”
虞盡眠存了號碼,終于有了些許笑容,“謝謝你,應然哥。”
陸應然卻忽然很難,“眠眠,我們之間不用說謝字。”
氣氛忽然尷尬,虞盡眠轉坐在了陪護椅上,“應然哥,你回去吧,我來陪辛雅。”
“可你……”
“我行的,有事我可以找護士。”
陸應然猶豫了很久,終于決定暫時離開醫院。
接到辛雅出事的消息時,他正在開會,不得不被迫中斷會議。
他和幾個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公司,雖然不大,但這次合作項目的會議對于公司來說十分重要。
他現在必須回公司一趟,跟進項目。
而且辛雅這一出事,陸氏的重擔全在了他上,他還得趕回一趟陸氏坐鎮,一堆爛事等著他理。
走出病房,陸應然忽然轉,大步走過來,從背后一把抱住,將下擱在的頭頂上。
虞盡眠嚇了一跳,掙扎了幾下。
陸應然手臂收,沉默了片刻,卻什麼話都沒說,又匆匆離開。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心電儀滴滴的聲音。
虞盡眠握住了陸辛雅的手,淚水悄無聲息地劃落,迅速滲了領,咬著,肩膀不停地抖著,嚨因為強忍的哭泣而痙攣。
心里很難,池向北的每一句話就好像心口上被劃了一刀。
很疼。
不相信的爸爸是這樣的人,也不相信孟叔叔會利用。
即使當初確實需要做餌,孟叔叔才把接到曼灣,可他后來對的好,對的溫,對的疼,都是真的,不是嗎?
干了眼淚,拿出手機撥了私家偵探的號。
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虞盡眠轉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利落的短發,休閑的服,居然是莫聞音。
連忙掛斷電話,“你怎麼來了?”
莫聞音笑了下,把捧花放在了床尾,“我來看看陸辛雅,莫家和陸家好歹是世,我一直把辛雅當妹妹。”
虞盡眠看著,沒說話。
人的直覺有時候分外靈敏,覺到這人除了對不屑外,還有的憎惡。
莫聞音坐在陪護椅上,問道:“醫生怎麼說?”
“可能會為植人。”
“這樣啊,真是可憐。”莫聞音嘆氣,似是很悲傷,“辛雅這孩子也可憐的,父親早逝,哥哥又把丟下一個人去了國外,小小年紀管那麼大的公司,辛苦的。”
虞盡眠依舊沒搭話,對于不喜歡的人,一向不想理會。
然而,莫聞音忽然話頭一轉,朝看過來。
“哦,對了,緝毒隊的特警來找過你了吧?”慢悠悠地說,“其實大家都知道當初三哥為什麼把你接回來,只不過三哥都不讓我們提一個字,他怕你知道后心里不好,畢竟誰會愿意替別人去當餌,是吧?再說你爸爸做的事和你又沒關系,你也是無辜的,不需要你來償還。”
替別人當餌?
“你什麼意思?”虞盡眠看著。
莫聞音愕然,“你不知道?”
虞盡眠臉微僵,手握拳,心卻十分泄氣,“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難道你不知道這幾天向北和三哥去了哪里?三哥明天應該回來了吧?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不想說人是非,有些事還是讓他親自告訴你比較好。”
莫聞音起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來,“虞盡眠,三哥對你還真好,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莫聞音離開了。
虞盡眠心口卻像破了一個,風得厲害。
此時的被莫聞音的幾句話左右到搖擺不定,猶豫,害怕,甚至開始懷疑邊每個人接近的目的。
胡思想了很久,最后依然決定相信孟九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連唯一最好的朋友都躺在了病床上,除了孟叔叔,什麼都沒有了。
不相信他,還能信誰?
這天晚上,又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陸應然帶了早餐,早早地過來了,還帶了的換洗。
“去洗手間換服吧。”他把袋遞給。
虞盡眠這才覺到上的服膩膩的,十分不舒服,拿過袋子去了洗手間。
換好服,和陸應然一塊兒吃早餐。
兩人一直很沉默,誰都沒說話,陸應然也不知道該和說些什麼。
收拾食盒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口:“眠眠,你和孟九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啊,我們很好。”虞盡眠笑笑,蒼白的臉上卻毫無,眼底下黑圈兒嚴重。
陸應然皺眉,卻沒再多問,只說:“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虞盡眠也不推辭,找私家偵探需要錢,確實得回去一下。
從醫院出來,打車去了曼灣別墅。
到曼灣的時候,正巧孟九云回來。
他下車后,打開后車座,對里頭的人說:“到了,下車吧。”
車里坐了一個人,嘟著,十分任地說:“我不要下車,我要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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