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記者舉著長槍短炮,一窩蜂撲到了的面前,將包圍。
“虞同學,當年你父親虞鴻儒迷余晚的事,你知道嗎?”
“你父親虞鴻儒當年販毒,白手起家虞氏,你作為虞氏最大的東,知道虞氏暗箱作洗黑錢,轉移資金販毒的事嗎?”
“虞同學,作為強犯的兒,你對死者余晚有做出補償嗎?”
“你會替你父親犯下的錯誤召開記者會向大眾,向余晚道歉嗎?”
“虞同學……”
噼啪不停的閃關燈照得睜不開眼,犀利的質問和譴責紛至沓來。
他們七八舌,甚至激地譴責爸爸禍害未來的人民警察和英雄,責問為什麼不替他爸爸贖罪,反而活得逍遙自在。
虞盡眠被問了個措手不及,臉蒼白地震在當場。
本沒空去想,為什麼記者會那麼湊巧出現在歐萊咖啡廳,眼前只有他們開開合合不停說話的,腦子里全是他們犀利又令震愕的問題。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信……不信!
這些人在污蔑爸爸!
漸漸的,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眼前一張張在不停地。
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想推開他們,卻推不開。
有東西砸在了虞盡眠的腦袋上,覺有從頭上下來,淌在了臉上。
恍恍惚惚里,手了一把,手心里居然全是。
的腦袋是慌中被攝像機不小心砸到的,砸到的是個年輕男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多問糾纏,只問:“虞同學,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但好心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以虞盡眠如今的名氣,這樣的新聞不是時時都能抓得到的,再說,頭上的傷口又不是他們造的。
想走,總得把事說明白了才行。
畢竟余晚當年也是一個大名人,十多年前,和孟九云還在警校時,就聯手破了一樁停滯五年之久的連環殺人案。
余晚一度為百姓口中的巾幗英雄。
后來巾幗英雄忽然消失匿跡,再后來被人迷跳樓自殺,當時所有人都非常震驚和憤慨。
多年之后的今天,他們忽然接到一份匿名郵箱,里面詳細敘述了余晚是怎麼被虞鴻儒迷,后來又怎麼被掩蓋真相,最后和孟九云訂婚,卻為什麼會跳樓自殺的容。
事實上,作為記者他們沒有多正義,只不過對方是虞鴻儒,而虞盡眠又是一個話題人。
至于事實真相到底怎麼樣又有什麼重要的?
需要挖刺激點的新聞,借助這件事替自家的博得頭條的機會,進而升職加薪。
“虞同學,作為虞鴻儒的兒,你和余晚曾經的未婚夫孟九云在一起,請問你心里愧疚嗎?請問你對于你爸爸犯下的錯誤有過懺悔嗎?你這麼做,你良心何在,還有道德底線嗎?”
一個穿著時尚的高挑子言辭特別犀利,不問余晚被虞鴻儒迷是不是屬實,而是直接指責為什麼會和余晚的未婚夫在一起,已經給虞盡眠扣上道德敗壞的帽子。
虞盡眠十分憤怒,腦袋嗡嗡嗡地響著。
真的很想歇斯底里大吼大一通。
可最后還是抖著聲音說了一句:“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才這一句,瞬間又是無數鎂燈朝照過來,晃得依舊睜不開眼。
但是不管心有多憤怒,依舊堅強道:“我爸爸是個低調的慈善家,他從來不屑利用報道他的善舉,每個月都會出兩天的時間去各家孤兒院,匿名資助孤兒上學。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販毒迷余晚的下作事?”
此言一出,在場記者反而更加刻薄,有人立刻問:“虞同學,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冠禽,難道你就沒想過你爸爸是個偽慈善家?請問你可以為你剛才說出的話負責嗎?”
這一刻,仿佛有一戾氣充斥全。
虞盡眠強撐著快要炸開的腦袋,將糊在臉上的抹開,冷冷抬眸,看著這個記者說:“當年和縣大地震,我爸爸捐贈了一千萬,請問你捐了多?你們捐了多?”
“我爸爸是個偽慈善家,那你是什麼?我爸爸是冠禽,那你們又是什麼?不分是非黑白扭曲事實,只會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無良記者,你們對社會做了什麼貢獻?你們憑什麼造事實污蔑我爸爸?”
口很悶,頭很痛,虞盡眠臉越發蒼白,像紙一樣。
忍著一戾氣,一手扶住腦袋,一手扶住餐桌,“我不會……不會讓你們污蔑我爸爸……你們……”
眼前的記者好似在天旋地轉,那一個個令人憎惡的臉,都漸漸在的視線里扭曲分裂。
昏迷前,聽到了有人氣急敗壞地在咒罵記者。
想睜眼看看是哪個好心人這麼見義勇為幫助,可最后還是抵不過席卷而來的黑暗,一雙手臂接住了,被攔腰抱起。
………………
最近,虞盡眠總是在做同一個夢,那個有余晚的噩夢。
這一次,推開門之后,走進了那間房,想看清楚迷余晚的那個男人。
余晚那張既痛苦又快樂的臉,正扭曲地看著,而那個男人正在的上不停地作著……
虞盡眠一步一步走近。
近了,更近了……
這一次一定要看清楚他的臉!
的爸爸是被污蔑的,他絕對不是那種冠禽!
這個男人肯定不是的爸爸!
就在快要看到男人的臉時,忽然被人從夢境里拉扯出來。
虞盡眠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睛,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驟然放大在的視線里。
嚇得一聲驚,手忙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大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位頭發半白的老婦人。
“你一直在做噩夢,我把你醒了。”老婦人出了一笑容,“你了嗎?想吃什麼,我吩咐小何去做。”
虞盡眠沒回答,視線掃過房間。
中規中矩的裝飾,和酒店里的套房裝潢差不多,沒什麼特點。
對陌生的環境有潛意識的恐懼和抗拒,警惕地問道:“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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